李维听到这话，第一感觉是纳闷。
第二感觉是讥笑，我干嘛要当苦力帮你们逮捕一个百变马丁？
术业有专攻，我李维又不是神探夏洛克，这种事你们就该找侦探干！
我工作还没找到呢！
而斯诺登警长微微一笑，大手一挥，豪迈道：
“当然不会白让你干苦工，骡子喂饱了好拉车，我们北滩警察局也不是小气的！”
“州参议员老爷说了，谁若能把袋鼠大盗玛尔达抓捕归案，我们能给他1000菲元的奖金！”
“多少？”
李维听到这个数字当即一惊，2000菲元的积蓄就能让一个工人从底层升为中产阶级，现在警察局竟然要用这个数字的一半来聘用自己？
他当即脸色一变，拱手弯腰，义正言辞道：“我深知加州百姓苦袋鼠大盗久矣！为护苍生之刀乐，维，愿效犬马之劳！”
斯诺登警长感激至极道：
“我得李先生，如鱼得水也！卑局才薄智浅，学疏识微，两年之功，不及先生须臾嘴炮之效也！我们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嚎杰！”
“比昂森，给他上咖啡！自今日起，你便是北滩警察局的外聘人员！”
二人一同站起，相互握手，眼中尽是英雄惺惺相惜。
另外两名警员在他们身后齐齐鼓掌。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找我这一个普通市民呢？”李维抹着眼泪坐下来，不解道。
“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你与袋鼠大盗接触过，这样她也许会对你放松警惕，方便你的接近。”
斯诺登警长平复了一下神情，又点了根烟，抖了抖烟灰说：“其二，我们此前猜测袋鼠大盗是一个演艺工作者，但你的证词使我产生了新的想法。”
“一个抢劫了12万菲元的演艺工作者不可能在圣芙兰西斯藏得住，比格调查了全市的演员与化妆师的消费账单，都没有发现异常，除非袋鼠大盗一分没花就是偷着玩，否则……”
“就是教唆犯罪。她的钱都被某个人拿走了，一个9岁且没有依靠的偷渡者小姑娘很可能被黑帮或毒枭培养为帮自己的犯罪工具。”
“这也能解释袋鼠大盗为什么会有如此专业的表演水平和反侦察意识。”
“哦哦哦，确实合理。”李维没想到这gay里gay气的警长还是挺靠谱的。
斯诺登警长得意一笑：“基于这个猜测，我推断出了袋鼠大盗可能的藏身地点，这个地方我们难以进入，但你赛里斯人的身份很容易进去。”
李维眨眨眼：“哪？”
“欧克兰市，在BA海湾大桥的对面，那里是混血人种、赛里斯与南大陆裔，和偷渡客的聚集地。”
……
上午11点，签订了一份合同后，李维终于被放了出来。
稀里糊涂地，他现在找到了工作——圣芙兰西斯北滩警察局的临时外聘人员。
底薪0，奖金1000菲元，没有五险一金，不包吃不包住，好在他们赔偿了被撞坏的门锁。
看起来是很不错的工作。
他现在还穿着早上的单薄白衬衫，秋风瑟瑟，李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斯诺登警长给他的任务是混进欧克兰，找到袋鼠大盗的庇护所，之后的由他们解决。
但李维心里知道事情不太可能这么简单。
欧克兰仿佛是圣芙兰西斯对立面，那里是一个极其贫穷的小城市，距离圣芙兰西斯仅仅隔着一座桥。
由于得天独厚的位置条件，欧克兰成为了黑帮、毒枭与帮派的盘踞地。
如果玛尔达真的是被欧克兰的帮派培养起来的触手，那李维就不得不思考是否有巫师参与其中的可能性了。
“危险很高，我得提前做些准备……”李维思考，布里奇维克帮的布鲁诺这种货色都能将自己逼到绝境。一旦李维与更大的帮派发生正面对抗，危险系数肯定更大。
还好鼓鼓的钱包给了李维信心，他打算去消费一波，买够炼金材料，把自己的空间填满。
……
李维的炼金系统有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只有杀死其它巫师，才能获得炼金配方。
这就造成了一个BUG，如果李维想狩猎远强于自己的巫师，就需要更强的配方，但如果想获得更强的配方，就需要狩猎强于自己的巫师，但如果李维想狩猎远强于自己的巫师，就需要……
死亡循环了属于是。
李维也尝试过多快省的量大管饱战术，也就是批量炼成一大堆“麻痹剂”，到时候化身黄油投手对着敌人一顿砸。
可惜系统炼成的巫术药品有着超快的变质速度，一瓶麻痹剂只能保存一个小时，其它的长一点，但也没办法长期储存。
因此李维只能屯下足够的原材料。
从克格罗百货超市出来时，李维的空间已经变成了这样：
【空间材料：旧钱夹、威士忌*50、烟草*50、铅酸蓄电池*10、水银*10、盐*20、硫磺*20、钙片*20、呓语者骨锥2、除灵喷雾*1、韦伯利左轮手枪*1】
【当前空间：10/11】
满足了，这下火力不足恐惧症终于治好了。
李维心满意足，但他摸摸钱包，惊讶地发现里面只剩下1703菲元。
“这才多久啊，就花了300菲元了。”李维感叹道，“我这个特质是真烧钱。”
别人觉醒的特质都是给自己上buff，什么飞天遁地、不怕子弹、超能力啥的。
只有自己得花钱买东西造道具用。
以后如果要炼成更高级的道具，或许还需要花更多的钱，看来无论如何李维都应该继续敛财了。
李维一边想着，一边沿着伦巴第街散步。
天空中倾泻着破碎成羽毛的阳光，街头乐队吹响忧伤的蓝调。
这样的场景让李维的思绪沉降，又想到了关于系统的事情。
他最期待的是每次提升大评级后系统出现的变化，从E提升到D的时候出现的空间功能就非常实用。不仅可以用来带东西，战斗的时候还可以像变魔术一样迷惑对手。
他现在已经是2D了，只要再提升两次就能升级系统……但换句话来说，这需要献祭两条巫师的生命。
杀人从来不是一件好事，李维第一次杀人时后怕了好久。
想到这里，李维突然意识到玛尔达第一次作案是两年前——那时候她应该是18岁左右。
如果她也是巫师，会不会在那个年纪就……不，算上被训练，熟悉自己的能力的时间，可能还要再早两年。
也就是16岁左右。
她是在那个时候进入森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