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李维看过去，开口问道。
“对，城市的下水道、一半淹没在水中的石窟……这些地方都是水鬼最喜欢的巢穴。”菲尔德道。
“我们要进去探索吗？可是我们没有照明设备。”李维道。
李维现在的空间如下：
【空间材料：旧钱夹、威士忌*37、烟草*45、铅酸蓄电池*5、水银*5、盐*20、硫磺*19、钙片*20、水鬼的脑袋*4、呓语者骨锥2、韦伯利左轮手枪*1】
【当前空间：11/13】
他有点后悔没有在空间里放点手电筒之类的了，在黑暗中探索这样的下水道很容易遭到偷袭。
“这点倒不用担心。”菲尔德从大衣里抽出一根短短的木质魔杖，看起来像是《哈利波特》中会出现的玩意儿。
“这是瑞斯给的时效性道具……让我看看怎么用……”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许多不同的动作和咒语。
菲尔德脑袋歪着看向那张纸，另一只手上下一挥：“荧光闪烁（Lumos）！”
魔杖的顶端随即亮起悠悠蓝光。
“嘿嘿，还挺好用的。”菲尔德笑着看过来。
而李维愣了一下，心中瞬间被惊呆了。
这……这不是《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吗？
难道那个英国著名JK也是巫师……不对，地球和这里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不太可能产生联系。
或许只能解释为巧合了……李维按下心底的疑惑，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你说的时效性道具是什么意思？”
“就是将巫术力量附着在物体上，从而制造的巫术造物。”菲尔德道，“很多巫师的巫术都能做到类似的事情，比方说你。”
“由于巫术的力量会渐渐衰退，这些造物有使用期限，所以我们称之为时效性道具。”
李维点点头，他的药水就各自有保质期，时间在一小时到几天内不等，骨锥的保质期还不清楚，但似乎能用好几年。
不过，既然有时效性道具，那是不是应该也有与之相对的永久性道具？
李维在心中暗暗思索，刚想发问，却看见菲尔德已经走远了。
他只好再次压下好奇心，追了过去。
……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巨大的水泥排污管中，这里面连接着下水道，空间并不狭小。
地上有一层薄薄的污水，水泥上附着着许多绿藻。
拿着魔杖的菲尔德打头阵，幽蓝色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黑暗中的下水道安静得可怕，李维咽了一口口水，默默靠近了菲尔德几步。
“你发现水鬼的痕迹了吗？”李维问道。
“没有。”菲尔德皱着眉头道，“水泥地面上，水鬼不会留下脚印。而污水流过来把其它的痕迹也遮掩了。”
“是吗。”
李维低头看去，污水涓涓流出来，没过两人的靴子。他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了忙，他没学过追踪，可能痕迹就摆在眼前也意识不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此时这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两个人只能靠着黑暗中闪烁的蓝色荧光分辨道路。
很快，李维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这代表着前面有一处极高的落差。
菲尔德加快了脚步，黑暗中李维害怕被落下，赶忙跟了过去。
不到五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下水道的尽头，他们面前的是一面笔直高耸的水泥墙面，墙上有一个圆形的洞口，那是城市下水道与这里的连接处，洞口上有铁质的栅栏，污水从洞口中流出来，倾泻到地上。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空气湿热，漂浮着腐烂物的味道。
李维左右看看，两边没有别的通道了。
“这里就是尽头了。”李维说道，“难不成那只水鬼不是躲在这里？”
“谁知道呢……我们到处看看。”菲尔德举着散发蓝色幽光的魔杖道。
说着，她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沉重而柔软，像是……
菲尔德立即停下来，脸色凝重地低下头，伸出魔杖照去。
在幽蓝的光线下，挡在地上的东西渐渐现出原形。
那是一具像尸体一样的东西——一具女性的尸体，但这具尸体此时已经出现腐烂，身体被泡得发烂。
恶臭钻进菲尔德的鼻子，那具尸体的面部残破不堪，仿佛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
菲尔德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维，过来看看这个。”
后者走了过来，看清地上的尸体时，李维不禁有种想干呕的冲动。
“帮我拿着魔杖。”
菲尔德将魔杖递了过来，李维伸手接住，帮她照明。
而菲尔德缓缓蹲下来，检查尸体的伤势。
她的浑身都不能说是完好，脸上有一块块缺口，可以看见骨头，头皮也有多处被啃下来。
身上就更多了，胸部被啃掉一半，血肉模糊，腿上也被咬下来一大块。
“这肯定是水鬼干的。”菲尔德凝声道，“我要确定一下她的死亡时间……”
说着，她伸出手拨开她的眼皮，检查瞳孔。
“瞳孔没有涣散……等等？”
菲尔德一惊，接着抓住李维的手，把魔杖向下移动了一些，让光照进“尸体”的眼睛，很快，她清晰地看到，地上这具“尸体”的瞳孔微弱地缩了一下！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还没死？”菲尔德不可置信地将手贴近她的鼻孔，气流微弱到难以感受。
“她还没死。”菲尔德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对李维说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
“这么说她是被活着啃成这样的。”
李维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怜悯，接着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测。
“活着，但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又是出现在这里……”菲尔德也意识到了什么。
毋庸置疑，她是梅塔利亚家族的‘母本’！
“我们得把她带回去。”李维看向菲尔德道，“一是因为她脑子里的东西，二是，她能活着只能用奇迹形容，如果把她放在这里，她绝对活不了多久。”
“我赞同。”菲尔德点点头，“狩猎水鬼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们把她背……”
菲尔德正说着，突然间听到某种声音破空而来，某种威胁正从她身后的斜上方迅速逼近！
啊……你说三更在哪？
害羞羞，这不是更了一章作品相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