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了一口气，其实他在暗兜里留了一个虫卵，希望总部不知道虫卵的具体数量。
不过……我们在监视着哈里森，那么格蕾的行动就难以开展了啊。
李维站在路边思考着，不过我们有五个人，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会轮空？也可能会有一人值两天班。
不管怎么样，在轮到我监视哈里森时都是调查他的最好机会，可以让福特斯他们制造动静，我和格蕾则趁着这个机会去寻找哈里森在豢养“屠夫伊利”的证据。
在这之前他们需要确定好计划，明天自己依旧空闲，可以抽时间和格蕾小姐再见一面。
确定下来正事后，李维眼神看向远方。
刚好那个婆婆送了自己不少面包，今天再去买点调料吧。
晚上就吃蘑菇炖鸡。
……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艳。
李维换上了平时穿的黑色柴斯特大衣，带上了镀银领针和软帽，推开门离开公寓。
沿着这条街道向北走，接着在第三个路口左转，李维看到了路旁出现了一家门口有着三色篷布的小杂货店，店铺的外面用木箱展示着苹果、香蕉和别的水果，头发花白的老板正在杂货店里百无聊赖地坐着。
李维拿了个苹果，走进店里，放在桌子上。
“老板，苹果怎么卖？”
老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红苹果五菲分一磅，青苹果三菲分。”
“给我十一个红苹果，七个青苹果。”李维小声道。
老板愣了愣，旋即露出笑容，释然地开口。
“原来是是真的！前天福特斯先生告诉我有一个联邦员想帮助我们，我一时间还没敢相信，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吧？你想知道什么？还是让我帮你联络谁？”
“是的，我和‘天使’小姐见一面。”李维看到对方如此热情，确信自己没有找错人，也放松了下来。
“伱想去找她，还是让她来找你？”老板继续问。
“来找我吧，下午四点我会在图书馆三楼等她。”李维点了点头。
他昨天做过观察，洛桑都的图书馆足够安静，并且没什么人来，作为密谈的场所再合适不过了。
“好，我会派人去告诉她的。”老板郑重道。
“谢谢，还有，我叫李维，请问您是？”李维道。
“称呼我老布尔就好了，他们都是这么叫的。”老布尔爽朗地笑了笑。
……
离开警局，花了两菲分通勤后，李维在上午九点进了警局的门。
推开办公室时只有瑞斯在这里。
“菲尔德带着玛尔达去盯梢了，组长在打印室写文书报告。”喝着咖啡的瑞斯解释了一句，“而我坐在这值班，免得有什么突发情况。”
“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李维问道。
“当然，现在整个案子的谜团已经基本解清了，只有天使和屠夫的关系这一令人不安的乌云还在飘荡。”瑞斯拿起一份已经褪色的厚厚册子道。
“我想找找天使的真实身份，虽然大概率不会有结果。”瑞斯说着低头看去。
“这是洛桑都的人口登记记录，以及港口的出入境记录……虽然概率很低，但也许天使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上面。”
“如果她用了假名呢？况且你也没办法知道这么多名字里哪个是天使。”李维道。
“所以才说可能性很低……不过我闲不住，就算不去做脑子里也会自己思考起天使和屠夫的关系。”瑞斯喝了口咖啡说道。
“好吧……那你加油。”
虽然说现在的李维和劳工联会合作了，但他不担心瑞斯查出些什么，反正格蕾最后都是免不了要逃离合众国的。
BOI的职权只在合众国内，到了拉菲或者别的地方，那里的人可不会协助他们逮捕逃犯，不抓住机会把他们打晕拿回去升级用就已经是民风淳朴了。
“巫术史资料放在哪？”李维左右看了看，转头问。
“哦，在圣弗兰西斯的时候大部分让2组带走了，我们长期做这种小任务本来也用不到多少。”瑞斯头也不抬地回答，“还剩下一些，在门口旁边的箱子里，你自己拿。”
“好，我带走看。”
李维本来就是想拿着这些资料查一查他的那座青铜之都的，正好今天空闲，有机会做这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打开箱子，拿了两本他想看的资料后，李维抬起手晃了晃。
“这两本书我带去图书馆看，顺便我还有点别的想看的。”
“别丢了就行。”
瑞斯没怎么在意地继续看他的东西，虽然BOI有规定这些资料的保管方式，但和大多数别的规定一样，只要没出事，调查员们都是不当回事的。
……
洛桑都大图书馆里，三楼，历史区。
李维找到了一张位于角落的桌子，除了从警局带来的资料外，他还拿来了许多其它的历史书籍。
巫术的历史并非与世隔离，往往从普通的资料书也能一窥当年的真相。
“关键词是青铜、龙、还有塔兰尼斯。”李维翻开资料。
一直以来巫术史部分的学习他其实还真的忽略了，毕竟这些知识很少有能直接用到的地方，反倒是怪物资料、巫术的应对方法看起来更重要。
李维拿到的这份资料是一本历史大纲式的集册，上面所记载的最早的内容可以追溯到苏美尔人的时代。
联想到自己在高塔上看到的与汉普顿语类似的文字，李维决定只看德莫特尔西侧与汉普顿三岛的那部分。
结合“龙”这个关键词，李维找到的第一个有关的历史节点便是：红龙威尔士与白龙撒克逊。
这两位是活跃在公元四百年左右，也就是罗马帝国刚刚分裂时的两条巨龙。
据说它们俩每年五月都会发生争斗，引发灾难。当时的统治者路特王在兄弟的建议下，在汉普顿的中心挖了深坑并灌入蜂蜜，到晚上两条龙打累后又累又饿到坑里去喝蜂蜜，路特王便趁龙睡觉时用布料包住它们并放入石棺，埋在斯诺文尼亚的山上。
它们俩还能和梅林扯上关系，据说数年后，在后者的帮助下，红龙杀死了白龙并将其吞噬成为资料可考的一条在2B~3B级之间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