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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 以直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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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日岛位于斗罗大陆东南,西邻珊瑚海。

    而岛屿的东南部则坐落着须弥渡鸦一族居住的弥楼山、以及焰羽雀一族居住的焰羽火山群。两族栖息之地分布在曜日天山左右,一同守护着传说中的神迹。

    曜日天山拔地倚天,常年积雪。高山积雪融水汇聚在山脚,诞生出岛屿上最长的河流——赤阳河。

    赤阳河自天山山脚流出,斜贯整座岛屿。两岸夹生大片大片的丹霞梧桐树,最终汇入珊瑚海。

    南离抱臂站在一棵丹霞梧桐树上,反复想着岚汐的话。

    “他早就死了,死在我手里。”

    逐浪鲛人、珊瑚仙鱼和海公主一族并称为海魂兽中的三大人鱼种族。

    除去居住在冰海的海公主一族,其余两族更喜爱温暖的海域。

    数万年前,逐浪鲛人一族是称霸斗罗大陆西北海域的王,现在的海神岛就是它们曾经的栖息地。

    珊瑚仙鱼一族则世代依附于逐浪鲛人,以自身的奇特能力换取鲛人庇佑。

    祭司岚汐是最后一任鲛王琅轩的王后。

    两万年前,在大海中的魂兽几乎没有任何约束。它们不断发起战争,使得大海比大陆更加混乱。波塞东不满海洋混乱的现状,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大海中的种族,历时千年统一海洋。

    逐浪鲛人一族因桀骜本性拒不服从波塞东制定的规则。它们暴虐嗜杀、依然故我,即便不轻易发动战争,也会对来犯的族群赶尽杀绝。因此被波塞东追杀,最终只剩下鲛人一族的首领琅轩。

    而珊瑚仙鱼一朝失去庇护和生存的家园,只得举族迁徙。

    琅轩本就重伤难愈、族人一一战死、仇家趁火打劫……往日高傲的鲛王拖着残躯根本护不住妻族。

    那时只有琅轩死,才是对妻族最好的保护。

    岚汐亲手杀死了琅轩。

    “依附也好、迁徙也罢,都是为了让我的族人活下去。我愿以身化屏障,只为族人周全。”

    “我恨!我恨人鱼之泪皆成夺命弯刀!我恨与世无争之心使我族深陷囚笼!我恨满身珠玑却无一件可换亲族性命!”

    “护我者皆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护之人也一一丢了性命?”

    “这世间本就是尸骨堆砌而成。”

    这世间本就是尸骨堆砌而成……赤霞一般的曜日岛在幻境作用下呈现出荒芜冷凄、尸骨遍地的阴森景象,那或许就是岚汐眼中的世间本色吧。

    南离看着穿梭在梧桐林间的焰羽雀和小渡鸦,在心中立誓:哪怕以身做屏障,也绝不能让曜日岛陷入那般境地!

    “岚汐姑姑。”

    丹青一直在珊瑚海中等待岚汐回来。“姑姑,你说我到了该化形的时候了,那我是不是要像南离前辈一样进入斗罗大陆历练?”

    “嗯,等南离再次离开曜日岛的时候,你就要和她一起去斗罗大陆了。”岚汐面对族人一向是温和的,更何况丹青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

    “等你历练归来,我们的小公主就要正式接任族长职位了。”

    丹青被岚汐养的很好,她既有经历过举族迁徙的坚毅,又不失新一代的蓬勃朝气。

    除去先前匆匆为罗顾觉醒血脉的那一次,丹青已经有万年不曾好好观察过外面的世界。她对未来是憧憬的:“姑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漂亮吗?”

    对于这个问题,岚汐思考了很久。

    身为一族祭司,岚汐总是想为族人抗下所有的刀剑。“外面的世界啊,是彩色的,像你的珊瑚一样。”

    像珊瑚一样?

    那就是和珊瑚海一样的色彩斑斓!

    丹青怀揣着憧憬去修炼了,岚汐望着海中的珊瑚礁出神。

    世界就像珊瑚一样,是彩色的。

“呵。”岚汐笑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

    珊瑚……本就是珊瑚虫的尸骨啊!

    ***

    天山之上。

    “您是要我以德报怨?既如此,还复什么仇!”

    一声厉喝震动山脉,天山山腰的积雪立时坍塌滚落。

    南音这些年一直在杀戮之都历练,即便一身血脉传承自朱雀,也难掩她几乎从骨子里透出的锋芒杀意。

    “我失去了崇阳,我的阿离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让曜日岛发生血染赤阳河的惨剧!曜日岛上的任何一个生灵都不该再失去它们的亲人!”

    “就算我能放下往日仇怨。曜日岛若要站起来、走出去,就不能不靠武力!”

    “您难道要看着曜日岛万千生灵继续蜗居在这个虚假的仙境?”

    南曦叹了一声,它只是觉得这数十年来的杀戮太多了,“自然是要以直报怨。”

    东昀适时上前,“我们在斗罗大陆的部属已经分批有序的进行,弓弦已开、再难回头。”

    “魂兽之间只得生死倾轧,人类又如何不是呢?只是索求的利益不同。”

    “若是不能顺利推动大陆上的计划,曜日岛只会腹背受敌。”

    东旸深以为然,“东昀说的是。曜日岛若想存续下去,只能按照南音的意思,用实力让大陆知道,我们是不可撼动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南离正巧踏入了圣地。

    南离原本等候在山脚下,但南音的一声厉喝使得积雪坍塌,她用火焰融了雪后急忙上山查看情况。

    “两位族长。”

    南离站定,唤道:“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音摇头表示无碍。

    南离也不多问,将岚汐的事情一一禀报。

    “当年深海帝鲸前往海神岛参悟,回程遇到了邪魔虎鲸王的袭击,因此重伤。”

    “岚汐出海将帝晏前辈寻回,两人从星罗帝国西海岸的河流登陆。岚汐因救治帝晏魂力透支,帝晏又急需沉睡修养,两人遂在星罗分别。岚汐留下修养,帝晏返回曜日岛沉睡。”

    “就是在那个时候,岚汐遇到了暝影灵豹一族的罗琅轩。他、他,他和鲛王有些相像,岚汐夫人修养时就和他相伴,然、然后有了一个孩子,就是母亲的弟子,罗顾。”

    南离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几年前岚汐私放丹青出海也是为了给罗顾觉醒血脉。”

    “但岚汐并没有对罗家透露曜日岛的存在,罗顾寻找丹青多年……”南离瞅了一眼母亲,“就连方向都找反了。”

    都从星罗跑到天斗去了。

    作者认为很多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无法轻易评判对与错。

    就像波塞东的作为,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海中生灵思考问题的角度未必是一样的,却替整个大海做了决定,而事情的结果只能说在人类的视角看是向好的方向转变了。但魂兽生存的法则怎么能按照人的思维考虑?

    而逐浪鲛人一族的灭亡,对于它的敌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依附它们的珊瑚仙鱼来说却是灭顶之灾。我没有给它们什么善良神圣的设定,它们只是自然界中可能存在的一种情况,是非对错有谁说得清呢,毕竟自然界的标准始终是优胜劣汰。

    对于原著中主角团和武魂殿的所作所为,也只能说立场不同了,都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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