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相信你。”
戈登冷笑着。
一个紧身衣变态于夜晚跑来韦恩大厦旧址宣称是为了帮助警方办案？
戈登不觉着自己疯了会相信这种话语。
“不，你仔细嗅探。”那笼罩在黑暗而人影将身子藏在披风中，就像是白天睡觉时将身子藏在翅膀下的蝙蝠。
戈登嗅了嗅空中的气味，然后，他微微皱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古怪气味，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一种油漆，又或者颜料调和剂？
戈登耸了耸肩：“这不能证明什么，或许是凶手杀人时不小心打翻了一桶颜料。”
戈登滔滔不绝说着：“而且，办案是警方的事情，我不管你是谁”
但他的话没说完便被蝙蝠侠打断，他伸出一只手，看着戈登：“有火吗？”
“伱想做什么？！”
戈登握紧枪柄，心中再次将这个神秘人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他该不会想放火烧毁犯罪现场吧？
看着警惕的戈登，蝙蝠侠沉默收回手，他本打算让戈登帮自己一个小忙从而利用这种行为降低戈登的警惕心。
但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与当前行为严格来说算是犯罪。
蝙蝠侠转过身，用下巴指了指墙壁：“你看那面墙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戈登皱眉，他另一只没有握枪的手推了推眼镜，试图从昏暗的灯光下看出什么。
戈登看着肮脏的墙壁，目光扫过一些淡褐色痕迹，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你是说这是凶手给我们留下来的线索？”
“恐怕是这样。”
“而空气中刺鼻气味就是从墙壁上传来的，这种气味我认识，是一种特殊的亚麻籽油留下来的信息。”
“什么人会在作案现场留下信息？！”戈登又惊又怒，对方将这一切当成了什么？
一场游戏吗？
“打火机。”蝙蝠侠压低声音，而这次，戈登下意识丢出口袋里的打火机。
而当他回过神，却发现蝙蝠侠已经按下火机开关，窜起的火苗顺着手臂逐渐靠近褐色痕迹。
“等一等！”
戈登大惊，这可是重要的线索证据，或许对警方办案有证据。
但，橘红色的火焰落在褐色痕迹上。
下一瞬。
“轰！”
原本微弱的火苗在瞬间沿着墙面上的痕迹攀附。
它们宛如一对缠绵的火龙一般于瞬间点燃了整面墙壁。
那盛大又炙热的橘红色火焰在漆黑的夜色中跳动着。
戈登望着那一行偌大的英文字母，嘴里不由跟着念出了声：“来玩一场游戏吧，蝙蝠侠。”
他看了看神秘紧身衣变态，发现那人眼中闪烁着一抹古怪的神色，而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在证明着这怪人似乎有些开心？
“完了。”
戈登心里哀嚎，看起来这黑衣变态也是个精神病。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该是头疼加恐惧吗？可那家伙为什么会开心？
蝙蝠侠转过身看向戈登：“能让我看看尸体吗？我想我有了一些线索。”
“你。”戈登看着那神秘怪人，感受着对方身上那浓郁可怖的黑暗但又让人安稳的气质，鬼使神差。
“好吧，跟我来。”
戈登领着蝙蝠侠打开一条裹尸袋，里边装着的无头尸体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让戈登微微皱眉。
蝙蝠侠盯着那具尸体，只是看了一眼便下达结论：“死于刀刃斩首。
“伤口平滑无二次砍伤痕迹，杀人者经验老道受到严格的训练。”
蝙蝠侠那白色眼罩微微眯了眯，这杀人手法让他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神秘人又跟着戈登打开了三四个裹尸袋。
“可以确认了。”蝙蝠侠沉默片刻开口。
而戈登则是一脸茫然，不是，你确定什么了？
瞥见戈登求知视线，蝙蝠侠简短解释：“杀人者是一个名叫刺客联盟的组织刺客。”
作为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大师，蝙蝠侠不光有过人的智慧，也有过目不忘的双眼，同样，还有最敏锐的判断力。
在刺客联盟那段时间，他也跟着队伍去做了一些任务，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人，但他目睹过被同伴杀死的亡者惨状与这些尸体吻合。
“刺客联盟？”戈登白人问号脸，他深深看了眼蝙蝠侠，觉着这家伙或许又开始犯病了。
蝙蝠侠再度于室内转悠，在确定了组织这场谋杀案的是刺客联盟后，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四周。
蝙蝠侠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
很快，借助着月光，他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找到了一连串不算清晰的黑脚印。
戈登看着蝙蝠侠从腰间取下一把造型奇特的沉重手枪，不由质疑道：“等等，你觉着上边有线索？”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举起钩索枪对准天花板。
“嘭！”
沉重的钩索顶端铁锚呼啸着砸向天花板。
但，似乎是距离不够又或者角度有问题，钩索并没有飞绕到头顶的横梁水泥上边，而是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跌落地面。
“啪嗒～”一声。
铁锚跌落水泥地。
戈登和蝙蝠侠对视一眼，二人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一次发射失败了。
蝙蝠侠握紧钩索枪按下枪身另一侧的按钮。
“唰…”
就像是一条归巢蟒蛇，锁绳拖拽铁锚重新装填于枪口。
“呼。”蝙蝠侠深吸一口气，抬起钩索枪对准房梁随机扣下扳机。
这一次，他的行动并没有失败。
铁索在惯性的作用下绕过水泥柱，接着来回捆绑数圈。
蝙蝠侠拽了拽钩索，确认它不会滑落之后，再次按下扳机。
只见钩索枪带着他，像飞天一般飞向房梁。
巨大的蝙蝠斗篷随风摇曳。
蝙蝠侠，一个帅气的空翻踩在房梁之上，他抬头看着头顶那近在咫尺的黑色脚印。
朝朝着脚印轻轻嗅了嗅，一股滂臭的气味闯入鼻腔。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他甚至不需要思考便能猜到这些脚印是从哪里来的。
在整个哥谭市，能有如此恶毒的臭味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哥谭市的下水道。
蝙蝠侠翻身落地，一只手背在身后，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可是那些家伙为什么要来到哥谭室呢？”
他不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是雷霄古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