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要林哲翰没有应酬,早早回家,他们一家三口人就会坐在地板上下跳棋
跳棋规则比较简单,而且速度很快,玩起来就比较激烈,所以下跳棋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人最热衷的游戏
一般情况下小彧都会是冠军,因为有的时候他会和爸爸一伙,拆妈咪千方百计搭好的路子。有的时候他又会和妈咪一伙,一齐去堵死老爸的路
如果老爸真是最后一个走回到自己老窝,随后就会把妈咪压倒在地板上,努力的搔妈咪的痒痒而妈咪就会大喊大笑,气喘吁吁的她会找小彧帮忙
从下棋开始,一家三口人便会笑声,吵闹声不断
可是此时,围在茶几边下棋的三口人,只能用静悄悄来形容
棋间,林哲翰和路涵蕾会故意躲避着彼此的棋路,不去搭对方桥,也不会去堵对方的路
所以他们反而很默契的一起去堵小彧,让baby是寸步难行。小彧真的只能一步步的慢慢来,慢慢的去走
让妈咪和爸爸复合会比较艰难,需要一步一步的啦
下棋确实让争锋相对的两个人,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
低垂的美眸泛起水气,过去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反复的上演
俊颜上的表情越发的紧绷,变冷为什么此时的温馨气氛不断碰触他的心尖,让他的嗓子处酸涩滋味越来越浓,久久不散
随着窝里的棋子一个个都进入战场,红色的棋子和蓝色的棋子,开始不可避免的撞到
涵蕾的蓝棋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只有借着红色的棋路往自己的家里奔。
咦眼看就要到家了,可是发现前边没步啦,涵蕾只要被迫停下
手拿开的之后才发现把林哲翰的棋路堵得严严实实,就好像是她故意挑衅一样不过,她真的没有啦
涵蕾不经意的抬起头,竟意外看到他研究似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像触电般立马低下头,继续观察棋面。
这次交锋以后,林哲翰的红棋好像是报复似的专门攻击涵蕾的蓝棋,让蓝棋几乎动弹一步都难
万般无奈的涵蕾拿起自己的一颗棋子,往前挪了一步。随即发现了一个能连跳几步的棋路
正当她想放回棋子,拿起另一颗棋子时,手一下子被一只大手抓住。“不可以哦,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规则,不可以换棋”
当林哲翰说完话,才发现自己的动作
一股电流瞬间让他们怔住,从指尖阵阵酥麻传遍彼此的全身
他们默契的看着彼此,房间里响起的歌曲onereti更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颤抖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力道勾引她更多的熟悉感触
林哲翰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越来越强烈,一波又一波的该死,这真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几秒钟后回过神的两个人,脸颊同时泛红,呼吸都不敢大喘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放开她的手,故作轻松的说:“不可以悔棋的”
“好吧”涵蕾不甘不愿的说道
整盘棋小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暗暗观察着爸爸妈咪。嘻嘻,他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转变哦。
小彧黄色棋子几乎都已回窝,红色的棋子也只有几颗在门边站排回家,只见蓝色的棋子毫无路线的,乱糟糟的围在家门前
涵蕾不自觉地嘟起红唇,像从前一样,抱怨的喊道:“我这个要多少步,才能回到家啦”
 
“耶耶我胜利了”小彧把最后一颗棋,往前一步举起双手欢呼
林哲翰随后把最后一颗棋跳入,也微笑起来。“小彧,你要加油咯,之前爸爸可是落后很多的,最后我们只差一步”
只有涵蕾的棋只进家里一颗,这种大比分落后,真的是很丢人的
“要不要再来一回合呢”林哲翰突然问道,双眼中闪着不易察觉的渴望
小彧兴奋的舞动双臂,口中yeah,yeah,不断
他的爸爸又喜欢上妈咪啦,要不然不能再来一次的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一直低垂美眸的涵蕾,抬起头语气平静的道
小彧的小手臂垂下,脸上堆满了疑惑
林哲翰刚刚露出的暖意瞬间冷却,宽阔的额头出现一个突兀的结
涵蕾从地板上站起,然后轻轻碰触儿子的小脸。”baby,妈咪要去做一个设计,所以不能再陪你玩了”
小彧用力的抓紧纤细的手,刚刚还兴奋的大眼,此时闪出泪光。“妈咪,就等等不可以吗就再陪小彧玩一次吧”
“小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使再开始也是有结束的所以”不是她狠心,即使感受到了三口之家又如何,一切不过是假装,一切都是即将结束掉的
涵蕾转头淡笑的看着林哲翰。“回去开车小心些,不要太快”
然后捡起儿子丢在一边的小背包,还有外套。“小彧,快点穿上外面冷”
“妈咪,我”不想走后面的话小彧始终没有说出,因为他不能给妈咪施加压力。
之所有不能和妈咪在一起,错不在妈咪啊看他不穿衣服,涵蕾霸道的给儿子穿上,随后把背包拿起让他背上
还有被口袋包好的便当盒,放在他的小手里“乖啦,下次我们再见”
某种情绪让小彧皱起了鼻子,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出来“妈咪,再见”
林哲翰突然想杀了自己,为什么心里闷闷的让他难受之极不对,是涵蕾,就是她这么狠心的
小彧快速的跑出妈咪家,在电梯前等待老爸
林哲翰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很不赞同的看着涵蕾。“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小彧,他不过是想再下一盘棋一盘棋的时间,你都难以施舍吗”
他竟然还质问她可笑。“是的,因为我还要设计”没有闪躲,迎视他如鹰锐利的眼眸
“设计,你的事业就有这样重要吗”她怎么好像比他这个董事长还要忙
“是的,这是一个婚戒,对方要结婚,时间要求的很急”态度很友好的解释
“为了别人,你就可以残忍的剥夺孩子的一点点渴望”
“不,不是别人,我是在给我儿子爸爸的未来妻子设计婚戒”后面几个字,涵蕾是带着微笑说出来的
正欲开口说什么的他,戛然而止。“你是给”
“不是你要求的吗,难道你忘了林哲翰,林董事长,你说过的话我都是牢记的,希望你也可以牢记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刚刚的一切失控了,她真的是疯掉了
林哲翰只能紧握住拳头,默默的离开
咣铛
大门被拉上,涵蕾靠在门板上,压抑的泪水簌簌落下
以后,以后她一定躲远远的
因为,她不能在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