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头抵在我额间,与我极近的对视道,口气有点忧怨,“反正我也无权干涉你交友,不是吗”
听这话,我眉头微皱。
“好了,我得去店里了。”话落,他放开我,侧过身便往外走。
他擦肩而过那一瞬,我莫明的纠心,想喊住他,嗓子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
直到背后传来关门声,我才转过身,望着紧闭的大门,那股失落感如潮水一般卷袭而来,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彷徨。
我呆愣的望着大门口,呆立了很久,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回了魂,却是一个陌生号,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起来,“喂。”
“沈佳,是我。”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夏婉清。
我不由冷笑出声,随即就要挂掉电话,却听那头急促的喊道:“沈佳你要是挂掉电话会后悔的。”
“夏婉清,你觉的我还会怕你的威胁吗”我讥诮道。
夏婉清在那头轻笑一声,悠悠的说道:“你父亲在三十年前就跟一个女人结过婚,还生了一个女儿,这事你知道吗”
我觉的自己听到最可笑的笑话。
“你肯定不信吧,那么回去问问你父亲,当年他下乡的那个地方他还记不记得。”
我心头突突的跳了起来,厉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吗因为我恨你。”夏婉清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夏婉清我不管你有多恨我,但你要是敢拿我父亲造谣,我决不会放过你。”
“呵,我造谣,”她在那头冷笑,“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父亲,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我亲爱的妹妹。”
听到最后那一句我亲爱的妹妹我胸口急剧起伏,嘶吼出口,“你给我闭嘴。”随即我挂了电话,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这一定是她编的一定是。”我嘴里喃喃着,双手不由发颤。
我听母亲说过,她跟父亲是在大学里相爱的,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我无法相信父亲可是父亲好像是下过乡。
我突然想起上大学时带夏婉清回家里的情景,她每次去家里,都会到处看,到处摸像似很羡慕的样子,眼底却常常流露出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难到她对我做的一切是报复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法相信。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我抖着手拿起,是一条短信,是刚刚来电的号码发的:如果不想让你母亲知道这件事的话,现在来堂会我会在这等你到十二点,如果十二点之前,没见到你。那么这件事情明天我就让它见报。
这女人她到底想干吗
我突然又想起那天在酒吧,她跟杨铮咬耳朵的事,不行,我一定要冷静,这两人指不定又在搞什么阴谋,我不能上当。
思前想后,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一接起电话就问王小军的事,我敷衍几句,装作好奇,想知道她跟父亲当年谈恋爱的事,母亲说她跟父亲相爱是在大二时相爱,父亲下乡时他们分开了一年,父亲回城后他们就结了婚,说那一年虽然他们没办法见面,不过时常有书信来往,倒也不觉的苦。
我又问母亲,为什么不能去看他,她说父亲去的地比较远,等她说出那个地名时,我只觉脑子一沉,什么也听不见。
西南蛮谎之地。
哪里正是夏婉清的老家。
挂掉电话,我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
就在我坐立难安时,手机又响了。
是徐露打过来的,说她想要去“暗潮”喝一杯问我要不要一块去。我正不知所措,她这电话来的真及时,我便告诉她夏婉清约我去堂会见面,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堂会”是我们大学时经常聚点的一家小酒吧,在学校南门。
徐露一听说夏婉清约,让我千万不要去,说她跟杨铮现在狗急跳墙搞不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徐露这是为我好。可我一时又不好告诉她夏婉清刚才威胁我的事。我也知道这女人约我过去绝对没安好心,可若我不过去,万一她说的事情是真的,那母亲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样的刺激,何况她才做过手术不久。
“徐露,我想过去跟她做个了结。我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一直针对我。”
“你傻呀,跟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谈的。她是不是又威胁你了”
不愧是从小跟我一块长大的,立马就感觉出我不对的地方。
我咬着唇回道:“嗯,有件事我现在不好跟你说。”
“你要去的话,那就是羊肉虎口。”徐露的在那头直嚷。
“徐露”我有点无助的叫着她。
那头静默半晌,“行了,我陪你。”
“亲爱的,等这事过了,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任你使呼。”
徐露在那头哭笑不得,“去,我才不要你给我做牛做马。你在家等我,我过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我心口仍不安的砰砰跳,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既便厅里还开着空调。
坐在沙发上,一想起夏婉清最后叫的那一声妹妹,我就浑身不得劲,有种踩到屎的感觉。
&nb
sp;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徐露车上,往约定的地点去。
出发前,徐露把我的手机绑在她手机上,说是那样通过她的手机就可以定位到我的位置,以防万一,还给我备了一瓶防狼剂。让我进去后什么也不要喝,时间也不要呆太久,要是半个小时内没有结论就走人。
徐露近几年采访的方向都是刺头,可以说做的也是出生入死的工作,所以她防范意识要比我强很多,有她在我身边,我就觉的很安心。
到堂会时,刚十点,酒吧门口进进出出人还挺多,徐露停好车,又郑重的交代了我几句,才让我进去,她在门口守着。
我进了酒吧,给夏婉清打电话,铃声响了两声,那头便接了起来,声音慵懒,“到了吗”
“你在哪”我回的淡漠。
她低低的笑了一声,“来的倒是挺快的。我在包间里,最里面这间。”话落,她挂了电话。
我四周看了一眼,有几年没来里,酒吧好像重新装修过,变了好多,但客人大部份还是学生居多。
等走到最里面那间包间,刚要抬手推门,包里手机突响了一声,像是微信。
我从包中掏出手机,是邵易寒发过来的。
宵夜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