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鸣,握拳的时候,要对齐,这才是一个拳头的力量。如果无名指和小拇指弱小就把它们缩在里面,其他手指可是会受伤的哦”
“噢好”
夕阳下,狭小的院子里。一个穿着父亲宽大旧背心的男孩儿强装凶狠的用稚嫩的拳头击打着旧衣服做成的沙袋。他的父亲在一旁劈着柴,时不时教导男孩儿如何保护自己,只要儿子在身边,他便是面带笑容的慈爱父亲。
“累不累呀,鸣等下吃饭了哦”
“嗯嗯不累等我长大保护爸爸再也不让那些坏人欺负你“
男孩儿眼里燃烧着炽热的火光,忱烈且坚定。
“傻小子”鸣父愣了愣,收起了劈好的柴,摸摸鸣的头进屋坐饭,脸上绽开的笑容比夕阳洒下的霞光灿烂千倍,万倍。
父子两的生活静谧,幸福,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欠下的东西付出代价。
一个雨夜
“还钱老子让你还钱”
“对不起,对不起,再给点时间吧,孩子要上学”
“上学有这样的老子还上什么学”
“你小心点别对那么近”
“我靠你傻x吗”
“”
“爸爸,外面好吵”幼小的鸣往旁边探了探,没碰到那结实的胸膛,只有带有余温的被子。
窗外的雷炸的更响了,伴着狂风暴雨,半开门外的声音被遮挡地模糊。
“爸爸”鸣捏着小拳头,面色紧张的向门口走去。
两步
一步
门被打开了
滂沱大雨尽力阻挡着鸣的视野,而雷,频繁的点燃黑暗隐藏的悲痛。
“爸爸”
庭院里,父亲躺在冰凉的泥泞地上,灰背心被鲜血遍盖。一把尖刀被丢在他旁边。
暗红之河从父亲的身体中涌流而出,蜿蜒在白昼一般的闪电下。
鸣没法动弹,只是坐在门口,抱着双膝任凭风雨吹打。小声的轻鸣转为啜泣,而后是嚎啕大哭。
悲伤,在此刻,无以比拟。
冰冷的空气和雨丝夹杂在鸣一次次的抽泣中,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无助难过填满。
“我要怎么办,爸爸”
“要我怎么办阿阿阿”
那夜过后,南港山门町附近就多了一个穿着宽松旧衣服的小乞丐,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寻找着食物,浑身伤痕。却不愿意向任何一户人家求一口饭吃。
直到山门町的上爷出现,一个面带凶煞眼神凌厉的管辖者野本苦鹤。
苦鹤收留了奄奄一息的鸣,替他擦去身上的雪。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鸣鸣西见。”
“我若收养你,愿意跟我姓吗”
“不可能。”
苦鹤的眼中闪烁着伯乐的光芒,眼前的孩子赢得容身之处的方式并不是出卖怜相,而是坚决的尊严和无法想象的坚强。他不了解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塑造出这样铁骨的孩童,但他知道,从此之后,有自己一口,就有他一口。
几年后,山门町仅次于苦鹤的存在,正式立足在南港。他们将每个在自己土地上肆意妄为,霸道蛮横的鼠辈教训,驱逐。而唯有得名鹄蛇的鸣西见以疯狂的极端暴力痛殴,撕咬着亵渎大义的恶徒。经鹄蛇之手的罪恶,死伤参半。
上午八点,食堂
“我可以坐这里吗”黑川凛问道。
绫略带惊讶:“当然,教官。”
“为什么想进狩人”
绫:“始于仇恨,衷于正义。”
黑川凛:“为什么愿意主动承受力量不等的训练”
绫凝视着白花花的粥:“没有战斗是对等的吧,要不,也就不会有输赢胜负了,不是么,教官”
黑川凛轻笑点头,问道:“面对差距过大的敌人,你觉得疯狂的无间隙攻击有用么”
绫不语。
黑川凛拿起餐刀,嵌入面包。
“那只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取胜的关键在于时机,观察,然后才是战斗技巧。”
“你要知道,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就像把双刃剑,攻击强有力,弱点也就越容易暴露,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你要做的,是了解敌人,知己知彼才可以。你处于弱势,就要做好比敌人多得多的准备。就要比你的敌人狡猾,想的更多,看的更多。”
“只要处于正义的立场,不论手段如何恶劣都是良方。”黑川凛端起空盘子,起身离去。
“过会儿来我训练室,纱棘说了,你很有天赋,我会培养你的。”
绫欣然微笑,随后站起身匆匆离去。
黑川凛在灰暗的走廊中,回想着一个人。
“黑川,打击犯罪全靠一腔热血可不行呐。”
“师傅,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对手太强了。”
“黑川,如果你想在正义的道路上活下去,那就永远不要说对手有多强。全都只是你自己太弱了而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谓战斗,根本不存在平等。可难道不平等,弱势的一方就输定了吗越是弱势,越容易了解的更多。一方面差距过大,就从另一方面弥补,看准时机,盯好弱点,想好战术。其他的,不用想。人呐,是没有极限的,输赢取决的只是哪一方突破了自己而已。你的对手,从来只有你自己。想要保护谁,为谁而战斗,那就要踩着自己往上爬,然后再踩着新的自己继续爬。这个过程中,不论你采取了什么样的手段,不论有多恶劣。你只要赢了,就是胜者。这个世界只看胜者。所谓的阴谋诡计,只是对失败者的措辞。”
“正义之名下,从无邪恶。”
黑川凛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在绫身上,他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而不管是信念还是动力,那个白衣少年比起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绫飞奔上楼,赶往黑川凛的训练室,冲过走廊的某一瞬间,绫猛然站定。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少女,那是
雾中消失的少女
绫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廊道灰暗的昏光也掩盖不了少女的美人相。
“清奈香铃,对吗”绫缓缓走向她。
昏暗的光线下少女仿佛微笑了一下。在绫又一次的眼睛睁闭动作后消失在了绫的眼前。
绫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却愈发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出现了,我没看错,肯定没有。“
对于少女的来去无踪绫完全没有办法,只好当做是眼花,同时希望她的确存在着并期待下一次相遇。
廊道内即刻恢复了安静,鸦雀无声。直到一声难以察觉的轻喃
“羽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