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月,我们相遇过十次,每一次,我都想冲上去抱紧你。
废话说了太多,看到你和张昊在一起,还有了孩子,我就放心了。
他照顾你,我放心。
这一辈子,我做了很多事,做的最好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因为你,我变的不一样。
这一辈子没有好好照顾你,真是对不起
每看一句,眼泪掉下一滴,一滴一滴,浸湿了信纸,浸湿了新衣。
言喜把信珍而重之的收好,打开了傅鑫年送来的文件,看完眼泪越发汹涌。
傅亦晟把傅氏大半的股份以及名下的所有财产,统统给了自己。
言喜只觉得心口闷的慌,有什么东西就要漫出来。
从小声呜咽,到嚎啕大哭。
她像个孩子,发泄着自己的悲伤。
傅亦晟,你轻轻松松丢下一切就走了,可现在这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啊
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丝毫怀疑就回了南宁呢
要是陪着他,也不至于这样啊
财产自己要的,从来就不是财产
越想越悲愤,她挣扎着站起来,扎头就往外走着,她要回浦西,去他墓前,把所有话都告诉他
眼泪糊了一脸,视线模糊起来,她闷头走着,却被拐角处的车子撞倒
言喜被赶来的张昊送进了医院,一点小伤,也不大事,人却醒不过来。
医生只说是逃避性的沉睡。
张昊默然,他死了,她连活都不想活了吗
两天以后,言喜醒过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昊心里竟然觉得窃喜,她什么都不记得,就有可能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大人没事,却动了胎气,言喜被医生要求,一直卧床休息。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她顺利生下一个三斤六两的大姑娘,孩子满月,她问张昊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看着她微笑,“就叫慕喜吧。一辈子喜欢你。”
满月酒,傅鑫年携厚礼来贺,张昊胆战心惊,生怕他说出真相。
傅鑫年望着惶称惶恐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态度强硬的要求做孩子的干爹。
张昊忙不迭的答应。
言喜看不明白两个男人的事情,只是抱着孩子满足的笑了。
白驹过隙,日子慢慢过去了三年,直到孩子三岁那年,傅鑫年把她带回了浦西。
在傅亦晟墓前,他指着孩子吩咐道:“喜喜,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以后每年干爹都带你来给他磕头,好吗”
孩子迷茫的点头,然后像模像样的跪下,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
一连月余没见到孩子,言喜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瞒着众人去了浦西。
言喜看着这座城市,莫名就觉得很熟悉,就好像这里曾经鲜活的存在,原属于自己记忆里一样。
带着孩子玩,孩子咿咿呀呀开口了,“干爹要喜喜跪跪,磕头头。”
不明不白的话,勾起了言喜的好奇心,孩子被她哄着描述了个大概,随后,她打了车去到公墓。
站在傅亦晟墓前,言喜怔住了,鼻头莫名就酸涩起来。
黑白照片上的男人,似是曾相识,却又毫无印象。
眼泪毫无意识就流了出来,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言喜觉得难受极了,抱着孩子拔脚就要离开。
可心口突然闷的厉害,疼的厉害。
眼泪越发汹涌,再忍不住,她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言喜,我们两不相欠。”
这两句话,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她脑海,泪眼朦胧间,她似乎看见一身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