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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秧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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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是田里打药的时候,因此我就会追忆到在农村时的我,就会想起父亲仍然背着药桶手压式的打药,虽然有机器喷他却不用,现在还有更多科技农具,如无人机,父亲是个文盲他只会简单的人工去打,而且很累。父亲这样打药每次身上都会有很重的农药味,而且是高温天容易扩散,他有时会呼吸中毒发晕,但不能等到下雨,否则白打,农药是要花钱的。再说这么热的天说下不下都不一定,只要虫药在穂上有4个小时就可以了。秧正是出穂期,田里也有水,还不是放干的时候,父亲出门前都会穿着靴子,当他回来的时候,靴子里进的水,也有流的汗,走起路来就会发出咕、咕、咕、咕的响声,见到他被太阳晒的黝黑又被汗水煮白的脸,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田里打农药时也是野秧梨子熟的时候,父亲只要看到又红又像眼睛大小的秧梨子都不会手下留情,摘回来给我吃,秧梨子吃得全是它那股水,像石榴一样剩下的都是籽了。但唯一注意的是上面的痒辣子绿虫,身上的毛刺碰到手背及皮肤毛孔上就会火辣疼痒,但碰到手心皮没事,所以吃的时候要小心。父亲带着秧梨子回来所有的累都不算什么了,脸上洋溢着笑,秧梨枝子没有挨到身上的拿着,那时我正在院门口玩。“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我高兴极了,他的唇上很干燥,说话的语气也沙哑,打药时是不能喝水进食的,所以不用说我都会留些给他吃。他嘱咐到了上面痒辣子话后,我问他秧梨子在哪摘的,这样我也可以去摘,但他说哪哪哪我并不知道。我蹲在地上摘着秧梨子,有的稍微一动就会掉下,也有的一用下力就泄了汁。父亲卸下了他的一身装备,拿着盆到锅里端着母亲事先给他烧的热水,他足足在屋里花了半个钟头时间,平时他洗澡很快不到10分钟就好了,洗过澡后这才精神起来,接着喝着事先泡好的茶咕噜了几下,我用清水清了秧梨子,取出几颗用手甩干净给他吃,其实他也只是尝了下,剩下的全给母亲和我吃,吐出的籽我倒是想种下等来年可以摘,平时母亲就是把瓜种在菜园里让它发芽的,但我不知道这个能不能便问了问父亲,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没有直接栽它更好,万一籽放坏了呢”这就更让我想跑到他说的地方去挖了,父亲觉得这不是苹果梨可以吃很多不用栽,后来我真的栽了而且也学像母亲那样浇水,看到它结了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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