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
“来了来了”
“要温的”
“我这就加热”
“褥子下面有石头”
“我这就捡”
“我不要帐篷我要吹风”
“好,我这就收起来”
“我饿了”
“我去抓只鳄鱼来吃”
“什么我不要吃鳄鱼”
“那田鸡”
“田鸡是什么”
“一种两栖动物,大眼睛,白肚皮。”
“你说的难道是毒箭蛙”
“好吧我这还有点肉干。”
“还是给我辟谷丹吧”
有些人面对尴尬会束手无策,比如钱阳。
也有些人面对尴尬会变成话痨,比如叶书然。
叶书然很想知道她昏过去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但她又怕答案会让自己更加尴尬。而且在她彻底昏过去之前,意识其实就已经所剩不多了,结果她现在甚至都弄不清楚肋间的伤口是不是她自己包的。
当她看见钱阳那副样子,就更加怀疑这小子肯定是干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若是心里没鬼,至于心虚成那个样子嘛
其实钱阳也在纳闷:我心虚个鬼啊我什么都没干我心虚什么玩意啊我就摸了摸你手的温度,我心虚什么玩意啊我活了两辈子什么没摸过就摸个手我心虚个什么玩意啊我就用灵识给你检查了一下身体呃,这是一个秘密。
“你去把那只大鸟抱到我旁边。”
“来了来了”
心虚的钱阳丝毫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把飞戈拎了进来。
“你轻点儿”
“它皮实着呢,没事儿”
“让你轻点就轻点”
“嗯嗯,我轻轻。”
叶书然看了看飞戈的伤口,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是你救了我吧”
“咕”飞戈叫得有气无力,明显是在装可怜。
“谢谢你啦”叶书然把飞戈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
“还有我,还有我”钱阳很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没那么耿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找了个旮旯坐了下去。
“你怎么来这了”
“你怎么来这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我来做任务啊”钱阳随口一答又赶紧追问:“你怎么也来了啊”
叶书然皱了皱眉,满是无奈地回了一句:“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
“啊”钱阳完全没想到师姐竟然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叶书然揉了揉眼睛:“你任务做完了吗做完赶紧回宗门吧。”
钱阳心想你开玩笑呢吧,你伤成这个样子我能走么可是嘴却不听使唤地道:“我走不了啊得等飞戈伤好了才能走。”
“你”叶书然还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阳见叶书然这是一门心思要打发自己走啊于是赶紧想把事情弄清楚:“师姐认识那个光头”
“哪个光头”叶书然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想掩饰。
“就那个跟你打架的,长得很丑的光头。”钱阳有点急了。
“哦,那个穿金色衣服的啊”叶书然恍然大悟:“他不怎么丑啊”
“喂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钱阳呕出一口老血:“他不丑你干嘛跟他打架啊”
“我才不想跟人打架呢”叶书然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是来救人的,不想打架他打我我一直都没还手”
你也得能还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