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套房的门铃声响起。
不一会,一个宫廷侍卫走进来,恭敬地朝凯瑟琳行礼汇报:“女王陛下,克里大臣来电,说有要事跟您请示。”
“陛下,既然您有事忙,那我先告辞了。”清赏急忙起身。
“嗯,开车回去小心点,我们明晚再约。”凯瑟琳也站了起来,微微笑道。
“好的。”清赏礼貌地点点头,拎着包包离开。
凯瑟琳这才看向侍卫,淡淡交代了一句:“接进来。”
“是”
电话很快就接到她手机上,凯瑟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克里大臣的汇报,完美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好吧,事情就如同你说的去办。三天内,我要他亲自来找我。”
“遵命”
挂了电话之后,凯瑟琳将手机放在了沙发上,顺手捞起一杯红酒。艳红的液体在她轻轻摇曳下,映衬着她那双美目,是那样的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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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赏”
清赏刚走出酒店,没想到后面却有人唤住了她,下意识转头,就见方柔笙风姿绰约地走了过来。
“方秘书,找我有事”
清赏微微一笑,态度优雅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告诉你。”方柔笙随意拨了拨那一袭大波浪的卷发,笑得格外迷人。
“什么话”清赏敛住笑意,神色不自觉染上了几丝戒备。
“关于纪颜秋的,相信你会感兴趣。”方柔笙双手环胸,挑衅地瞥了她一眼。
清赏原本想拒绝的,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听听也无妨,于是她点点头,“那到酒店里面的咖啡厅吧,那儿人少。”
“走吧。”方柔笙倒也没意见,扭着细腰掉头,往酒店的旋转门走去。
两人到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入座,清赏这才冷声开口:“有话请直说吧。”
“呵,爽快”方柔笙轻笑出声,优雅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妖媚的杏眼里泛上几丝嘲讽的笑,“纪颜秋是杀害上官家的仇人,你知道了吧听说她还在车里装了炸药,想害死你。我突然间很好奇,有了这样一个婆婆,你怎么还能跟容玄过下去呢”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吧,方秘书。”方柔笙的口气令清赏心里很不舒服,语气不自觉重了一些。
“呵,当然跟我无关。只不过,看你像个傻子一样被容玄蒙在鼓子里,我替你不值呀”方柔笙凉凉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赏总算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什么意思”方柔笙冷哼一声,眼底渐渐染上一抹毒,“如果我没说错,你应该在12年前,出了车祸失去记忆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失去记忆前的事情吗”
“失去了就失去了,有什么好想的呢”清赏不以为然。
“呵,那如果你的失忆根本就不是出车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将你催眠呢”
“催眠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方柔笙突然敛住笑,语气愈渐冰冷,“你根本就不是慕清赏,你是上官月”
“方柔笙,话可不能乱说。”清赏心里咯噔了一下,杏眸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乱说。”方柔笙看了她一眼,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了她。
清赏拿过一看,里面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扎着马尾笑得特别甜美。其中一个显然就是坐在她对面的方柔笙,而另一个,则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是她吗
清赏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扑通扑通加速起来,杏眸染上几丝探究,就见方柔笙幽幽开口:“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和你。我自小被上官家收养,而你就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上官月。”
“我不信。”清赏摇头,极力否认。如果她真的是上官月,那她与容玄
老天,不,不可能的,她一定不是上官月
她是慕清赏,她是慕怀天的女儿,她不是什么上官月啊
她不是,不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隐隐告诉她,她是呢她就是那个全家被纪颜秋血洗的上官月啊
不
清赏的思绪万般紊乱,整个心像被千万只蚂蚁吞咬,疼痛难耐。她下意识捂住心口,微微喘息着,却听方柔笙继续咄咄逼人,“如果你不是上官月,为何昊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不是上官月,你以为容玄会娶你你就是上官月,而你的记忆,就是容玄让人抹去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清赏被她打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张俏脸满是茫然。
“因为,他早就知道纪颜秋是凶手,而你是这个事情的知情者,所以才会抹去你的记忆。上官月,你对容玄来说,永远都比不过他的母亲。纵使知道纪颜秋就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依然站在她那边,甚至连场婚礼都不给你。你醒醒吧,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方柔笙说完,冷冷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清赏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直到许久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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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回到家,却未发现清赏的芳踪,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传来她轻柔的声音:“喂”
“老婆,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听到她的声音,容玄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我今晚打算在云想家过夜,你自己睡吧。”清赏的语气很平静,容玄听了却不愿意了。他拧眉,低声哄道:“在别人家过夜不好吧要不老公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和云想今天想秉烛夜谈,你就别来添乱了。就这样了,晚安。”她说完,不等他开口,直接挂掉了电话。
容玄错愕地看着已经断线的电话,深邃的凤眸闪过一抹幽光,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宝贝,似乎在生他的气
可是,他最近没做错什么啊
哎,女人心,海底针哪
容少爷暗叹一口气,郁闷地走上楼。
“这么说,你真的是上官月”
云想听了清赏的叙述,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啊。虽然觉得这样很荒谬,但为什么我心底却是偏向了我是上官月这个事实。云想,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真是上官月的话,我是不是要跟容玄离婚啊”清赏此时像一个迷途的孩子,紧紧抓住了云想的手,杏眸中溢满的愁绪、挣扎、痛楚,让云想不自觉感同身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