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小师妹,是我的萱儿。”
“就知道冷哥哥最好了。”
说着,腻味地冲到黄衣男子的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的佩玉。一面玩,还一面从抽出腰间一样的佩玉。“冷哥哥,你瞧,我把它保管的很好。”
黄衣男子宠溺一笑,抚了抚她的头。
还有什么可求,她从初始,便不唤他冷师兄,而是冷哥哥,她的心里已然将他看做哥哥了吧这个傻丫头,真傻为什么不能对他留一点点的位置呢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傻丫头”抚着秀长的青丝。
这么娇美的萱儿,可是他自小看到大的。
九年来,看着她从不谙世事的六岁孩童,长到如花似玉的花季女子,她的自小便有倾国倾城的资本,大了,更加妩媚多情,她不知道么她忽而活泼忽而流泪的样子更叫人怜惜。她仍是他的小师妹,是他想疼爱一生的小师妹。
从她手里接过玉佩,温玉不算沁凉,所以适合她。她身体总是不太好。“你认得这个图案么”
奚瑾萱接了过来,推到窗边,迎着阳光,通透的温玉,泛着浅浅的光泽,可,玉佩上舞动的凤凰却是显而易见的。舞姿妩媚,娇羞得微微低埋头颅,却大方得体,是一只高贵典雅的凤凰,却含了小女儿态。
“凤凰啊它的舞姿真美。”
仰着小脸,饱满指腹捏着玉片,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
“对,是凤凰,凤凰涅盘,等待浴火重生;鹤啸九天,只为火舞人间。师父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淡淡地望着她,这副娇美,难不让人怀疑她不是那只凤凰。可鹤呢
这本是师父让他交给她的佩玉,并不是他私下相送。
那日在凤阳城内,若非近卫看到了这个,她定然是毁了。
他的小师妹呀他怎忍心看她出事怎忍心让她纯洁无污的身躯沾染一丝污点呢
“当然记得。”那日,师父站在山尖上,望着山崖下的一片云海,淡淡地说着这些她听不懂的话,那日她才六岁嘛听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加上,小哥哥的突然离去,她一路抽抽涕涕,随着师父上了那山顶,却无心去听师父说了些什么。可她仍是记得,师父的手里攥着些什么东西。莫非“这是师父的”
“怎么会”紫冷遇讪笑,把她纳入怀中。“萱儿可伤了我的心,费尽心思想送个东西给萱儿,竟被萱儿这样误解。”
“萱儿错了嘛冷哥哥不要生气了。”小心的从他怀中蹭出来,怎么总是说着说着就跑到他怀里去了,这不好。又让他误会,这很不好。
奚瑾萱尴尬地挣扎,紫冷遇又岂会不知,缓缓收了手。罢了,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每日能看见她就好了。
“萱儿瞧瞧”说着,他抽掉了腰间的佩玉,交于纤白的小手里。
奚瑾萱看了看紫冷遇,又瞧了瞧佩玉,依样拿到太阳底下观望。“嗯莫非是鹤可又有些像龙。是是鹤吧冷哥哥雕琢这样的玉佩是何意”警惕地看着她。
“你不觉得这是应了师父的话么”
紫冷遇别过她的问题,不做回答。他的玉佩上确实似龙似鹤,因,这是他着手让那制玉匠人雕琢而成。
离岛之时,曾有缘见过那片玉佩,便是这个样子,似龙似鹤,不知是何寓意。
“嗯”奚瑾萱点了点头。“这么重要的东西,冷哥哥不该送与我,后宫佳丽无数,总有冷哥哥中意的女子,这个似乎更适合她。”急忙把两片玉佩都送了回去。然后,不着意地望着窗外的人流。
这是何意她讲的还不够明确么
冷哥哥,放过她吧她的心中已有了他人。
紫冷遇冷笑,接了他的玉佩,却怎么也不愿拿回那凤凰玉佩。
“这是属于你的。”
将她的手推了回去。“听着,我是你的冷哥哥,不是冷师兄。是哥哥哦”瞧瞧的伏到她的耳畔,带着浅笑轻语。
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这也不行么
不由愣了住,若被朝堂上的众臣看见他此时的样子,非惊得不知所措。
出了名的凶残君主,却这么宠溺一个小女子。
宰相终是没有摸清女子的底细,只知道,她与君主以兄妹相称。所以,在两个为妃的女儿送来书信求助之时,按兵不动。
看皇上对她的宠爱劲儿,若是女子出了事,大有灭了他宰相府之势。
然,两个女儿家就是耐不住寂寞,非要会一会这迷惑了皇上的狐狸精。
相伴来到龙阳宫内殿,小居四周的景致,看傻了两宫娘娘。这这分明就是世外桃源,比后宫的御花园还要来的好看,还要来得精致。瞧瞧那开的正艳的玉兰花,那含苞待放的月季,以及墙角孤傲的蔷薇。真真漂亮
“哼”媛妃怒哼一声,摇摆着腰肢,便冲进了小居。
居室内,雪白衣衫的小女子正捻了笔,着意地写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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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奴婢见过媛妃娘娘。”略色扬声一唤,埋首的小女子茫然地抬头,娇媚的容颜更多了几分倦意,而这份倦意却助长了娇媚。
青媛一下子看的痴了,这女子真好看天下怎就有这般美丽的女子,瞧这身雪白的丝罗裙,远比青姝清雅,而那张魑魅的脸庞,又比那画上狐妖更多了媚姿。这女人的出世就是来勾引世间男子的。
“你”吞了一下口水,青媛才算是回了神。“狐狸精。”瞧瞧,这脑中有些什么,嘴上便也说了出来。
“姐姐,怎生说话呢”
看到小女子错愕的表情,青姝心上一喜。怎么没听过“狐狸精怎比得过她这股狐臊味儿”作势甩起小手,扇了几下凉风。
奚瑾萱放下狼毫笔,对着画纸吹了两下,见是干了墨汁,便对略色使了个眼色。略色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收了画。
“怎么两宫娘娘这等清闲,有空到这陋室里一聚。恰好,小女子也有事要同两位娘娘相说。”
坐回椅子里,执起茶杯,猛饮了一大口,唇畔沾染着水汽,她却不着意。抬手意示两人入座。
两个人被她不咸不淡地态度给震慑了住,竟都听话的坐在椅子上,侮辱人的话,也没再说上一句。
“青娅是你们妹妹”似问非问。
挑了挑眉峰。
略色已然奉了茶水,放于两宫娘娘身侧的桌上。亦是无意地廖看了主子一眼,瞧有人能像她这般将心机与单纯同时演绎么
“是”两人竟都震慑在她的话语里,只懂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