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
沈长歌的呼吸随着这撩拨的的气息渐渐屏住,她颤抖的睫毛捏紧的双手近乎奔溃的理智,无不蚕食着她坚硬的内心。13579246810ggggggggggd
“不”她从不求人,就算是赫连寒也是一样。
然而这正是赫连寒预计中的结果,她那永远像一堵冰山之雪凝成的防备,让所有人都渴望攻破,她不知道她越是这副抵死不从,越是让人无法悬崖勒马。
“是吗只要本座一句话,你明日就能看到君迟的聘礼下达丞相府。”赫连寒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嗓音里带着威胁。
沈长歌朝后避了避,呼吸不稳的睁开眸子冷冷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
赫连寒狭长的眸子里尽显玩味,语气微凉:“可以这么说。”
沈长歌怎么也不会想到,赫连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居然威胁她但毋庸置疑的是,只要他一句话,任谁都无法阻挡她的命运颠沛流离,可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可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老子是你的人吗就这么想让我嫁出去
沈长歌后半句话,堵在嗓子里硬生生的憋得她快要内伤了。
“说什么嗯”赫连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手指也顺着她的脸颊慢慢侧滑,准确无误的捏在了她那颗晶莹细腻的耳垂上。
沈长歌知道赫连寒折磨人的功夫向来厉害,但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就变脸道:“行啊,我嫁就是了。”
“当真”赫连寒却不想这厮居然真的妥协了,比起嫁到君迟的府邸她竟然连求他都做不到。
好,真真是翅膀越长越说不定这小狐狸真跟自己玩脑子呢,想看看什么想看看他出尔反尔还是对君迟能做到半推半就
沈长歌看见了赫连寒的眸中蓦然一冷,也感受到他指尖加大的力度,却依旧咬着唇不支声,两人相视之间仿佛有雷霆万钧,若是眼神是刀,谁都好不到哪去。
就像两头僵持不下的猛虎,随时准备对方的喉咙。
“属下参见国师大人。”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门外九曜的声音悠扬响起,那声音就像一剂缓和剂将室内绷紧的气氛打破。
“进来。”赫连寒的眸子依旧凝视着沈长歌,语气也冷漠的可怕。
殿门应声而开,九曜的视线在两人的交错身影上扫了一眼,便垂下了眸子恭敬道:“思归公主来了。”
“君思归她来干什么。”赫连寒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似乎对这位嫡公主很感兴趣。
沈长歌的大脑迅速的旋转了起来,君思归,朝元的嫡公主,皇后之女。
“说是为了太子一事。”九曜眉心蹙了蹙。
“让她进来吧。”赫连寒的手臂轻轻的放松,沈长歌立刻会意的从他怀里起身,乖顺的站在了一边,她手心里的冷汗还没有消褪,如果没有九曜和这位君思归,后续的事情她不敢想象。
片刻后,一道清丽的白色身影从殿门外迈着窈窕的步子缓缓而入。
沈长歌并未见过这位公主,朝元九任皇子,可只有三个公主,君思归为长。
可毋庸置疑的是,她也算是公主里的佼佼者,一身和赫连寒身上的官服相仿的白色锦裙拖地,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淡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随风轻荡。
水蛇一般的细腰,用一条素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墨染秀发用金凤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颗夜明珠雕成的蝶翼,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颈间带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玉石,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
沈长歌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才知道沈瑶缺少了什么,虽然这女子没有惊世容颜,可就像一朵纯净的百合,让人不忍逼视唯恐亵渎。
沈长歌见过不少女子,可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素辞虽美却媚,沈瑶虽美却没有这番气质,沈长歌虽以神降之名博得了一个天赐之女的名头。
可如今见了她才发现,她似乎才是仙子一般的人。
“国师。”君思归清纯可人的俏容上一双美目宛若盈盈之波,只是荡漾的都是纯澈的灵气,她看向赫连寒时眼神中似乎带着迷恋的深色,沈长歌再傻也能看出来女子若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似乎是才注意到赫连寒身边的人,君思归恋恋不舍的收回眸子看向沈长歌:“这位是”
沈长歌对上她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扬唇微微一笑柔声道:“长歌给嫡公主请安。”
君思归的眸子在沈长歌身上盘旋了一圈,才薄唇微扬极有礼貌的回道:“凰澜郡主,久仰大名。”
沈长歌再傻也能看出来,君思归和赫连寒之间好像有什么,仅凭君思归一直留恋在赫连寒身上那万分情深的眼神,还有赫连寒此刻丝毫不为所动的举动,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免了。
赫连寒连身子都懒得从位子移开,就这侧卧的姿态淡淡应了一声:“公主来找本座可是有事要说。”
君思归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沈长歌,沈长歌立刻极为有眼色的给两位大爷福身:“长歌先行告退。”
“站住。”赫连寒长袖一扬就挡住了沈长歌的路然后格外气沉丹田的瞥了一眼君思归:“公主但说无妨。”
君思归在这宫里所以比谁都了解赫连寒,她身边虽然不乏美艳的婢女,可他却从未对哪个人特殊过,更不要说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留下过谁,连他最贴身的侍卫都不曾留下过,这沈长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宫宴之时,她因为身子不适的原因并没有参加,虽然也听闻了这位名声赫赫的凰澜郡主,可却从来没察觉到她竟然和赫连寒有这么深的交集。
沈长歌只瞥了一眼君思归的视线,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赫连寒这脑残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公主对他有情么这个时候把她拦下无非是要给她树敌啊
沈长歌满脑子都是,张牙舞爪的公主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可君思归却恰恰相反,她只是点点头然后笑道:“好。”
“太子一事,我希望国师大人能在陛下面前好言几句。”君思归两条秀眉轻拧,眼眶在一瞬间涨红,让人看的猛然一疼,什么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沈长歌这下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本座不参与党争,公主心里应该最清楚。”赫连寒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下的奏折,语气格外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