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找我”
正厅门外,九曜一袭白色锦衣被阳光镀上了一层薄光,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标准的桃花眼里闪着谨慎。13579246810ggggggggggd
沈长歌坐在楠木椅上,身上还盖了一层金绒毯子,纤细的手指稍稍抬起对九曜勾了勾:“嗯哼,进来坐。”
九曜的脚底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心里也被沈长歌脸上淡淡的笑意笑的发怵,迟疑再三终究是迈动脚踏进了室内。
吱呀身后的门被人轻轻的关上的那刹那,九曜越发的觉得沈长歌这摆的分明就是鸿门宴。
“九总管不必紧张,我就是叫你进来问几句话,放轻松。”顿了顿又问:“喝茶么”
九曜如坐针毡的避开沈长歌的视线淡淡道:“多谢郡主好意,不渴。”
沈长歌身子稍稍朝身后侧了侧,她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轻轻磨砂翡翠杯沿:“国师大人如今在何处”
九曜最害怕沈长歌问他赫连寒的事,感觉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生之地,所以沈长歌刚启唇九曜就觉得天黑了,险些闭上眼默念金刚经:“在邀月宫啊,在处理单行之事。”
沈长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九曜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讪讪一笑:“郡主能有什么事拿不定注意,要来问我的。”
沈长歌轻轻一笑,笑声诡谲非常:“呵呵,九总管说这个话就见外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半个一家人了不是我相信你是不会欺瞒本郡主的,要知道知情不报等同欺君。”
九曜默默的吸了口气轻咳一声:“郡主您就别吓唬我,我没有什么事欺瞒您,您到底想问什么”
“我从相府搬出来,名不正言不顺,陛下有意给我赐婚,这件事是不是赫连寒的手笔。”沈长歌故意加深了赫连寒三个字。
九曜的身子僵了僵,随即慢慢的转过脑袋好让视线离沈长歌更远一点:“这件事属下不知道。”
沈长歌就知道九曜的嘴硬的很,凉薄的勾了勾唇:“昨个未陌已经把你的话告诉我了,不过我还是想亲自从你嘴里听到。”
九曜面上一青,坐在木椅上的身子越发的僵硬,迟疑了片刻低低道:“赐婚这件事,大人没有插手,都是由陛下说的算的。”
沈长歌凝视了九曜一会忽而笑道:“看着我。”
九曜很想反抗,但听到沈长歌话里的危险气息还是机械的转过了头看向沈长歌:“郡主就不要为难属下了,这件事属下真的不知道啊,大人并没有给属下透漏,只说赐婚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
九曜这次很肯定的点点头:“确实没有关系,赐婚的事真的跟大人没有关系。”
沈长歌从九曜的脸上捕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抿了抿唇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九曜浑身一松,起身拉开门就飞了,深怕沈长歌改变注意再把他叫回来。
九曜走了之后未陌等人才从门外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见沈长歌正两眼放空的发呆轻轻唤了一声:“郡主。”
沈长歌眉眼抬了抬:“嗯。”
“九总管怎么说”未陌说着视线朝门外扫了一眼,柔柔问道。
“什么也没有说,估计他也不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三强调赐婚的事情跟赫连寒没有关系。”沈长歌叹了口气,胳膊一软,将脑袋搁置在了肘子上,整个人都伏在了木椅上。
“奴婢也觉得这件事兴许九总管并不知情,毕竟到现在为止这件事都没有什么动静。”未陌若有所思的嘟囔了一声。
沈长歌挑了挑眉:“兴许,走吧,去相府。”
苏青竹微微一愣:“去哪里去相府干什么”
“找辛语。”
倘若沈临风真的发现了辛语的不一样,说不定会暗地里对她动手,沈长歌曾承受过辛语的情,这个时候绝不能放任不管。
“郡主辛总管来了”
就在这时,但见一抹粉红色的小身影急匆匆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了沈长歌面前,她满脸都是错愕和紧张,甚至带着恐慌:“郡主辛总管受伤了,在在后院。”
沈长歌心中一凛,不发一言的朝后院赶去。
辛语闯入,自然也惊动了守在周身的罗刹军,但谁都没有想到辛语会是那等姿态。
此刻的她身上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色夜行衣,衣摆上是凝固的红色冰条,袖口和后背都有明显的剑伤,原本永远整洁的墨发现下乱成一团,那张光鲜亮丽的娇容现在灰头土脸不说,还满是血渍。
她被罗刹军扶着,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是被人追到此处的。
“辛语。”沈长歌急忙上前搀扶着她,眉心微微蹙起:“怎么回事”
辛语气若游丝,刚张了张嘴,原本朦胧的眼睛便猛然闭上了。
沈长歌接住她猛然掉下来的身子,身上的血液都慢慢凝固了:“快,叫木槿过来。”
辛语身上的伤不轻,有很多都是还没有好又再次被化开的伤口。
“怎么样严重么”沈长歌目光紧紧的缩定在木槿身上,心口一点一点发凉。
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被追杀了多久,才变成这样沈临风那个畜生,居然对她下了这么狠的手。
木槿将肉嘟嘟的小短手从辛语的脉门上撤离,目光深沉的摇摇头:“属下只能尽力,辛总管外伤加内伤要救恐怕不容易。”
沈长歌眼神一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寒气,她沉吟了片刻淡淡道:“尽力而为,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她的命。”
木槿乖巧的点点头:“还请郡主回避,恐怕一会不好看。”
沈长歌抿了抿唇给未陌等人使了个眼色带着人离开。
可前脚刚迈出大门,后脚子欣就领着一群小丫鬟朝这边跑来:“郡主,不好了,有追兵来了。”
沈长歌更加确定是沈临风动的手,辛语能侥幸逃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现在生死难料,绝对不能再把她交给这群乌合之众
门外,一个面生的侍卫领着人气势不小的堵在府门口,见到沈长歌那侍卫半分不屑的对沈长歌笑道:“给郡主请安。”
沈长歌从他们的衣服上能分辨出来,并非宫里的锦衣卫,甚至连巡城的侍卫都算不上,倒像是哪家府里的,她猜错了不是相府“你们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苏青竹站在沈长歌身后对面前嚣张跋扈的人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