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诚他们从死者的房间出来,外面有一个长钩子,他们用钩子,勾住了外面天花板上的一个铁环。
邹诚用力一拉,阁楼就打开了,一个梯子滑了下来。
“走吧,上去看看。”邹诚说道。
第一个上去的自然是邹诚,然后周怡和梁莺啼也跟了上来,阁楼上面是一个三角形,高的地方还是可以直立站人的。
周怡来到阁楼的最里面说道:“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其实周怡不说邹诚也看出来了,邹诚看了一下之后,说道:“这几年都没有人上来阁楼吗?”
“是的,他们都没有上来过。”周怡说道。
“可是阁楼的梯子总不可能是死者自己关上的,是谁收的梯子,关的阁楼?”邹诚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不知道阁楼上面有人,现在是谁关的梯子,他们都记不清了。”周怡当时也询问过。
很奇怪?
邹诚觉得很奇怪。
首先,三楼就五号房子一个,那么一般人没事是不会上来三楼的。
你既然上来三楼,不是找五号房子的人,就是上阁楼。
总不可能你就是上来随便走走,然后看到阁楼的梯子放下来了,你就给放回去了?
这不符合常理啊,你看到梯子被放下来了,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阁楼上面有人,你难道不怕自己关了阁楼,将人关在上面吗?
再加上路由器的问题,邹诚说道:“很可能是他杀了。”
“是吗?”周怡激动的问道。
“初步判定。”邹诚说道。
“梯子是凶手放回去的,阁楼也是凶手关上的,只是他们这几年都没有上来阁楼,不然早就发现尸体了。”梁莺啼说道。
是啊,他们不上来阁楼,如果他们经常来的话,确实是可以很快发现尸体。
“不过没有味道吗?”梁莺啼皱着眉头,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尸体腐烂没有味道吗?
周怡说道:“当时法医给了解释,说是可能是冬天,没有散发出去。而且屋顶是不封闭的,很通风,也许在顶楼能闻到一点气味,楼下就闻不到了。”
顶楼可以闻到一点气味,但是顶楼没有人啊,唯一住在顶楼的人,就是死者,所以没有人闻到。
“现场照片有吗,给我看看。”邹诚对周怡说道,因为尸体现在已经不在这里,邹诚什么也看不到。
“有的。”周怡这些资料还是挺全的。
周怡将资料拿出来,给邹诚看现场的照片,梁莺啼也凑了上来。
周怡在一旁说道:“根据衣着,当时就判断死者是女性,面朝上平躺在地上,死亡时没有痛苦。”
“刚开始推测是心脏问题。”周怡说道。
“不是心脏问题,突发心脏病的话,一般会前倾倒下,而不是躺在这里。”邹诚觉得和心脏没有关系。
邹诚看到阁楼的横梁上面,有撞击的痕迹,他说道:“是死者撞的吗?”
周怡点头说道:“是的,法医在死者的头上发现了伤痕,但是法医说造成不了死亡。”
梁莺啼却说道:“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撞晕了,然后在这里呼救,她的身体很胖,可能身体不太健康,当时没有办法独自下来阁楼。”
“你是想要说她呼救不成功,然后死在了阁楼上面?”邹诚问道。
“这里不再视线范围之内,所以可能听不到她的呼救。”梁莺啼说道。
“那好,你在这里,我出去。”邹诚让梁莺啼和周怡留在阁楼里面,自己下去。
然后他让梁莺啼开始呼救,邹诚一点一点的离开。
先是在三楼,听得到,之后再邹诚去了二楼,同样听得到,一楼有些模糊。
邹诚上去,将梁莺啼和周怡从阁楼里面接下来,梁莺啼问道:“怎么样?”
“听得到。”邹诚说道。
“如果呼救很虚弱呢?”梁莺啼说道。
邹诚摇头,他认为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只是被撞了一下头,而且在法医看来都不是致命伤的情况下,伤势应该不重,不至于连呼救都变得虚弱。
从楼上下来,离开这个公寓,在外面邹诚对周怡问道:“这里住的人都认识死者吗?”
“除了你刚才见过的孕妇和她的丈夫,其他的住户都是认识死者的,他们都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周怡说道。
“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她不见了?”邹诚皱着眉头,这个公寓不大,就五户,这都注意不到吗?
周怡说道:“在十年二十年前的社会也许会注意,但是如今?”
“虽然现在人与人之间变得冷漠,但是不至于如此。”
“你是可以尽情的上网,打电话或者是网上购物,但是人们还是要相互接触,这与
时代无关,这是人的天性。”邹诚说道。
周怡很无奈的说道:“我们也上网查找了,社交网站之类的东西,一无所获。”
“而且死者在死前的两年里面是没有工作的。”周怡说道,这连工作都没有了,更加是和其他人没有交集了。
“她没有工作?”梁莺啼皱着眉头问道。
“她的体型你们看到了,确实是不太方便工作,而且她当时继承了家里的遗产,所以……”周怡的话邹诚和梁莺啼明白。
“走吧,我们找个时间再过来。”邹诚觉得现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想要询问里面的人,但是他们都不在家里,都去上班了,只有一个孕妇在家里。
但是这个孕妇,反而是不知情的人,她才刚来没有多久。
离开这个公寓,邹诚他们回去了警局,在警局里面,邹诚想要去看看尸检报告。
“邹探长,我们直接去找法医。”周怡说道。
她和这里的法医,好像还挺熟悉的,所以带着邹诚他们就直接过去了。
见到法医的时候,法医对邹诚也是表示欢迎,他也关注过邹诚。
“我能请你说一说那具尸体的问题吗?”邹诚对法医说道。
法医很热情,直接说道:“进来吧,我把尸体弄出来。”
法医的热情,好像有些过头,让梁莺啼有些难受。
看照片的时候,梁莺啼就已经是感觉不舒服了,现在居然还要看见真的尸体。
但是心里不舒服,可是梁莺啼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她只是本能的不舒服,不过她以前是警察,现在是事务所的人,怎么可能逃避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