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从小就是被父兄宠坏的小公主，要不是慕家遭遇突变，她这会儿还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
霍景曜的话让她想起记忆中程曜哄她时的模样，慕星辰趴在他颈窝里轻蹭着他摇头。
以前和程曜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么做。
如果程曜没急事就任由她抱着，偶尔还会说些好听的情话，哄得慕星辰窝在他怀里咯咯的笑。
要是碰上程曜有事不得不出门，他就会吻一下她后，把她拎开。
霍景曜任由她抱着，直至口袋里手机响起令他不悦的铃声。这是一首古典乐铃声，充分显示来电者的身份与众不同。
霍景曜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但屏幕上仍旧显示拨打中，便知道逃不掉了。
他习惯性低头在慕星辰脸颊边吻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头：“去洗澡，我接电话。”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慕星辰一阵恍惚，霍景曜紧蹙眉头，拿着手机去外间接电话，那一声“喂”中满是压制着的不耐烦。
慕星辰愣了愣，低头望见自己的衣服早就成了碎布片。
她想问霍景曜要衣服，但隔着房门，隐约听见霍景曜打电话的语气很不好，似乎是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争执什么，慕星辰又乖乖闭上了嘴。
她的程曜，已经走到了一个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慕星辰垂眼，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床落地，裹紧被子去了浴室。
她洗的很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景曜。然而外面逐渐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让她心里没底。
慕星辰裹了酒店的浴袍出去，总统套房里没有霍景曜的身影。凌乱不堪的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是她的尺码，也是她喜欢的风格。
餐厅里上了菜，双人份，都还没有动过，也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霍总”慕星辰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应声，便知道他真的走了。
还以为关系能有进步的慕星辰顿时惆怅的叹了口气。
她换上新衣服，独自用完餐才等到霍景曜回来。
“霍总”慕星辰低低喊了一声。
霍景曜瞥了她一眼，径自坐下。
他用餐的动作很优雅，一点儿也不像程曜。倒不是程曜用餐粗鲁，而是霍景曜举手投足间都贵气逼人，没有多年的贵族礼仪教育绝对无法养成。
这五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慕星辰压着心底的疑惑坐下，有些尴尬的冲他道谢：“昨晚谢谢你”
霍景曜眉头微挑：“谢我睡你炽手可热的慕小姐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他的嘲讽像一盆冷水对慕星辰迎面泼下，她低下头去，宛若一个犯错的孩子：“我错了”
霍景曜面无表情，也不看她：“慕大小姐也有错的时候”
慕星辰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调成了静音，此刻屏幕上不断显示出柴梓欣来电。
她没有理会然然的夺命连环扣，压着心底的委屈冲霍景曜说：“我以后不敢了嘛”
霍景曜嗤之以鼻：“慕小姐女中豪杰，什么人的酒都敢喝，还有什么不敢”
他的不近人情终于让慕星辰起了逆反心，她握着手机站起身来，让自己尽可能的镇定：“霍总又不是我男朋友，昨晚还乘人之危，似乎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