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男子又一阵旋风出了芝兰苑,所到之处唯一阵风刮过,不留一丝痕迹。
而那男子身后不远处有一黑衣人屏息提气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轻易靠近,却又始终保持着百米的距离。
然而,前方那男子却在离安府之时略微放松了脚步,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后感知身后有气流波动便又快步离开了。
第二日。
天还未亮,南离世子府中已经一片清明。
前院中两道身影一来一去,刀光剑影,剑光飞闪,只见其中一男子突然手风一转,腕中的利剑直直向对面刺去,直击另一男子的心胸之处。
同样也只是一刹之间,对面那男子手臂一转,徒手接住了飞面而来的剑光,那剑竟在他指间旋转起来,忽然一声破碎响起,出剑的那男子已经重重地后退一大步,手中的利剑也已断了整整一寸。
“主子越发厉害了,属下自愧不如。”
张阴半跪在地,捂着胸口面色凝重地说道。
南离苏收了剑,眉头亦是紧锁。
“你心性不定,才让我断了剑。这一把你先拿去使,等日后寻了合适的剑再换。”
说完,南离苏便把自己手中那柄白玉剑丢给了张阴。
张阴一脸惊诧地看着主子。
“主子,这可是老爷留给您的。”
“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南离苏说完便拂袖转身而去。
张阴握着手中的白玉剑迟迟未曾站起来,一直朝着南离苏离去的地方半跪着,脸上凝重的气息又沉了几分。
此刻,安沫却早早地去老太君那请了安,比平日还早了许久,老太君这才没了理由留下她念碎几句,摆了摆手便让她回去了。
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安沫先让雏菊、玉竹先回了芝兰苑,自己带着百合以买些胭脂为由出了安府,在安府守卫的注视下沿着去主街的路走了过去。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百合压低了声音,状似一直无声跟在小姐旁边有着的样子。
“买胭脂啊,不是说了么还能做什么”
“小姐,你就别唬奴婢了,奴婢还不知道您,您平日里就不喜那些玩意儿,今日怎么会想买胭脂呢,还特地亲自出门,这可是头一遭,以往没有过的。”
安沫听着百合那委屈的声音笑了笑。
“你呀,只要记得咱们是去买胭脂的就行了,待会,随我去胭脂铺,想个法子把身后那几个人给甩掉,知道吗”
“啊身后有人”
百合惊呼,差点儿就要转头看过去了,幸好安沫及时拉住了她,这才没出什么岔子。
“小心着点儿,跟着我走。”
“是,小姐。”
于是,主仆俩悠悠地晃到了主街最大的胭脂铺,安沫斜眼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人的脚,呵呵,果然,是家仆子。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咱们只能在外面等着,她还能在里面挑一个早上不成”
“嗯,也是,成,你们几个就在外面留守,其他人随我去后头防她。”
“是。”
安沫带着百合上了二楼,去了一角落往楼下看了看,跟着的人少了几个,安沫想了想,怕是去后门守她去了,看来,得想其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