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从家中被唤起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一片,寻人的太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虽然搅人好事的事情有些缺德,可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司徒大人,您可快些”
瞧着他慢吞吞的步伐,下太监暗暗摸了两把遮袖,他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己宛若浮萍。耽搁了时辰,他没有多大的事情,自己这一顿责罚是避免不了的。
司徒信心中也甚为无奈,好不容易有一个空闲的时间在府中宿一宿,却被无情的打断了,想到家中妻子唉声叹气的模样,他脸上更没有了温度。
宫御瞥见司徒信前来,随意挥了挥手:“先诊脉。”
“诺。”
他双拳相抱,神色看上去虽然有些颓,却也没有了刚才的满腔情绪,只是诊脉之后,他神色又变了几变。
一旁的宫御看着他神情变化,眉头骤然紧绷,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皇后的身体可有不妥之处”
“从脉象上看,甚是平稳,并无大碍。”
这就是一般的害喜,哪有什么大毛病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他原以为是胎像不稳,如今看来,自己还是觑了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或者说,能让陛下虚设六宫的人,这一点痛苦应该也是大事。
听着司徒信的话,宫御颇为不满:“并无大碍你看不到她脸色不对劲爱卿,你这是在和朕开玩笑吗”
他半敛威吓的模样,引得司徒信一阵白眼,好在他对这位主子的脾气也算了解了几分,若是换作以前,自己还真的被吓倒了。
他恭敬地叩拜,神色恭敬却不见惧色:“陛下,微臣虽然不才,可从脉象上来看确实无奈,至于娘娘之所以难受,完全是因为害喜引起的。”
“可有办法”
他刚才又询问了一遍,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用膳了,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一个人身子若是垮了,别的都是虚的。
“这”
害喜的事情司空见惯,是大多数妇人都要经历的事情,然而看到陛下这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他无奈地撑着跳动的眼皮。
“问你话呢”
对于他时不时地讶然,宫御相当的不满,虽然自己不会将他如何,可将他圈在宫中还是能办到,据说他家中尚有娇妻,这相望不能相守的滋味可不好受。
“微臣尽力而为。”
宫闱的事情若是说的太满,很容易送命的,司徒家历代供职太医院,对于其中的弯弯道道自然知晓甚多。
“你可真会说话。”
宫御毫不客气地点破他的滑头,不过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直至她喝了药,胸中反酸的感觉得到抑制,司徒信才被皇恩浩荡地送离皇宫。
晚间,戴青颜枕在宫御的怀中,两个人一个娇艳如花,一个冷俊如松,看上去好不和谐。戴青颜虽然闭着眼睛,却很难入睡,他侵略感十足的呼吸不断在周围环绕,她纵使有心忽略也办不到。
“这会儿可还难受”
“已经好转多了。”
司徒信的医术她信得过,只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压制罢了,想要完全没有感觉,除非自己想要好转,或者生完孩子。
“我原本想让青铭去大凤一趟,然而他最近似乎也患病了。”
想到戴家和自己玩这釜底抽薪之策,他眉头稍稍紧皱,真是一点证明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自己已经在堂前许诺,可他们压根不相信。
“陛下,他老大不了,杨家那边也一直摧着,这次守孝又需一年,他若是没有办法给人家一个交代,这完全是结仇,哪是结亲”
战事骤平,虽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可诺大的大乾也不缺人才,可自家兄弟却只有这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