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欠她的何止这几个拳头。
李静婉终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承受，再次抱住他的肩膀，眼泪落下。
“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静婉，你听我！”
顾城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脖上拿下她的手，轻握在手心里，拇指轻揉着她手背。
难以启齿。
这是他这辈第一次有难以启齿的时候，他一直觉得他那么心狠的一个人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可面对着静婉，他的心都在痛，又要如何去出伤害她的话来。
“静婉，你会幸福的！”
他没有很多，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静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幸福的。
“西，你真的有了女人？”
她终于不能在借着过去堂而皇之的在他身边了吗，她终于是要被另外的人代替了吗？
顾城西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静婉，对不起！”
对不起。
谢谢。
这是世界上最礼貌的两句话，可却是作为情侣夫妻最不想听到的话，陌生到初次见面。
顾城西睨着她眼里的泪，终是不忍心再开口太多，拇指来回磨蹭着她的手背。
后来，李静婉哭着睡着了，他拿了毛巾，打了温水，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净，生怕她明早起来眼睛会痛，温毛巾在眼睛上多停留了几分钟。
又是一夜没睡，顾城西就那样在书房呆了一整夜。
“是我！”
顾城西拨通电话的时候知道会不通，却没想到竟是被接起来。
“嗯？”
柳雅烟睡得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看了下时间，才三点多。
“雅烟，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柳雅烟无边的困意一下便是被他这一声寂寥又落败的话惊住。
他顾城西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个无坚不摧的神灵，什么时候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撑起自己的身，后背垫上枕头，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宝，起身站在窗口，“什么事？”
“就是上次你见过的女人，我想让你们成为朋友！”
柳雅烟抿着唇，不知道这顾城西是不是喝醉了，那女人明显就对着他有好感，他竟然让他们成为朋友，两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只能是仇人，哪里能成为朋友。
“她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人，我想你这么乐观应该能跟她做朋友！”
他其实还是有私心的，想借着柳雅烟的手治好李静婉，那么他便可以和柳雅烟在一起。
“这也是那三件事情之一吗？”
“不是，是我请你帮忙的！”
顾城西更是不知道今日简单的一个举动却是让日后后悔来，后来当他终于明白柳雅烟此刻的心里有多难受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借着李静婉的手成功把柳雅烟推离身边。
日后的几年，漫漫的长夜里，只剩他一个人后悔自责。
他一点点磨光了柳雅烟对他的爱。
这一天晚上也是柳雅烟第一次知道李静婉曾经的经历，作为女人，她是打心里同情她的，也是希望她能够好起来，重新获得新生。
挂了电话，柳雅烟想起那不多的几次见面，也是察觉到除了顾城西，她不愿意接触任何人，更不要相信。
她恍然中答应下来的时候，却是比追顾城西还要困难很多倍。
佳沐无限已经基本完成工程结构，装修的事情都是由ia和装修公司在跟进。
柳雅烟手上的事情也少了些，今日要搬家去顾城西家里，便是早一些下班来。
“烟！”
柳雅烟刚出办公室就遇见迎面而来的ia。
“有事？”
“关于装修公司的事情，这是几家我筛选下来还是比较不错的。”
“你来定就好！”柳雅烟笑，拍了下她的肩膀。
要先去幼稚园接宝，然后回家收拾行李，等着顾城西过来接他们。
“ia，你最近气色不好，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多了吗？”
柳雅烟在和ia擦肩的时候，瞥到了她苍白憔悴的侧脸。
“没有，雅烟，我，我”ia想自己没事，却又觉得不出口。
柳雅烟停下来，单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没有！”ia是个要强的女人，对于她这样从十几岁就独立生活的外国女人来，是不轻易找人帮忙的。
最终柳雅烟被ia给推走了，一味的强调自己没事，自己很好。
柳雅烟出了会所便看到了顾城西，双眸眨动下，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在这里？”
“来接你！”顾城西回答的理所应当，已是把车门打开。
柳雅烟撅着嘴巴，心想他怎么这么好心，但身还是一弯，坐了进去。
“雅烟，带着宝过来住，委屈你了！”
顾城西知道柳雅烟是倔强的，坚强的，她柳家即便落败了，她也没有求助于任何人，现在带着宝住进他的家里，就等于把上次的绯闻又推上了白热化。
“是啊，挺委屈的，我柳家再不济，也还有一处富丽堂皇的老宅在，现在却去寄人篱下！”柳雅烟不禁也为自己感到可惜，真的是脑袋发热才会答应他。
“雅烟！”
他的手却是自发的握住了柳雅烟的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堪比弹钢琴的手，他轻轻地握在手里，“我会补偿你！”
柳雅烟笑，上半身在靠椅上来回动，“我才不要你的补偿，你那么俗气！”
被她俗气，顾城西显然不悦，捏着她手指的力度加大了些，“是皮痒了吗？”
“是啊，是啊，你能怎么着？”
她还就不怕他了，现在可是他有求于她，她大可以做甩手掌柜转脸走人的。
“你看我把你怎么样！”
顾城西忽然变得恶狠狠起来，双手一下用力，将她拉了过来。
柳雅烟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是被拽到了座椅中间。
他的唇落下来，含住她的双唇。
动作如此之快，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身也僵着，忘记了动作来。
牙齿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下，她吃痛张嘴，他的灵舌正好窜了进去。
火。
顾城西只觉得这满身冷傲的柳雅烟为何给他火一样的感觉。
双手在她的后腰上摸索，掀起她的上半身，滚烫的大手便伸了进去。
“呜”
他的大手带着电波，所到之处都有电流经过，柳雅烟低吟出声，身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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