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起身，去了厨房，倒了杯温水在她面前，“苹果，过来哥哥抱，让妈妈喝水。”
苹果努着嘴，又想要赖着柳雅烟，又想着哥哥说的对，纠结了半晌，松开柳雅烟的身子。
柳雅烟端起茶杯，手心因为那抹温热而暖暖的。
抬头，看着宝，两人心照不宣。
苹果扒拉着大眼睛，伸手挠着沙发垫，“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
柳雅烟将水杯放下，坐过来，三个人靠在一起。
“明天就可以。”
她已经和顾城西达成了共识，明天便不用去他公司送早饭，赔笑脸了。
也是知道苹果在酒店里呆着闷得慌，宝也几年没有回来，明天便是可以出去逛逛。
宝朝她看了一眼，“都解决了？”
“嗯。”
她点头，虽然方式有些偏激，但是还算答应下来。
“什么时间可以？”
那便是给苹果动手术的时间，两人都知道是越早越好。
柳雅烟抿着嘴，靠在苹果身上，“我会让尽快！”
苹果挠着她的脸，手指落在她的鼻孔，“妈妈，现在充电喽！”
“好！”
柳雅烟嘴巴一撅。
“妈妈，充电的时候不可以说话！”
苹果气呼呼的道，这个笨妈妈，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
柳雅烟又是点头说了句。
苹果气的大笑又大叫，“妈妈，你就是故意的！”
“我哪里故意了？”
柳雅烟翻了个身把苹果抱在怀里，压在宝的大腿上。
苹果推着她，“哎呀呀，快起来，电还没有充完！”
柳雅烟笑，却不配合翻身。
“妈妈，快起来啦，会漏电的。”
宝扶着苹果的后背，让她半坐起来，两条短腿落在柳雅烟的肩头。
“用臭脚丫熏她！”
“对！”
苹果点头来，脚丫落在柳雅烟的脸上。
“哎呀呀，臭死了，苹果，你脚那么臭，以后谁敢娶你啊？”
“哪里臭，明明就是香香的。”
苹果乐呵呵的，才不会承认自己跑了一天的肉叫臭呢。
“真的臭，你个丫头片子”
坐在身侧的宝听着他们母女俩的对话，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容，他并未想到很多年后不嫌弃苹果脚臭的人竟然是
五月中旬的南城，无疑是最美的季节。
温度适宜，和风徐徐，花草正香，迎风而归。
一早，柳雅烟便带着宝和苹果两个鬼出去玩了。
苹果对妈妈上学的地方格外上心，因为她自己不喜欢学校，所以第一站便是去了柳雅烟的幼儿园。
柳雅烟自接受高等教育，那时候柳父还在，对她的要求比较严厉，从被当做名媛来培养的柳雅烟，便是被送到了女校。
只有女孩子的幼儿园。
车子停下，柳雅烟给苹果戴上墨镜，抱着下车。
宝跟在身侧，一行三人进了学校。
正好是周末，学校里不上课，对外开放，以便大家前来参观，也是招生的一种手顾。
“妈妈，你的学校好漂亮！”
柳雅烟笑，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当然漂亮了，这里可是南城最贵的学校之一。
只是要求也是格外的严格，这里从就对孩子的礼数进行培养。
她们从就被冠以嫁入豪门的使命，知书达理，礼貌谦卑，自是不可忽视的。
在这里，吃饭，走路，都被严格的教导。
“妈妈，妈妈！”
苹果软软的手拉着柳雅烟的手掌，糯糯的叫唤。
柳雅烟低头，迎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怎么了，宝贝？”
“妈妈，我可以在这里上学吗？”
苹果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心里打着算盘，在这里读书就没有男孩子过来亲她了。
柳雅烟摇头，“不可以哦。”
“为什么？”
没想到妈妈会拒绝自己，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妈妈现在变了，苹果整个脸都垮了，不开心的拧眉。
“因为这里没有哥哥，没有新鲜的空气，也没有好玩的老师，更是没有游戏。”
说是幼儿园，不如说是三年的培训机构。
她怎么可以让苹果拥有这样的童年。
她应该和别的朋友一样，尽情的去绽放。
苹果眨巴着眼睛，“没有游戏？”
“是的，老师都不会让玩游戏。”
果然引起了苹果心里的不安，她现在对于想要留下上学的概念少了些。
孩子应该尽情的玩耍，而不是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接受之乎者也的熏陶。
“那妈妈岂不是很孤单？”
苹果有些心疼妈妈，伸手挠了挠她的掌心。
柳雅烟点头，一脸苦闷，“当然了。”
“啊！”
苹果惊讶的张大嘴巴，想了下又道，“妈妈在这里都没有好朋友吗？”
好朋友？
柳雅烟忽然想起已经过世的张心凌，她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当时张心凌进来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又黑又，不敢笑，很是安静的女生。
她也不喜闹，所以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一起上了学，中学，她们都是在一起。
携手逃过课，捉弄过老师，躲避过男孩子的追求，那些青春的记忆，她也是陪着她走过来。
只是后来却是没想到张心凌会为了虚荣变成那样，从而惹来杀身之祸。
想来也是很可怜的。
“妈妈，你怎么了？”
苹果眼巴巴的等着她回答，却是看着她一张脸阴沉而起，望着别处。
柳雅烟回过神来，伸手抱过她软软的身子，“妈妈有一个好朋友。”
“那妈妈喜欢她吗？”
在苹果单纯的世界里，喜欢才可以做朋友，不喜欢便是不可以的。
喜欢吗？
柳雅烟看着院子里的香樟树，脑海里忽然出现张心凌笑起的脸。
“喜欢。”
她点头答道。
“喜欢就是好朋友！”
苹果软软的手落在柳雅烟的脸上，捧起来，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柳雅烟笑，闻着她身上的奶香，现在追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特别是在有了孩子，做了母亲之后，她更是看开很多。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苹果忽然兴起，在她的怀里蹬着双腿，要跳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