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心,其实我觉得,那根本不算是,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要说当时的你喝醉了,现在的社会,没有人在乎这个,而且一个男人真的爱你,怎么会拿这个作为爱情忠贞的证明。”
她们都不是封建社会的女子,她们接受新潮的文化,思想更是比以前要成熟许多。
顾滢心知道江黎的安慰是为自己好,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对柳启文不公平,他是她从到大最喜欢的哥哥,他们的生活一直都在一起,她知道他的不容易,想把最好的给他,可是她却做不到来。
深吸了一口气,眼角跟了红起来。
——
“气死我了!”
自从江黎那晚进出过霍向寒办公室,便自发的大胆起来,这没人传唤又擅自闯了进来,一掌落在了霍向寒的桌子上,气得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霍向寒抬头看着不请自来的她,眉头皱起,“什么事?”
“你不知道吧!”
江黎瞄了眼霍向寒,想了下,“嗯,你应该是不知道的,你要是知道估计得弄死那个人!”
“谁?”
“滢心啊,在南城被人欺负了,我真是恨得啊,牙齿都差点咬烂了来,哥哥,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没品的男人,欺负一个醉酒的女人,干嘛,不就是看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吗!”
说着江黎一屁股弹跳而起,坐在了霍向寒的办公桌上,双眸里都是怒火,仿若那个人已经在她面前来,狠狠地用眼神杀死他来。
霍向寒身子向后靠着,雪茄在尾部在手指里打转,“她跟你说的?”
“是啊,她都哭了,你不知道有多伤心,作为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纯真,你想想看,她喝醉酒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夺去了第一次,你想想她得多难过,她不仅不爱那个男人,而且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你说可恨不可恨,我真的想弄死那个混蛋!”
霍向寒没出声,在江黎义愤填膺的抗诉中,想起那日的事情来。
他是唯一目睹全过程的人,他更是看到顾滢心一心求死,痛不欲生的样子,心口跟着划过一抹痛。
“气得我啊中午饭都没有吃下去,我只恨那个男人溜之大吉了,不然我一定弄死他!”
江黎还在继续的控诉,一掌又一掌用力的拍在了桌面上,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你说说滢心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她单纯善良,没有任何的坏心眼,对每个人都很好,长得跟个公主是的,怎么就遇见了这么糟心的事情!”
边说着边是觉得委屈来,替顾滢心委屈,眼角也跟着红起来,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
“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无法预测的!”
霍向寒开口来,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想起那天顾滢心哭得浑身发抖的样子。
“是没法预测坏人居然那么多!”
江黎接过他的话,眼泪从尖尖地下巴滑落。
门从外面被打开来,李锋走了进来,“老大,爷爷回来了,叫您过去!”
霍向寒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李锋也觉得诧异,爷爷在外国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回国来,关键是他这次回来竟然没有通知他们。
“我知道了。”
霍向寒点头,起身。
江黎本来想跟着一起过去的,转念又想李锋不知道自己是霍家女儿这件事,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闷闷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霍向寒看了江黎一眼,又是扫了下李锋,“江黎,你在这里给我找,找不到我把你扔出青木帮!”
江黎一脸茫然,刚想要接话,却又是听到霍向寒低声吩咐一句,“李锋,你在这里看着她,找不到不能让她离开!”
“是,老大!”
李锋点头答应。
背对着他们的江黎眼珠子一转又一转,忽而就明白了霍向寒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给她和李锋制造机会。
霍向寒离开的时候还顺势把门给带上了,这房间的门锁是他的指纹,从外面是打不开的,除非知道密码的几人,现在江黎和李锋在里面就是一个没有打扰的世界。
“在哪里呢?”
为了配合霍向寒演戏,江黎弯着腰,眼珠子差点贴在了地上,装作在认真找东西的样子。
李锋笔直的身子站着,看着她弓着腰走来走去。
“我记得刚才就是在这里的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做戏要做全套,江黎别提多认真的,一丁点都不放过来。
“李锋,你来帮我一下,我找这里,你找那里啊,好不好?”
江黎一下子跳起来,到了李锋的身边。
“刚才哭了?”
李锋却是瞧见了江黎眼角的红意,忽然想起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背对着他的江黎迅速的把眼泪擦干净。
“嗯,还不是滢”
话说到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答应了顾滢心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
“滢心?怎么了?”
李锋追问。
“不,不是滢心,哪里是滢心,是你们老大啊,我是找他汇报工作的,可不心把他的东西弄丢了,这不,他让我在这找。”
“汇报工作,什么工作?”
“就,就是医务室的药材缺了很多,要,要采购一些!”
说完江黎也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也庆幸自己有这门手艺,不然啊,不是扯不出合理的理由来。
李锋抿嘴浅笑,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医务室的药材根本不用上报到这里,霍向寒每天那么忙,采购的事哪里会去管。
转念一想她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身份这件事,在他面前和霍向寒故意保持着距离。
“李锋,你今天还会给我敷后脑勺吗?”
江黎一想到马上到了晚上,他便是要给自己敷脑袋,就莫名的兴奋,身子扭捏着,好似要中大奖一般。
李锋轻咳了一声,看着她少女羞涩的样子,紧抿薄唇。
“李锋,李锋”
——
霍向寒推门而至,甚至于在刚才的中庭里就能够感受到莫名的紧致感。
他知道爷爷不会无缘无故招呼不打的就回来,他特意赶回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直觉那事情是与自己有关的。
“爷爷。”
看着那站在窗前的老者,虽然到了一定的年纪,可依然挺直着后背,他的一生都是桀骜孤行的,双目深沉几许,最后从他身上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