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蓝色的小人儿风一般的消失在门口,萧寻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的合上衣服,目光冷冷的看着屋子正中央还捂着眼的河洛,语气如冰裂朝着河洛飞射而来
“是嫌之前那三十板子太少了”
河洛一听就知道自家王爷语气不对劲了,更知道自己肯定完了上次那三十大板他可是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床,现在屁股都还没完全恢复,一想到还要挨三十大板,某个地方就开始隐隐作痛
感受到语气充满了不悦的自家主子,脸色也逐渐更难看了,河洛更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千万遍,啥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坏了王爷的好事儿不说,这下自己怕是也要撞刀口上了
果然,待河洛禀告完公事之后。
“自行面壁思过三日”
撞破自家王爷好事的河洛自得照单全收
虽然被罚,不过这罚的还挺高兴,难得自家王爷这一棵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值得值得
自从那日过后,顾溪越每次伺候萧寻都觉得很不自在,一想到那日二人在房中的暧昧场景,顾溪越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冷汗直冒双颊发热
除了日常伺候的活儿外,顾溪越都尽量避着萧寻,能不见着就尽量绕着走的状态
顾溪越从药铺出来就慢吞吞的往王府走,帮萧寻取药原本不是她的事儿,是被她好说歹说从小厮那里截过来的。
因为她实在不想在府里呆着,这几天萧寻过敏了,一整天都在府里,她实在是不想常常和他打照面
自她从药铺里出来,就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可一回头好像也没人
顾溪越在街道上晃着,倒也不急,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她隐入前面的巷子里,顾溪越才把跟着她的人逮个正好虽然逮住了,可她却怎么也没觉得跟踪她的这个人有被识破的慌张感呢反而倒是乐在其中
“你跟着我干嘛”顾溪越靠在墙上,看着挤入巷子的陌生男子,不满的道
来人探扇浅笑,一身白色锦衣与他修长的身材完美装和,五官菱角分明,俊俏不拘。一双杏目是而非的望着她,倒是像在打量个什么有趣的东西
“喂我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看着她如此打量自己,顾溪越更是觉得浑身不在。
那人咧嘴一笑,“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顾溪越心中突然生出一抹警觉之色,难道这人在丰乐国见过她顾溪越已经开始有些慌张,但她印象中却没有见过这人,况且还是个长得如此好看的人虽然比萧寻差了点儿,但在街上走一遭估计也是个让女子众星捧月的人
怪不得她方才觉得怪怪的,看来是那些爱慕的目光将他出卖的
“天下长得神似的人多了去了,公子可不能因为长得像就乱认亲戚”顾溪越抱着怀里的药,故作轻松的说。
如果这人真的在丰乐见过她,那她可就麻烦了
“也是”那人想了想说
顾溪越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松,可见他又将自己打量了一圈,眼神又变得极为肯定的说,“不过,我的眼睛向来雪亮雪亮的,不会看错”
顾溪越就像是被当头一棒,这男子他确实没见过,就凭他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真见过她肯定不会忘记的
何况她在丰乐的时候母亲都不让她随意抛头露面的,若是要偷偷出去玩,那都是一身男儿装扮,再贴个假胡子,难道这男人的眼睛当真那么雪亮
见顾溪越独自出神的样子,那人不介意的笑了笑,“想不起来也不怪你,月黑风高的,你想记住我都难”
“月黑风高”顾溪越更是不明白了
“月黑风高,府牢狱口”
听着他像咒语一样念叨着,顾溪越这才脑子一热,指着他,“那天晚上是你救我的”
“嗯。”那人点点头
见他点头,顾溪越顿时身心舒畅起来,又警惕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对啊,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那天劫狱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救她,何况是以身犯险。
“因为我看上你了”宗繁挑挑嘴,朝她耳边呼了口热气
顾溪越浑身一哆嗦,向后移了几步,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那夜他们二人都蒙着面,又是大晚上的,谁瞧的见谁难道这男人果然之前就认识她
“有段日子了”宗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什么时候”顾溪越一怔,有段日子了难道真的是在丰乐
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儿,若是被揭穿自己身份,那慕凌丰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照那日晚上这男人的身手,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肯定打不过的
宗繁将扇子一下打在顾溪越正在盘算着什么的脑门儿,“管他什么时候,反正我就是来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你了”
顾溪越又是一哆嗦,都不知道是在哪儿见过就看上她了
见顾溪越愣在哪儿,宗繁噗嗤一笑,自己这么突然,她肯定还没反应过来,或是被自己吓着了也不无可能
“喂你怎么了”宗繁拿着扇子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事儿没事儿”顾溪越回神儿,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心猜想:难道是个武功高强的傻子疯子
“你听好了,我叫宗繁,想我了就拿着这个来明月楼找我。”说着就扔给她一块玉牌牌,又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顾溪越看着临走前还不忘冲她挑了挑眉毛的男人,宗繁顾溪越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她倒是有些熟悉的样子,可在哪儿听过呢
顾溪越看着手里那块刻画着不知道是什么纹路的玉牌子,连个字儿都没有
明月楼宗繁明月楼,宗繁。
对就是明月楼宗繁
她之前听筑禾和容玉说起过,明月楼的老板就是叫宗繁
可是,这宗繁在哪儿见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