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家主跟在南宇后面一踏入里屋,一股浓郁之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入眼处,只见那里屋之中竟全是一团一团的碎肉,在床榻上则裸摆着一副人形骨架,森森白骨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却是半点肉筋都没有了,像是被什么东西以极为锋利的工具剃的一干二净。
“是是刚才那东西干的肯定是那东西干的”微胖的男子呕了半天这才慢慢止住恶心,一见那具骨架,忍不住颤抖着说道。
南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如电似炬的目光在屋子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同时暗中催动着意识之力凝神感应着周遭的气息,捕捉着难以察觉的丝丝缕缕线索。
“蒋老,不知道你怎么看这件事呢”南宇听那微胖男子一口咬定是适才见到的那东西所为,言辞凿凿的样子仿佛是他亲眼所见一般,不由得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反倒是转身向着一旁正在发呆的蒋家家主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拿不定”蒋家家主倒是没有丝毫激动,虽然脸上也满是恶心和惊惧之色,却仍是保持着一贯的素养,不肯轻易妄下结论,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异常悲痛地说道:“不过看这现场的样子,想来一般的凶手也决计做不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只怕是那”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拿不准呢,还是因为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而不愿意将心中的猜测宣之于口,转过了身,再也不肯朝着那具骨架看上一眼。
南宇听了蒋家家主这番话,竟也是长长地叹息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莫非大师看出了什么眉目”蒋家家主听南宇这一声叹息中似乎还有一些特别的意味,虽然一时之间说不上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意思,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让人捉摸不透深浅的南宇定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是以突然转身,看着南宇热切地问了一句。
“看没看出眉目一时之间还不好说,只不过我看你们这意思是都在怀疑,这一切都是刚才伤了人的那东西所为,不知道我说的是也不是”南宇任由蒋家家主和微胖男子盯着自己的面孔,不动声色地淡淡说道。
蒋家家主和微胖男子都是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在他们心底里,实在是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一切都是刚才那个奇怪之极的尚不知其来历的东西所为,否则又如何解释它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屋里出现,而且还不由分说便抓伤了精瘦男子的左眼
“如果你们果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南宇见状,又是轻轻地透露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突然出现的东西虽然伤人了不假,但是绝不会是这眼前惨像的罪魁祸首”
“什么”蒋家家主和微胖男子听南宇这么一说,哪里肯相信是以不约而同地齐声发出了质疑声,随即又相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看来你们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了”南宇见了蒋家家主和微胖男子的这神色,知道二人断然不会仅凭自己的只字片语便改变自己认定的事实,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一边在心中暗暗琢磨着究竟该怎么样利用这个机会让蒋家人相信自己,为自己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创造条件。
蒋家家主和微胖男子浮沉半世,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了自己那先入为主的看法,更何况眼前的情景除了那个解释,似乎再也想不出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了,是以听南宇这么一说,心中早已点头承认,只是碍于情面,并没有明确地表达自己的这种认同。
看了眼前两人的脸色,南宇心下早已是一片雪亮,当即拿定了主意,不动声色地说道:“不知道二位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微胖男子不动蒋家家主说什么,便率先很是好奇地看着南宇问道:“这有什么好堵的你怕是有病吧现在是我蒋家人死于非命,你却还在这里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