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值夜班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正在给橙子清理伤口。
橙子咬着牙,痛得龇牙咧嘴,但也没叫一声痛。家伙很坚强。
女医生一心疼就指责道“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太不心了,陪着也能让孩子受伤,这么晚了就别带他出来,应该早点睡觉。”
陆禹森。“”
橙子在心里默默回味着“爸爸”这个词,暖暖的。
每天晚上关灯睡觉后,他都要对着钢铁侠一句“爹地,晚安”。
他相信不管爹地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
这个长得和他很像的叔叔就是他爹地吗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忍不住跳得很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查出真相。
一只大手落在他肩上,橙子抬头,他望着他,握着他的肩在给他力量。
这就是爹地的感觉好温暖。
橙子鼻子一酸,但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我不疼。”
女医生清理好伤口,包扎了一下,叮嘱了几句。
橙子乖乖点头,“谢谢医生阿姨。”
“我送你回家”陆禹森问。
“我家没人,我忘了带钥匙。”橙子谎了,可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
“叔叔,我今晚就住在这好不好一个人在家我会害怕的。”
女医生听到他们的对话,很讶异,他们居然不是父子可长得真的很像。
“他们电话多少,我得先争取他们的同意。”
“不行不行,不能让爹地妈咪知道我住院,他们会担心的。没关系的啦,我就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敌不过他可怜的眼神,陆禹森只好同意了。
莫名其妙就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可怜。
他给橙子盖好被子,“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的叔叔,我等你哦。”橙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陆禹森走出病房,交代周扬一个任务,周扬离开了。
他抽了一根烟,想了想,去楼下餐厅。
已经十二点了,医院餐厅只剩下一个姑娘在值班,垂着脑袋,昏昏欲睡。
一抬头突然看到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在面前,吓得她叫了一声,“晕,我又做梦了”
现实中哪有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好酷。
“现在还营业么”
他突然开口。
“你你在跟我话”
这不是一场梦
她忙抹了把口水起来,脸红心跳,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因为他的气场太强了,偷偷看了几眼又慌忙低下头。
“有什么孩能吃的”
闹到这么晚,那家伙应该饿了,但他没经验,不知道该买什么。
“有的有的,蛋糕面包牛奶。”
陆禹森看了眼橱窗,指了指。“那几个。”
病房,橙子正伸长脖子盼啊盼,看到他回来,差点开心得从床上蹦起来,响亮地叫道“叔叔你回来了。”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会的,叔叔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一定会回来。”
陆禹森觉得这家伙对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和依赖,一见他就很激动,但他理解为现在他是他唯一的依靠,没想太多。
至于他自己,一向对孩没什么兴趣,不上讨厌,但是,也绝对不上喜欢,生孩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对这个家伙似乎有种特别的喜爱,可能就是传中的投缘吧,将来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也不错。
生孩子当然需要两个人,脑子浮现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脸程安妮。
他居然冒出和她生孩子的念头。
有点荒唐,可是他不排斥,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叔叔,你一个人偷笑什么”
橙子“贼贼”地笑问。难道是想到他妈咪了嗯,一定是
男人这样的表情,意味着爱惨了那个女人
“饿了吧,吃点东西。”陆禹森拿出蛋糕牛奶。
“谢谢叔叔,我最爱吃提拉米苏了。”馒头般白嫩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像天使。
他细心地为他拆开,递了勺子给他。
“你叫什么”
“橙子。”
“橙子”这倒是个很可爱的名字。
“是啊。”因为妈咪姓程,所以他就叫橙子,当然这个秘密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叔叔你叫什么”
“陆禹森。”
“哇,好霸气的名字。大陆的陆宇宙的宇”
“不是。”陆禹森写给他看,估摸着他应该不认识。
“原来是大禹治水的禹。”
陆禹森露出了意外之色。他刚才他五岁,这个年龄的孩认识这个字很不可思议。
橙子扬起下巴,一副很臭屁的样子。“叔叔你可别瞧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济那些我也懂,我妈咪都很崇拜我的。”
陆禹森莞尔,原来是个神童。
新闻经常有报道,有些孩子从就智商超群,或者某方面特别有天分,十岁就考上大学之类的。
橙子啃了口蛋糕,嘴巴上都是,显得机灵又呆萌。
陆禹森用纸巾替他擦了擦嘴。
“叔叔你也吃一口吧。”他送到他嘴边。
他想自己不吃甜食,却不由自主地张嘴。
“好吃吧”
“嗯。”
蛋糕很大,勺子很,橙子慢慢地吃。“叔叔,你今年多大”
“三十八。”
“哇,那不是快四十了吗”
陆禹森,“”
四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可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有点嫌弃他老
“那我就不该叫你叔叔了,叫你伯伯好不好”
陆禹森脸都绿了一半,不是好像,是真的遭嫌弃了。
伯伯,不是六十多的老头子才叫伯伯他有那么老吗
橙子舔舔嘴巴,眼珠子咕噜转了几下。“好像也不行,伯伯不好听,那叫你大叔好不好”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眉开眼笑,很雀跃。
“大叔好,就叫大叔。”
在叫爹地之前,这就是他对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全世界只有他橙子一个人能叫福利 ”songshu566” 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