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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离别前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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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朗朗乾坤晴千里,早晨的露水润人眼眸,带走了所有的倦意,秋季的日光给人一种暖心的温馨,小镇的人开始了营生,其实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准备了,所以早上的时候也是空气里最唯美的时候,走在街道或者穿过巷道都能闻到空气里散发的芳香,这些都是各种食物气味挥发出来的,各种混杂得味道,馨香,辣味,甜味,还有一道悠远清香的酒味。

    小镇里有一个有名的小酒馆,酒馆只站了小小的一角,小酒馆的房顶有一个大大的烟囱,烟囱上冒出浓浓的水雾,水雾里散发着浓浓酒香,如果天河之上住着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一定充满了酒香,酒馆古朴简单,它的门面有了一定的年份,散发出了一丝的沧桑,也许是酒馆里面的空间不够,所以多摆了几张桌子出来,木的桌子,木的凳子很适合这个酒馆。而旁边的一棵小木桩上插着一道旗子,由于一个晚上露水的湿润,旗子已经湿透了,不过能够分辨出来上面写着“杨老二酒馆”五个字。走进小酒馆里面也摆了几张桌子,有个朴实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在柜台边上算账,手里拿着算盘,“嗒嗒”地拨打着算珠,声音清脆动人,强烈的节奏感像是一首音乐。而这一间是招待酒客的,而在里面也有一间约有一丈大小的房间,里面摆着酿酒的各种工序,远远地望去,看到从虚掩的门里火光映着,也能听到柴火燃烧时“塔塔”的轻声,像是高楼上传来鸣笛的声音。

    此刻天已经亮了,此刻街道的人开始了摆摊,卖蓑衣的大爷挑着有节奏地晃悠着走过小桥,来到老位置,放下担子,熟练地开始摆放着蓑衣,他的位置以及摆放的模样几乎都没有变过。而这时候每家每户也渐渐有序地开门营生了,这两天小镇的生意非常好,最近来了很多的能人异士,都汇聚于此,打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说来就是过来打听那晚的奇景的。不过小镇的人朴实,因为这么多人打听而感到奇怪,不过最终还是一一告知。

    在这刚刚营业的时候,一道格格不入的人影,他的身影写满了孤单,想念,犹豫,还有一丝遗憾。站在街道的转角处,他的目光注视着杨老二酒馆,站在这个位置能够看到酒馆里的人,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向前。眼中莫名的情绪浮动着,脚步似要向前迈,但是微微的一颤让他又停住了。

    “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不过不管我走多远,我的魂都是属于这里的。”他望着酒馆喃喃自语。然后转身离开了,有一丝不舍和决绝,一道锋锐的锋芒在他的体内爆发出来,无形无色,但是却让人敬畏,让人感到精神上的压迫。

    “杨老二,来壶酒。”这时候从街上走来一道和蔼的身影,迈着健稳的步伐,而被称作杨老二老人知道这不见其身而先闻其身的客观是谁了。

    “先生,进来坐吧!来尝尝新酿的小米酒。老婆子来一壶昨晚刚出炉的酒。”知道是位老朋友,杨老二亲自出来迎接,并且招呼老伴上来一壶最上乘的酒。杨老二引这老朋友坐到最近的桌子上便交谈了起来。

    “先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杨老二问道,平常里这先生一般都是傍晚的时候来的,因此他便有此一问,而这位被称作先生的自然是苏老了。

    “杨老哥,实话跟你说吧!过两天我就离开了。”苏老口吻有些沉重,还有一丝的不舍,对于他来说,这里也有了他的足迹,他对这里也有了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有机会来这里,在这里享受这样与世无争,朴素平淡的生活,人老了厌倦了勾心斗角,只想着过好眼下,可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去做,因为她很重要。

    “是要回家吗?”不知道为什么当说到回家两字的时候,杨老二的声音有些颤抖,面色也有一些没落,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苏老没有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

    “是吧!是的,是回家。”回家对于苏老来说,太久远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岁月没有人向他提及这两个字,现在连他自己说出来都感到生涩。不过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家,他一直都把那里当做他的家,把圣女当做自己的女儿。

    “老头,酒来了。”一个老妇人端来了一壶酒,放在桌上,轻声招呼了杨老二然后退去了。

    “来,喝酒吧!”杨老二敏锐的目光看着苏老的眼睛连忙斟上一杯酒。随着酒倒进杯里,很快一道芳香扑进鼻里,酒香入鼻温润而不刺鼻,而慢慢享受的时候还能从味中分辨出小米的味道。

    “行啊!老哥,你有这么好的酒怎么不早拿出来啊!来再来一杯。”一杯酒入口,一股温暖的水流从顺着他的口进入腹里,感觉到一股令人清新的气流流遍了全身,而且带着温暖开始把他的暖和起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他也是饮酒的行家,而来到了这里之后他就爱上了这里独有的小米酒,不过今天的酒有些特别,比往常的还好。

    “这酒是刚酿出来的,这可是我那老婆子刚研究出来的新酒哦!!今天这顿酒就算我请吧。管你喝个够。”杨老二二话不说,而这酒又合朋友的口味,他也就请这顿酒了。得到杨老二的保证,苏老也不再客气,于是两人聊天畅饮。

    “老板,来壶酒……”渐渐地酒馆里客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刚开始的气候杨老二还可以抽出身来和苏老碰两杯,随之就抽不开身了,独自留着苏老在酒桌上自酌自饮。独饮的苏老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只是酒馆里的客人换了好几拨,而此刻太阳也升上了搞头,暖暖地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预示着他要走了。不过他要做一件事。右手滑过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个八卦铜镜出现在手中。然后引出一道阴阳之力,快速地在铜镜之上诡异高深的符纹,然后一点,符纹印在了铜镜之上,无形之中散发出令常人察觉不到的波动。

    “进”苏老拿着铜镜往地上一按,铜镜消失,好像牢牢地嵌入了地面一样,地面还是先前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异常。不过从此这个酒馆多了一道守护。

    “杨老哥,我走了。”苏老来到杨老二的柜台边道别。

    “有空回来看看,我的酒馆里一直有你的座。”杨老二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想留住一段时间。

    “你的酒我还没喝够,我肯定会回来的。”苏老不再留步,迈着阔步向酒馆之外走去,现在没有了不舍,有的是向前的勇气,因为他还会回来,这里有他的朋友,有给他留的酒。所以他大步走。杨老二看着远去的背影眼中更是复杂和思念。

    “啊离,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爹娘一直等你回家呢!你知道吗?”杨老二眼中的浑浊更深邃,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儿子,那时候他还是个中年,在这个小镇里生活了很久的他。没有少年时候的中心壮志和捅破天空的一腔热血,所以啊离才离开了家,去流浪,去找寻他所谓的世界。很多年来都没有阿离的消息,杨老二和他的老婆子有时候都以为阿离已经死在外面了,可是他们不信,因为他们知道虽然阿离离家了,可是他也会有回家的一天的,所以他们也没有要个孩子,只是多年来开了个小酒馆,有时候忙活累了也就忘记了。

    苏老带着几分醉意来到了小屋之前,而莫苍天正站在院子里望着远方,好像远方有某种希冀吸引着他一般。

    “苏老,回来了。私事办的怎么样了?”莫苍天关切地问道,没有任何的排斥意味,反而有几分靠近。

    “什么私事啊,就是跟个老朋友道道别而已。你不去和朋友道别吗?”苏老也随口反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道别的,又不是不回来。”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近日小镇里来了一些人,今晚上有事去办一下。”莫苍天话语里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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