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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腾没话说，因为刚才的的一切俩人都看到了。
徐小腾要是再狡辩的话，那就真的对不住人了。
桃痴儿全程沉默，看了看徐小腾就不再理会徐小腾了，本来在徐小腾向着两个师傅解释的时候，桃痴儿就想要欲言又止。
“方师傅，杜师傅，我真的是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啊！”
徐小腾还在装无辜。
“什么情况？哪种情况？”
“就是屋子里面这两父子的情况啊！”徐小腾已经说了两遍这句话了，越说越是心虚。
杜申和方冲气得吹胡子瞪眼，俩人因为见证了下午的事情，坐的地方隔得很远，杜申在徐小腾这边，方冲则是坐在桃痴儿的旁边。
说话的是杜申，不说话且闭上眼睛的是方冲。
“我们是你师傅，你这样做是真的不对啊！徐小腾！”
“杜师傅啊，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我吃了也没事的啊，结果你们吃了说自己动不了，然后竟然又动了，我看着像是要打架，于是只好把你们绑起来了。”
徐小腾说着话，悄悄连续往桃痴儿的手里面塞钱。
杜申看向桃痴儿：“桃痴儿，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
桃痴儿和徐小腾私底下交易的手各自伸了回来。
“杜大叔，是这样的，当时你们吃了野菜之后，像个傻瓜一样说着什么好美，然后突然站了起来，你拿着剑，他拿着斧头，就要打架，徐小腾就把你们绑起来，不断灌水。就这样。”
“灌水？徐小腾，你不是不知道会怎么样吗？怎么会灌水？”
“灌水是因为，我想着能够稀释毒性。”
现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什么声音，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烧火声。
远处的药园内，父子俩的尸体旁，站着一群狼，房间里想起了各种各样的砰砰声响之后，地上空无一物，只剩下撕碎的衣裳。
方冲早就倒了下去，安心睡觉了。
杜申终于再次说话：“既然都不了解这个东西，当时就该问问的，现在想问也找不到人了。”
徐小腾这才感抬起头来说话：“看样子这种野菜也不是很多。”
徐小腾接着说道：“当时我还是被吓唬到了，因为一个质能境的人竟然只是守药园的，那芸药宗不得高手满天飞啊？后来想想，应该不是这样的，这种野菜恐怕价值不菲！”
“即使芸药宗有摸仙境和练仙境的人，那也是少数，用质能境守药园，也已经是最大的重视了。”
杜申想了想：“也是。”
徐小腾接着说道：“也就是说，这种东西生长时间长，生长时间短的话，大概不会在山中种植，因为太珍贵了，自然只能这样了。”
杜申说道：“但是时间不好确定，到时候，别我们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被抓个正着了。”
徐小腾说道：“路上，就麻烦两位师傅打打掩护了，明天准备一个大箩筐，我去抓点野兽来，专门弄毛皮，再将这些野菜放进去。”
“你要这些野菜做什么？去报复人？”
徐小腾打哈哈：“不是不是，到了百艺阁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又是一片寂静。
天空上不再有月亮，不过光亮还是有的，因为星星比较多，奈何树丛太深，只能看到些星星点点，多余的地方，都是一块块黑色的痕迹。
桃痴儿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袋子，然后满意地靠着身边的树干，慢慢睡了过去。
徐小腾站起身来，看着目之所及的一切，不由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在天上的话，真不知这个世界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美景，是不是又像另一片天空？”
杜申也站了起来：“小小年纪，你感叹什么呢？再说了，我还没有听说过，谁能够上天上去，有些修仙的我倒是见到跳得很高很高，但是总之还是会瞬间掉下来。”
“杜师傅，你这是在奚落我吗？”
“不是不是，只想让你高兴一些。”
“你这话谁听了会高兴？”
杜申哑口无言。
不过随后说道：“问你一下，你身边这个越长越好看的小姑娘是谁啊？”
徐小腾瞅了瞅安安静静的桃痴儿：“她呀，以前我桃师傅收养的一个小女孩。”
杜申说道：“原来如此啊，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杜师傅但讲无妨。”
“这个小女孩留在你身边不是一件好事，感觉上她亦正亦邪，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拖死你。”
徐小腾这才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师傅：“没感觉，只是爱财而已，还也行了，只要给她钱，她都会帮我做事情。”
杜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随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没酒喝，真是么劲啊，一年多了，酒味是啥都不知道了。”
徐小腾问道：“你喝酒作甚？”
杜申哈哈笑道：“剑客不都喝酒的么？”
徐小腾没有追问，反而赔罪道：“是我疏忽了。”
杜申看了看徐小腾：“你这徒弟，还是可以的，不，是很可以的。说实话，做你师父，真的就像是挂名一样，而且现在的感觉，更像是跟着你讨口饭吃。”
徐小腾问道：“我也问个很冒昧的问题，我只是随口说说，怎么你们俩都跑来了？而且，我给的钱......是百艺阁一年的工钱......”
杜申很是爽朗一笑，在幽暗的光线下，却是那么明显：
“我们早就想走，再不走，面临的就是饭桶打手。”
“饭桶打手是什么意思？”
“只有饭吃，没有工钱的打手。”
徐小腾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是又还是有些不明白：“凭你们的能力，能走掉的啊！”
“走不掉的，假如当时你没有走，也可能走不掉，所谓的孟城，或者说森邦国第一武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的存在。”
徐小腾明白了。
“是你徐小腾，是我们在经历了五年多的执教生涯后，空档期中的徒弟，给到了我们机会。”
徐小腾不是不想去了解这些，因为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世界上没有火烧不穿的纸。
徐小腾只想让自己更强大，在之前寻找双亲的基础上，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杜申这时候抬头看看天空，然后对徐小腾说道：“虽然我们当师傅的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但是始终比你活得久，所以有两件事，还是需要给你说一下。”
“杜师傅请讲。”
“礼义廉耻相关的书籍不知道你读过多少，在很多事情上，你还是少年心性，对一些事情总是会充满好奇，但是正是这样的好奇，会营造出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即使不是你所想，但是结果都会摆在那。”
徐小腾点点头，他知道杜申说的是什么，在今天那对父子的身上，自己就觉得很是怪异了。
看到徐小腾若有所思的样子，杜申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徐小腾了，突然对昨天的事情有些揪心起来，再看看徐小腾口中和自己眼中现如今仅仅只是贪财的桃痴儿，抿嘴不说话。
“这第二件事，就是待人，你太相信别人了，看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估计还没有遇上有居心叵测的人。”
徐小腾刚要说话，身后传来方冲的声音：“你们在聊啥呢？不睡觉？说不定明天起来就被人家给抓起来了，跑都跑不掉。”
徐小腾突然问了一句：“你们的追求是什么？”
杜申笑道：“刚才的问题你懂了没有，怎么问起我们的追求了？”
方冲则是大大咧咧：“除了自己的看家本事要练好之外，自然是钱和色了。”
杜申微笑不说话。
徐小腾点点头：“色是啥？？”
方冲说道：“作为单身很久的我，无法回答，你问问你杜师傅，他......”
徐小腾继续问道：“单身又是啥？”
“你打断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