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ga 之 这个杀手不太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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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警员从我身上搜出定位仪问道。(请记住我们的
“小孩子的玩具，你不知道吗？”将定位仪抢回来放进口袋，我用十二岁叛逆少女的口吻回答道。
那名警员讪讪，但是另一位坐在旁边给我笔录的年轻警员忽然怪叫一声，“等等，这玩意很眼熟。我想起来了！头儿就有这些个破玩意儿，当时我还笑他这么大年纪还在玩小孩子的玩具。该不是……”
那名警员神色莫名的看着我，“小朋友，该不是你认识我们头儿吧？”
他们所说的头一点也不老，相反的还很年轻。
警察厅五楼的某间办公室内，年轻的警长在我面前随意地一坐，““你好，马婷达。”
“你好，汤姆警长。”从善如流，我依着定位仪显示的信息叫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从我的手下告诉我，有一个小女孩拿着和我常玩的玻璃球类似的玩具时，我就在想那个人会是谁？”他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橙色的定位仪放在我面前，“真没想到拥有绿色定位仪的人会是你，叶昕，你的定位仪不该是黄色吗？”
“一场交易罢了。”并不想和他深谈，我摇摇头问，“风衣，噢不，你既然叫我的名字，我也该称呼你……司南，接下来，我会怎样？”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看出我的疑问，司南微笑，“我会尽快让下面的人给你安排寄宿的学校，然后等资料天气你还可以在市政中心领到每月200英镑的救济金。”
“呵，你在开玩笑吗？”指着在桌上一排排摆放着的定位仪，我说，“青色和蓝色的定位仪是玩家的吧？你从他们手里夺走了定位仪，在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你有了他们的定位仪，这是不是说你杀了他们呢？”
“我是杀了他们。”司南没有否认，反而将桌上的两个定位仪往我的方向推进几分，“叶昕，你不要忘了这是游戏。一个生存者继续活下去的游戏。”
“我知道，所以我才感到奇怪。”低下头，我有些沮丧的叹气，“你对我的态度，让我感到很疑惑。上一回合游戏，你救了我两次，而且还是在不同的立场。这回合游戏，你更是……”
我停顿下来，脑海里措辞着语言，那些疑问，那些怀疑，都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地说了出去：“司南，你对我这般好，难道我们认识？或者你曾经是和我很亲密的人？现实中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在游戏里了，雷彬、莫一烈、妃暄、乔望祖还是kuaw？”
说到最后竟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该死的定位仪根本就没有反应，你不是他们，我很糊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你太激动了。”司南静静听我问完后，只简单的回答了句。然后他叫进来一名警员，带我出去办相关的手续。
“你很好。”点头，我撇嘴，朝着一边想带我离开的警员龇牙，“我自己会走！”
瞧，我可真是嚣张。可谁让马婷达本来就是如此的叛逆少女呢？
在填写身份资料的时候，我有些烦躁的扔下笔。
定位仪经过六回合的游戏给出了赤、橙、黄、绿、青、蓝六种颜色。而其中红色定位仪先是被眼镜男从胖子手里抢走，而后眼镜男为了弃权退出比赛将它摔了，所以红色的定位仪是不存在的。橙色的定位仪在风衣男，也就是司南手里。黄色的在我这儿，但在第五回合里我为了退出比赛将它摔了，而后因为不能付出代价修复，所以黄色的定位仪也不复存在。然后是绿色的定位仪，赵静给了我。青色的是胖子，蓝色的是第六回合游戏中生存最少的人，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司南，也不是胖子，因为那个崇拜者米迦勒的长发女比胖子活得更短。
所以，在这一回合游戏开始的时候，只有四个人拥有定位仪，司南，我，胖子和未知的玩家。现在青色和蓝色的定位仪在司南手里，也就是说现在除了我和司南，没有人能够发现剩余玩家的身份。
司南为了能够在游戏中存活，所以他杀了青蓝定位仪的拥有者。相对的，遇到我他却放过了我。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知道自己有了稳赢的概率。即，参加第七回合游戏的十五名玩家中有八名已死亡，并且存活时间低于他。所以他才不会在乎我的生死，才会对我这么好。
为了他在袭杀玩家后产生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错了哦！”
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给我做笔录的年轻警员指着表格最上边的一栏说道：“这里填错了哦。家庭住址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而不是学校地址。”
“是。”我捡起笔，在表格上填下那所公寓的名字还有楼层。
“咦？”那名警员又咋呼了。
“又怎么了？”我问。
“你是格林家的那个女孩马婷达？”
“你认识我？”
“我昨天参与了格林一家被枪杀的案件调查，抱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过。”警员摸摸我的头，“不过谁让你的父亲要吞下毒品还袭警，对此我们十分抱歉，但你不用担心，以后会有社会机构给你提供救助的。”
“我知道了，谢谢。”提笔，我继续填后面的表格。对于马婷达的事，我所知甚少。但就我昨天在门外看见的情形来说，似乎与警方的说辞有点出入呀。袭警于是被杀？那我透过大门瞧见里面满墙弹孔鲜血四溅又代表了什么？若说那家的大人袭警这我信，但小孩呢，那家人里的小孩也可能袭警？但他却也跟着一起死了。
填完表后将表格交给警员，他接过仔细检查了遍，正准备说话忽然将视线定在我的身后，穿着便衣的警察正疾步而来。
警员很激动，远远招呼道：“康斯坦警长，你回来了！”
“嗯。”康斯坦很快就站在我的身后，似乎才注意到我，侧首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孩？”
“格林家的。”
“格林家的？”似乎很惊讶，康斯坦低下头看着我。
我也抬起头，正对他有些冷戾的眼神，“你好，康斯坦警长。”
最后，我还是转身回了司南的办公室。
“思来想去，你这儿还安全些。”随便挑了根椅子坐上去，我双手扒着椅背，目光专注地盯在正处理公务的司南身上，“既然你不杀我，不妨帮我移民去中国？”
“你回中国做什么？”
“那边治安好。”
“1994年不论在哪儿治安都不好。”
“你似乎知道很多？”
“只是游戏，多少还是有些现实的影子。”
“现实？”我反问，有些不解。
“比如第一回合，参照了某位小说家对未来的幻想。第二回合则是一位名导拍摄的电影。第三回合和第五回合参考了香港警界的发展。第四回合，则是在隋唐中间夹杂了野史。至于六回合，是圣经和西方神话的衍生。而现在的第七回合，我想也与现实中的1994相差不大。”
皱起眉，我瞧着司南，双手交叠，这是我思考问题时常会做的动作。
良久过后，我才问：“我曾经玩过游戏，在游戏中不仅有系统和玩家，还有g控。这次的dia ga，骷髅头是系统，你我是玩家，还有我曾经见过的01是g那么你呢，知道这么多，该不会你也是g？”
“当然不是，”司南笑着摇头，“我只是一个玩家，一个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游戏的玩家。dia ga衍生的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正因为他虚拟，所以只能用那些幻想的故事作为蓝本，来创建这个本就虚拟的世界。”
“它太真实了。”我说。
“真实吗？不，它一点都不真实。”司南再次否定我的说法，“中国有个词叫做‘黄粱一梦’，每一回合的游戏就相就当于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除了那些在记忆中特别的事和物。
你可以试想一下，这几回合游戏是不是一结束就立刻想起刚进入dia ga的场景，在游戏中的画面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起来？”
的确是这样。
我点头，脑海里想要回忆起那些个世界的事，但总是那么模糊，除却那些在我心头留下难忘回忆的人……
“你很清醒。”合上双手，我拍掌道，“一般人很少会想到这一点，而你却早早就发现了。”
“你也很不错。”司南在我面前蹲下来，正好和我平视，“知道世界的虚拟还是这么平静，你的心理素质很好。”
“怎么说以前也是学这个的，不把自己看好怎么去辅导别人？”往前探头，我盯着司南，“很谢谢你对我的提醒。现在，我有麻烦了。”
“说说看。”拉了把椅子过来，司南和我面对面坐着。
我想，司南应该有了绝对晋级下一回合游戏的把握，才会对我这么宽容。组织下语言，我将康斯坦带人灭了格林一家，然后我又是唯一的幸存者，康斯坦准备杀我的事和盘托出。末了，我总结道：“我现在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自保能力近乎于无，所以我请求警方的保护。”
“没问题。”司南点头，双手抱胸慢慢靠在椅背上，“那么马婷达小姐，我怎么样？”他问。
“很好，汤姆警长。”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