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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ksaiyr的门前响起,使班霍夫大街上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看到一个肥胖女人在褐发姑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厚重的银行大门。她的身后是两个背影矫健的男子,其中一个还握着钢索锃亮的双节棍。
几人走进大厅,白发绅士笑着迎了上来。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回来赵先生正在贵宾室里恭候大驾,各位请随我来,往这边走”
赵先生赵先生是谁陌生的名字让大家脑细胞告急。难道是他那个笔名醉卧少女峰,绰号老俗物,又不会真的姓醉、姓俗的人。
刚到贵宾室门口,严家文奇道:“诶不是说只有客户才能进vi吗”
白发绅士恭敬地答道:“四位都是重要客户,快请进吧。”
贵宾室是一间豪华版的会议厅,融合现代科技、复古风范、深厚人文底蕴的布置,堪称古典品味办公室范本。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满面春风的先生,手里拿着黄色文件袋,正以一种玩味似的目光打量着几个人。
看出几人的疑惑,他马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
“回来啦坐吧,随便坐。”
这个该死的老俗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人坐定之后,老俗物探身递过文件袋,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一件一件来吧,现在说第一件事,这个袋子是在保险箱里找到的,内容震撼,大家快点瞧瞧吧。”
那是一个老式牛皮纸文件袋,表面暗淡无光,手感酥脆易碎。打开袋子,康达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
二张照片和一封信
几个好奇的脑袋争先恐后地挤在一起,生怕错过任何精彩内容。
“呀康达,这不是你嘛”可乐指着照片叫道。
可乐的声音犹如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几十年的文件袋里,怎么会出现康达的照片呢谁放进去的大家看看老俗物,又看看康达,他们同样是一脸疑惑、震惊、恐惧和不安,他们同样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两个男人站在一个椭圆形的画框里。一个穿浅色长衫,三十多岁的样子,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俨然便是康达本人,不过他在照片里略显成熟,看似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在照片的右下角,写着几个字母和数字:aris194。
另外一张,是一九七零年代流行的锯齿的“上色”照片。由于是手工上色,人物的脸色个个看起来好像殡仪馆里的“死人妆”,怪里怪气,诡异恐怖。照片里还是两个人,一个是长衫老头儿,另一个还是西装笔挺的康达。
“啊老太爷”万太捂嘴惊呼。
两张照片上的“长衫男”全是万老太爷,拍摄时间相差四十年。第二张中的老太爷,俨然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不知何故,时光却没有在“康达”的脸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是一个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如果仔细查看,谁都能发现七○年代的“康达”比194年还要年轻四五岁的样子。
真是怪哉难道人真的可以逆生长
谜团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迅速在几人心里膨胀起来。
“信康达,快看看信上说什么。”
可乐一言惊醒梦中人,康达急忙展开发黄的信纸。
那是一封用毛笔写的书信,信上仅得寥寥数语:
老夫享年七十有六,不得长生之法,亦算高寿之人,生死已无憾矣。悬车之年,唯有香火一事令我牵肠挂肚。日夜祈求祖先有灵,保我万家香火得存,此间财物后人自取,可保三世富贵无虞,然需谨记遗命二则:其一,不可追查吾之下落。其二,若见此人避之如疫。倘若有朝一日,万家人丁兴旺,方可重拾老夫未尽之事。
文章下面附有一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
大针针八点半,
我把铁塔来倒转,
水漫金山佛门广,
抬头不见低头见。
康达反复读了几遍,可谓是狗屁不通,不知所言何物。他最先看懂的是“铁塔”两个字,难道说的是巴黎铁塔吗好吧,好吧,既然老太爷钟情设局,等回到巴黎以后,一定要去解解看看。
哦,对啊八点半八点半去看巴黎铁塔,而且还要大头朝下看,那不就等于把铁塔倒转了么既然姿势头朝下,那么抬头看地,低头看铁塔。正好应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字面上的含义。
唯独这句“水漫金山佛门广”有些莫名其妙,莫非要赶在暴雨的时候去
想来水漫金山出自白蛇传,故事的主要道具也是一座塔大名鼎鼎的西湖雷峰塔,不知道巴黎塔和雷峰塔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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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良久,康达终于抬起了头。
“哇醒了”
随着可乐一声尖叫,几人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六只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康达。万老太爷信里不是说了么,见此人避之如疫。
“康仔,你到底是乜什么人”万太声音颤抖着问道。
康达嗤笑一声,道:“什么人跟你们一样的人呗放心,放心啦,照片上的人不是我,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可乐躲在严家文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生来一张大众脸呗,不要大惊怪嘛再说了,你们看这个194年的家伙,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了吧再看这个一九七零年代的人,二十六七岁也不止吧现在,我都还没有他们当时大呢,怎么可能是我嘛”
不料此言一出,又换来更多怀疑的目光。
老俗物慵懒地蜷在沙发里,掰着手指算道:“194年看着三十多岁,七零年代看着二十六七岁,那也就是说,时间过了四十年,这个人反倒年轻四岁,那么从1975年到现在又过了四十多年,那你”
话未说完,可乐便抢先喊道:“哇我知道了你你你你每十年减一岁,对不对现在当然是岁的样子,你还想狡辩”
严家文清清嗓子,大义凌然道:“快说实话吧康神仙,你到底修炼了什么邪法”
万太也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催促着:“快说啦,康仔,你到底是乜什么人呐”
康达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垂下眼帘道:“好吧看来也是瞒不住了那你们可听好喽,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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