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你永远帮着别人,跟我为敌。即墨严眼神紧缩,痛得想掐死她。
在季泽川面前帮他,在即墨煜面前帮他!
为什么偏偏不是他即墨严?!
顾安然按住胸口,痛得面色煞白。
你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半个月,他穷尽期数给了她要给的一切,她还在设计他,想着离婚。
心脏痛得撕裂,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要扼住她的脖子。
你看清楚,谁才是你丈夫!即墨家的三少爷,你也敢染?
不是,我……
顾安然想要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即墨严涌上脑子的怒意,瞬间僵成冰点,扑上去将顾安然抱在怀里,搂着她用力地晃了几下:顾安然,顾安然——
打横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去起居室。
即墨煜跟到门口,被一脚踹了出去。
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动你!
即墨严如狼似虎的眼露出凶残光芒,将门用力关上。
……
少奶奶身体虚弱,刚流产过,需要进补……加上营养不良……
黑暗处,一道可怕的视线如刀射来。
即墨严提起他的领子,从齿缝里逼出嗓音:你说什么?流产?
医生被提得喘不过气,震耳欲聋的吼声骂道:愚蠢的庸医!你敢误诊,我让你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少、少爷……我行医这么多年,是不是流产怎么会检查错?庄园里不止我一个,你让他们也都看看……
排队站在后面的医生见此情况,一个都不敢讲话。
即墨严像被人打了几十闷棍。
猛地扔下他,扯着唇撕裂如魔鬼地冷笑。
他潜藏在血液里的魔性,又被彻底激发出来。
查……都给我好好地查一遍。谁敢查错,我一个都不放过!
医生们轮番给顾安然检查,战战兢兢。
把脉、仪器探测……
中医和西医都用各自的方式检查出结果,众口一词表示,顾安然的确怀孕又做了药物流产。
即墨严一下子没站稳,手支着床头柜,才不至于跌倒。
她怀孕了……他竟蠢到毫无知觉!
少奶奶三天前开始服药,今天才做的药流……
三天前?
她以谢倾城的身份做他的情人,中途去过药店,买的不是避~孕~药,是堕胎的?
即墨严像一颗被掏空的大树,摇摇欲坠。
难怪这几天她举止异常,她从发现这个孩子,就毫不犹豫地打算拿掉他,想方设法算计他,就为了离婚——跟他撇开关系。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们共同的!
她有什么权利擅自扼杀?
即墨严从来狂妄自负,以为这世界上——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手。
唯独她!
他越紧追,她离得越远。
一群废物,滚出去,滚——
砰,瓷器被扫落在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他像身负重伤的雄狮,在森林之巅狂嗷地发泄,悲恸的吼声撕裂出去,在夜空中回荡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