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葶惊讶的看着，板牙手上的针管问道：“就这些吗？”
女人无力的点着头！
板牙冲男人竖起拇指：“白医生厉害呀！”男人并没有对板牙的夸赞表现出任何情绪，而是看着女人浅笑，表情极其兴奋和惬意。
陆雨葶将女人手上的绳子换成了手铐，将女人拉起，但女人又马上软了下去。
我吃惊的望向男人，板牙也惊诧的问道：“白哥你给她扎的针没换针管吗？我以为你只是吓吓她！”
“哎呀！”男人拍着手，一脸懊恼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啊，你看看我这脑袋，那你们可真要快点了，要不可真就死掉了！”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又独自笑了起来。
板牙急忙叫来医生，我们将护工推进急救室，陆雨葶回身对着男人吼道：“你最好哪也别去！”
男人在我们背后喊着：“好的…”
我们等在急救室门外，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不但没走反而跟了来。其实刚刚由于情况紧急，根本没人注意他，他完全有机会一走了之。
雨葶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没走？”
男人摊了摊手“不是你说不让我走的？
男人冲板牙借了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由于知道毒药成分，用量又不大很快护工就脱离了危险，我和陆雨葶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陆雨葶冲男人吼道：“你知不知道刚刚的行为很危险，而且已经触犯了刑法！”
男人不为所动，只是盯着陆雨葶的脚，“35码…”
“你说什么？”陆雨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舔着嘴唇说道：“35码，你说两句话鼻尖就开始冒汗，想必…”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手在鼻子前挥舞“你是个汗脚吧？”
“你说什么?”陆雨葶真的被激怒了，挪过男人的胳膊问道。
“你别误会啊...疼”男人急忙解释“我不喜欢汗脚，太味儿！”然后肆无忌惮的笑着。
陆雨葶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此刻陆雨葶已经十分的用力了，但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还是神经质的笑着。
我听见咯噔一声，陆雨葶也感觉到手上传来骨骼的错位的声音，慌忙松开男人，男人吊着半个膀子，笑道：“警官您这算是触犯刑法了吗？”
“你…”陆雨葶涨红着脸，骂道：“神经病！”
“对！没错，他就是神经病！”身后跑来几名身穿白衣的彪形大汉，抓狗一样将男人按在地上，最后男人被连体衣包成了粽子。我见到来人身上有某某精神病院的字样。
抬走时男人冲我喊道：“黃响我认识你，我是白薇薇…”之后便没有了声音，可能是嘴被堵住了。
板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唉我去！还真是个神经病啊！…不是…他说他是白薇薇？”
我听到她的名字，心头又是一颤…
陆雨葶看出了我的问题，问板牙：“怎么回事？说说吧！”
原来昨天，和我们分开板牙就在医院陪倪晴值班，夜里困了就到外面吸烟，遇到两个老头站在院子里聊天。
聊的内容都是关于转院的事，说一到夜里就会有黑白无偿来这里收魂，其中一个还说自己夜里去上厕所，看到过那个收魂的鬼身披白色长袍，而且还说那个鬼根本没有脸。
他看到那个鬼从病房里走出来，结果第二天那个病房的老人就死了。
“真的？”
“骗你干嘛？这两天我都不敢睡觉了。明天告诉就我儿子帮我办出院！”……
板牙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这老头自己睡毛了，加上最近医院的确有类似的传言，紧张的情绪导致老头就看花了眼。
过完烟瘾回去时看到走廊转角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正半个脑袋探出来向里面张望。而男人看的方向就是倪晴值班的位置，板牙担心别是什么变态，于是上前询问，却被捂住了嘴。
那人告诉他自己是这里的医生姓白，正在调查医院老人频繁过世的事，叫他不要声张。板牙正百无聊赖索性一起和这人蹲守。
等到了下半夜，一个身披白衣，头戴脸基尼的可疑身影出现在走廊，男人一把扑过去将他按在地上，便对板牙说：这便是杀害了10余个老人的凶手。
于是就有了早上的一幕！
陆雨葶诧异的看着板牙问道：“合着当时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板牙也奇怪为什么陆雨葶会这么问，，理所当然的说：“大半夜的披着白衣服，脑袋上还带个那玩应，都不能算证据吗？”
“这算什么证据？你们运气好，抓的这个女人都招了，接下来要指纹比对，如果对不上够你喝一壶的！”
“不是吧！”板牙有些心虚问道：“其实也没有我什么事，我就是帮忙没多大罪过吧？”
“那到时候就要看法官怎么判了，你说你是帮忙,但人家可不这么认为呀，和你一起的是个疯子他是免于刑事处罚的，一旦证明这疯子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那这个锅就只能你来背了！”
“那可这么办？”板牙惶惶不安起来。
陆雨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心吧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里面的女人就是凶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唉我去！不带你这么玩的！吓死宝宝了！”板牙自我安慰的摩挲着胸口。
“我是告诉你下次遇上这类事不要那么冒失！”
陆雨葶冲我浅笑，“要不你和板牙回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也用不到你什么，一会儿我找来两个同事看着护工，罗安的案子也还在收集线索同样用不到你什么…”
我回到小店，脑海不断翻涌着白薇薇死前的画面，和那个男人临行前的话。
我知道男人说的一定还有后话，只是没来得及说出来而已。这个人不但认识白薇薇而且还认识我，所以我不认为板牙遇到他是巧合，可他到底是谁呢？
我要了板牙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最后一条号码是个座机，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结果反馈的信息居然是城北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