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脸上就显露出一丝凝重。
空寂和帝释天心中不由一紧，既惊叹程翎的神识强度，又对前方不知名的危险感到担忧。
空寂忍不住问道：“程宗师，可是发现了什么？”
得！有求于人，不再直呼名字，尊称宗师了。
程翎懒得和他计较，缓缓点头道：“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一团破碎的空间。”
“破碎空间？”众人心中一惊，空间奥义可是最顶尖的奥义，场中精通的人并不多。
“那怎么办？”狐后担忧道。若是幻阵，她还不放在眼内，可空间奥义，压根就摸不着头脑。
程翎沉思片刻，说道：“再往前走走。”
众人无奈，只能跟着他继续往前。
只是前行不到十里，众人的神识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扭曲力量，仔细看去，果然是一大片破碎空间。这些空间很玄妙，像是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气泡，有些单独存在，有些却连接到一起，像是葡萄串一般。
单独存在的气泡还好，但那些连接在一起的都从中感觉到暴虐的能量。并且这些气泡遍布整个空间，不停移动，压根就没把握闪避开去。
帝释天沉默少许，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离开吧！”
空寂一言不发，如此频密的空间碎片，连他也没有任何把握。
狐后焦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灵虚子叹道：“要想救人，首先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佛门三大一流势力，万佛寺、法华寺宗主尽皆被程翎杀死，作为亲繁花繁一系的梵净山，灵虚子向来低调，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忽略，论修为，也是渡过天人第四衰的。
这一发话，其余修士更没有意见，纷纷掉头，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程翎也跟在他们后面，不过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他是见识过时空之海的，在那里，同样有许多空间气泡存在，并且只多不少，不过此处看到的空间气泡，有些似是而非，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一边往后，神识却仍不停看向那些气泡。
神识凝聚成一道光束，以最强的贯穿力量探入，他想看看气泡之外有些什么，可越往里，感觉那些碎片更加坚硬，也更加锋利。
“不对！”
程翎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不是一直在向着相反的方向行走吗？不是正在远离那个破碎空间吗？为什么突然就能够看入那个破碎空间？
就算自己将神识凝成了一束，似乎也没有延伸出去多少，怎么突然能够看到那个破碎空间里面的景象了？
他顿时停了下来，收回凝聚成一束的神识，转而延展向四周。只是片刻，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他们现在行走的方向与之前相反，但前方仍旧有许多的破碎空间存在，不仅如此，四周亦然。
换句话说，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四周的破碎空间完全包围住了，并且这个范围在不断缩小。
感受到程翎的停顿，邪风、清雅、清仪三人也同时停了下来。
狐后狐疑看了一眼，问道：“程宗师，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程翎伸出手指，朝着四周划过。众修士四方看去，只见除了茂盛的树木，压根就看不到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