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芷在听到樊零当众说要拜见式长老时，就连忙心神不宁地跑到式长老住处来了。
因为樊芷到的时候，樊零还没来，她正好向式伊求证了樊零的话。
式伊对这个“京城第一千金”的首席弟子还是很喜欢的，便将事情缘由都告诉了她。
不过式伊本人并不知道凰翎令的存在，只以为樊曜光嘱托她是望女成凤，想让樊零修习云澈阁七层的魂术。
毕竟樊零才是将军府真真正正的嫡小姐，又刚刚恢复神智，樊曜光怜惜她也是正常的。
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樊曜光是赫元大将军，身份不比一般的臣子。
这几年更是行事大胆，隐隐有向皇族挑衅的风头。
式伊推脱不得，只能应下了。
故樊芷从式伊那里听到的便是——
父亲因为怜惜樊零，亲自拜托式长老收樊零为徒。
樊芷当时就气得发抖。
她成为式伊的首席弟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父亲可没有在式伊面前说过她半句好话。
凭什么樊零那个废物就能让父亲亲自开口，一进书院就拜式长老为师？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父亲为了让她保护樊零，害她失去了一条手臂。如今又想让她师父收樊零为徒。
凭什么？
凭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樊芷知道她师父爱恨分明，就算对樊曜光的决定有什么不满，也绝不会迁怒樊零，甚至可能因为怜惜樊零对她更好。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樊芷赶紧在式伊面前说了许多樊零的“好话”。
原本她也在式伊面前抱怨过樊零，但那时只是纯粹的牢骚话，如今确实有目的的。
她表面句句夸赞樊零直率坦荡，实际句句暗指樊零娇纵跋扈。
式伊最讨厌嚣张跋扈之人。
哪怕不能阻止樊零拜师，她也要给他添些堵，让她不受式伊待见。
离开式伊的小院后，樊芷并没有走。
而是远远地躲在一个阴影处，等着看樊零进去后被式伊赶出来。
樊零确实进去了，出来得也很快。
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责骂，甚至停在了不远处，和一个少年聊起天。
樊芷害怕被式伊发现，故躲得比较远，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但她认出那个少年——九皇子端木停阑！
七阶魂士！
目前在云澈书院的学生中，唯一一个修为高于她的人！
九皇子素来独来独往，又不多露面。
她也只在式伊让她跑腿，去四长老处的时候，远远地见过端木停阑几面。
樊零怎么会和九皇子认识？
而且似乎还很熟的样子？
樊芷立刻跑了过去——
绝不能让樊零与九皇子搞好关系，不然她就不方便在云澈书院整樊零了。
“大姐姐可是刚见过我师父？”樊芷笑意盈盈地看着樊零。
余光瞥见端木停阑，不由得一怔。
端木停阑虽然才十五岁，但因为是七阶魂士，身上自有一股高手的沉稳。
他又生得俊美，雪肤凝霜，唇红齿白，善睐明眸。
这样一看自是十分吸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