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很多人都知道的！文武百官都知道的！老爷也知道的！她该死！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死！”沈氏顿时尖叫起来，叫到后面甚至有些恍惚，整个人像是被一层阴影笼罩了起来。
樊零脚步一顿。
按理说，就算皇室容不下凰翎将军，也会把面子做全。譬如偷偷弄死她之后，再给她一个为国捐躯的名声。
绝不会存在沈氏所说的，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情况。
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凰翎将军该死？
樊零微微蹙着眉，用一种不屑的口吻道“姨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樊曜光和凰翎将军相敬如宾，怎么可能觉得她该死？”
“呵！”沈氏目光虚空地笑了一声，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时光，“相敬如宾？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
沈氏突然止住了嘴，双目惊恐地瞪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根本就不能什么？”
“不……不……”沈氏拼命地摇着头，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变成了厌恶。
她满眼恶意地看着樊零“她该死，你也该死。老爷从来不爱她，也没有喜欢过你这个女儿！不，不是不喜欢，他厌恶你们母女两个！”
“是么？”樊零眯一眯眼，反倒笑了起来，“那看来将军府祠堂下面的钉魂之阵，是给凰翎将军准备的了？”
沈氏突然猛地一抖，目光涣散地看向樊零“……钉魂之阵？”
樊零皱眉，她本想从沈氏这里套出一点钉魂之阵的事情，但看这样子，沈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嗯，”樊零以一种平常随意的口吻道，“听说可以将人的魂魄永远留在某处，看来樊曜光真是恨极了凰翎将军呢，死了也肯放她走。”
套不出消息，她就只能让沈氏心里不舒服一下了。
她表面是在说樊曜光恨凰翎将军，但实际上确实说樊曜光对凰翎将军痴情一片，不肯面对凰翎将军的死。
“他居然……他居然连她死了都不肯放手……”沈氏呢喃着，眼泪突然滴了下来。
怔怔了一会儿后突然发狂似地尖声喊“那又怎样？那贱人死了，我还活着！她的女儿是个傻子，我的芷儿却是天才！我比她强！我比她强！”
樊零冷笑“呵，她声名尽毁，只能屈居妾位，受礼法限制。而我如今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氏却好像没有听到，癫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你这个贱人，你和你母亲一样是贱人，哈哈哈哈……”
樊零不耐地道“姨娘说话聒噪得很，还是不要说了的好。”
说着，掰过沈氏的脸，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丢进一颗黑色的药丸。
沈氏剧烈地挣扎着，但哪里挣扎得出？在樊零手里不能动弹半分。
直到那颗药丸彻底进入沈氏的喉咙，樊零才放开她。
“呕——呕——”沈氏一挣脱就干呕起来。
她怒看着樊零“你喂我吃了什么？”
嘴一张开，她就惊恐的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