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樊零不认为那剩下的半块凰翎令，会在云澈书院内部的这个云澈阁。
这个人人都能进来的地方，如果真的藏了半块兵符，未免太奇怪，太草率了一点。
但她毕竟不能笃定，而且那天遇见的那个云澈阁诡异异常，凭她的魂力也不好进去，所以她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万一就是那么简单，凰翎令真的在这里呢？那岂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樊零抬腿走进去，入目的是满满的木雕书架，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
空气中泛着尘土的气息，那些雕花的书架透出一种沉淀的厚重感，与那些看起来比较新的书籍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存放高深术法之书的地方，似乎连气息都与楼下不同。
这个时间一般是长老弟子们接受指导的时间，所以此时的云澈阁顶层没有一个人在。
樊零沿着那些书架，一个一个走过去。
“岩穴之术、泞水之阵、红岭符……”
这些书都是关于一些比较高深的五绝之术的。比二楼到六楼的书法厉害一些。
可能是因为长老弟子不多，所有的书看上去都没什么破损。
樊零袖口取出半块白玉似的令牌，一边看书名一边往前走着。
樊曜光说过，凰翎令之间可以感知到另外半块凰翎令的魂力波动，只要两半块凰翎令接近一丈之内，就可以感知到彼此。
云澈阁顶层并不大，樊零不一会儿就将整个顶层饶了一遍。
但是她手里的半块凰翎令却没有任何动静。
“果然不在这里……”樊零呢喃道。
“你在找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好听的声音。
樊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这时才发现阎非阙一直一声不响地跟在自己身后，跟着她饶完了整个云澈阁顶层。
这货会不会……太听话了一点？
“一块玉，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在这里。”樊零道。
“你为了一块不在这里的东西拜师？”
阎非阙凤眸微微眯起，又透出那张危险诡谲的感觉，似乎这种感觉无关情绪，而是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
“额……”
总觉得说是会被打死。
正在樊零思考怎么回答墨主的质问的时候，阎非阙一把抢过樊零手里的半块凰翎令，仔细端详了起来。
樊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片刻之后，阎非阙终于把半块凰翎令递还给樊零。
“怎……怎么样？你认识吗？”
阎非阙淡淡地一瞥她“不认识。”
樊零“……”
也是，墨门遍布九焰大陆，墨主又是墨门的首领，小小一个赫元国已逝将军的兵符，认得才有鬼。
樊零叹了口气，果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啊。
不过樊曜光笃定剩下半块凰翎令在云澈阁，那他也知道此云澈阁非彼云澈阁吗？
樊零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樊曜光知道，不可能不告诉为他找凰翎令的自己。
也就是说，樊曜光只是知道凰翎令在云澈阁，并不知道云澈书院还有另一个云澈阁。
那么，他这个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东南角覆境之阵，西北角移极之阵，你要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