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绝之疆
连绵不绝高山大泽,世间不知多少商人修行者踏足这批土地,寻找这里面蕴藏的宝物,宗府大族派出多少人去捕捉生长在这里面的各种异族,练丹的修行者来这里找寻古籍秘闻中记载的仙草,珍兽。
在南绝之疆的最深处,只存在人们传说的那座仙女湖,如一面宽广无垠的镜子躺在那片密林之中。
湖中央有一片土地,那生长了一颗树,撑开的枝叶遮挡了半个湖面,它里面有一之人形大小的花朵开的娇艳,在月光之下,蒙蒙发光,这是仙女族世代守护的神树。
突然夜空下出现一团巨大的黑影,一声鹤唳向起,它扑腾巨大的双翼,绕着神树几圈,停在了树底下,白鹤停稳之后,从它的背上蹦蹦跳跳的下来了一只小麋鹿。
那只麋鹿跳入壶中,欢快的划动四蹄,大口大口的饮着带有元气的湖水。
岸边围上来数百个仙女族的鱼机跟鱼重,他们朝着白鹤跪拜着,其中一个看着年长的鱼机,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小麋鹿从湖水中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渍,居然嘴里发出了人声:“老白鹤,她在讲什么?”
“他是在说,他的小女儿离开了仙女湖,不知去向,他很担心,向我们祈祷她平安归来。”
“老白鹤,你能听懂他说的?”
“活的时间够长,知道懂得多了些。”
“那你赶紧告诉他,我们会帮他去找。”
“游神是不能干涉人间的事!要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扒了你这鹿皮去做乐鼓。”
麋鹿两只前蹄蹬了蹬泥土,有点不愉快的闭紧嘴巴。
仙女族人身后的树林里面忽然爆出一道蓝色的光柱,然后就消散不见了。
那年老的鱼机,见到这光柱的出现,话语间有些悲凉,哭出声来。
“她是不是看我们不帮她,所有才伤心的哭了。”
老白鹤撑开双翼,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说她的小女儿快死了!”
“那我们走吧!”
小麋鹿刚想爬上去。
那边跪着的一个年轻的鱼机,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目光哀求的开口说道:“游神大人,请带我去找我妹妹”
虽然说的结结巴巴,但确实是人话。
原本打算爬上到白鹤身上去的小麋鹿,愣了一下,四蹄往后蹦了蹦,退了几步,十分受惊道:“白鹤白鹤这鱼机居然会说人话!”
“你这小麋鹿能说人话,人家为什么不可以,赶紧上来,我们走吧!”
老白鹤一震翅膀,就要离开。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它上来,老白鹤无奈的问道:“你怎么不上来?”
小麋鹿在那边四肢打转,就是不肯上来:“老白鹤,我们帮帮她吧,太可怜了。”
用它的嫩蹄子指了指那不断磕头哀求的鱼机。
“你想帮她?就不怕被上面的人知道?”
“那个那个我想帮帮她!”
小麋鹿有点固执说道。
老白鹤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麋鹿敞开嗓子欢快的叫了一声,撒开四蹄,踩着水面奔向那年轻鱼机的面前:
“你去把刚才那个发光的东西拿出来,我可以帮你找到她,但我不能带你去。”
那年轻的鱼机冲到里面,捧出一颗手掌大小的珠子。
仙女族人丁稀少,每个出生的婴儿,他们的父母会到仙女湖底找结了珠子的蚌,取出里面的珍珠,让族长施以秘法,让婴儿跟珠子建立一种特殊的联系,这就是仙女族人的长生珠,此时这颗珠子已经失去了光彩,黯淡无光。
小麋鹿舔了舔手中的珠子,然后吐了下去,真不知道它那纤细的喉咙怎么吞下跟它头差不多大的东西。
咕噜咕噜,咽下去之后,它昂起脖子,张开嘴巴,朝天空将那颗珠子给喷了出来,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巨大的符阵之内,鱼机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鲜血四溢,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舞动手中的剑,一剑剑让挣扎的鱼机不能动弹。符阵外面则是黑压压的人,他们面孔狰狞,在叫喊着,鼓动着符阵里的人厮杀。
看见一阵幕的仙女族人,举起手中的神木,一个个发出巨大的带有悲鸣与愤怒的咆哮。震的那些过来仙女湖饮水的鸟兽们四散乱串。
小麋鹿闭上嘴巴,那个长生珠掉落在那年轻鱼机的面前,年轻的鱼机磕头感谢着,小麋鹿回到神树底下爬上白鹤的背,翅膀一振朝上空飞去。
“老白鹤,你怎么不说话。”
“没话可说。”
“你不是一直让我不要干涉人间之事,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阻止有用吗?”
“嘻嘻,老白鹤!你说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不会真扒了我的皮去做乐鼓吧?”
“你不说,我不说,上面的人怎么会知道?”
“老白鹤你真好!”
小麋鹿将它的小脑袋埋在白鹤的羽毛里蹭了蹭!
琉璃城
君不见的宣道场上
灵隐宗持着匕首延伸的剑,一剑一剑划开着鱼机的皮肤,他并没有任何表情,他也不急于上前给鱼机来个痛快,作为灵隐宗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他知道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有许多的灵隐宗的前辈就是死在这个上面,被他弑杀的师长对他总是耳提面命,越到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而且叛徒的目的并非是杀了这个鱼机,赢得这场所谓的对决,他有更深的算计,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算计的来。他知道躺在地上的鱼机,并没有那么脆弱,她的心跳还是很强烈。
小侯爷虽为琉璃城四公子,琉璃城之耻,但他是个善良的人,至少他跟他的狗腿子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尤其是怜香惜玉,这鱼机虽然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可看她那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小侯爷心生怜悯,尤其是看她伤痕累累,鲜血四溢。
“梁阿福,你身后背的什么东西?”
小侯爷不愿看场上,便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狗腿子梁阿福。
“西罗带回来的土特产。”
“你别跟我说,你消失这么多天,就是去找这土特产了?”
“是的,少爷!”
博朗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对主仆居然还在一旁闲聊。虽然不耻粱正和的诸多行径,可事实他们就是一伙的现在,这场赌局输掉他也脸上无光。作为半山书院经纶先生的弟子,他如今贯脉巅峰的境界,对这场对决看的比牛副统领那半调子更为透彻,他本意是想让小侯爷压注这个灵隐宗的叛徒,一个贯脉境中期的修行者,到目前为止,他还是维持这个看法,这个叛徒将体力元气的使用,发挥到了极致,没有丁点的浪费,反观那个鱼机,虽然还未到强弩之末,但是照这样下去,必然力竭死于那叛徒的匕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