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楼的时候，走道口，盛开遇到了迎面而上的王攀，王攀还没有吃早饭，此时，一见盛开，王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道：“那个……你，给我带俩包子回来。”
盛开站住了。
“去啊！”王攀看向盛开，“对了，还带点稀的。”
哦，盛开终于是明白了，这王攀是跟自己说话呢。
“我？”盛开道。
王攀无精打采地道：“嗯。”
王攀的神情，简直是当盛开就是那一坨屎而已。那种口气、语调和神态……
盛开想了想，咽下一口吐沫：“好。”
“快点。”王攀道。
盛开：“钱呢。”
王攀正欲要走，闻言，看向盛开……“什么？”
盛开：“钱。”
王攀笑了笑：“你个傻逼，要钱我找你干什么。”
盛开：“操！你丫脑子是不是有病？”
一根血脉直冲盛开的头顶，再也盖不住地冲了出去。
……
王攀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说什么？”王攀把脸侧过去，耳朵对着盛开，“你再说一遍。”
盛开：“这一大早的，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突然间，盛开憋足了全身力气，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王攀的脸可正是摆好了方位，那个位置呀，那个角度啊！盛开这一巴掌的劲道可一丁点儿都没浪费。
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走道楼道……
王攀竟是被生生扇趴在了地上。
……
闻听动静有些不对的马丽萍副主任和吕萍过来了。
盛开下楼去了……
王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晕倒在地，强自挣扎着，总算是坐在了墙角。
一时，嘴角鲜血而出，王攀手中捏了颗带血的门牙。
马丽萍副主任和吕萍不知所措地看着王攀，过了会儿才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楼下传来盛开的口哨声。
盛开这还是第一次在单位大院里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很响亮，节奏分明，轻快而尖锐。
王攀应道：“不心摔了。”
……
拐入程洁莹家所在巷子里，只见了大门紧闭，不过外面没有上锁。显然是从里面给拴上了。
“莹莹……程洁莹，开门啊，是我，我，盛开！”盛开喊道。
没有人应声。
“不在家？不能够吧。程洁莹，开一下门啊，是我，我来登记一下，昨天忘了登记了，先开开门再说。”盛开喊着，听了会儿动静，停了会儿又喊道，“有人在家吗？我是社区的。”
盛开还不死心，这时，有人打来电话……
是樊天打来的。
“你现在哪？”樊天直接问道。
“哦……我在，我现在，我在上班。”盛开道，“天仔，有事吗？”
“天仔？”樊天一愣，听这语气，盛开这子今天倒是还沉浸呢……“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立即来我这里。我在办公室等你。”
盛开吓傻了：“怎么了？我怎么了？”
“行，你不来也行，我去你单位找你。就现在。”樊天道。
盛开：“不是，樊天，到底怎么了？我……我干什么了？”
樊天：“你调戏良家少女！”
盛开放心了，喘了口气：“什么？哈哈……樊天，你，哈哈……”
“你是不是在程洁莹家门口？”
樊天这句话问完，盛开愣住了。
“你现在马上走！我告诉你狗剩，你别作死，人家可报警了！你再不走就可以坐警车了。你现在立刻回单位，我在你单位门口等你！”樊天挂机。
……
还是盛开先来到了单位大门外，等着，须臾，樊天开着自己的车来了。
不是警车，车窗开了一条缝，樊天板着脸出现在盛开的视线里。
……
坐上车，关了车门，车窗也关闭了。
樊天嘴里叼上一根烟，拿出跟随自己多年的那不锈钢的煤油打火机来，点燃香烟……
然后，樊天跟审讯犯人似地开口便道：“这两天你是不是去纠缠程洁莹了。”
盛开：“纠缠？这哪跟哪啊？”
樊天：“行了！昨晚上你是不是给她发短信了？”
盛开：“怎么了？”
樊天：“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先不说你调戏人家干什么！你惹得起事吗？再有，你短信上还把訾翔都连上了，你是不是想死？我就问你是不是活够了！”
樊天这一番的呵斥，看起来再也不是曾经那么熟悉、和蔼、客气、至少面善的老同学了。
现在方才想起来人家的身份来……是啊，不再是以前的同学时代了……盛开害怕了。
樊天：“狗剩，我实话告诉你，这回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你坐牢了！”
“我坐牢？”盛开感觉自己还是有底线的，“樊天！你！”
樊天：“毁谤！骚扰！耍流氓！就这三条，你这个年是有地方吃了。”
盛开额头出汗了。后背发凉了。心跳加速了。感觉似乎要彻底崩溃了。
“不是，老同学，你听我解释。”盛开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其实是带着哭腔了。
樊天看了一眼盛开，突然发觉了盛开眼眶有些湿润。
樊天暗然地心中一哼，冷笑了一下，是啊，这子没有那个胆子，最多也就是短信骚扰，借着办差去多看人家两眼的怂样！唉！算了。别真是吓坏了可不好。
樊天依旧还是绷着脸，只是语气上和悦了许多地道：“狗剩，你安分点好吧。这回算了，你听我的，别再去骚扰程洁莹了行不行？”
盛开立即应道：“行，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什么。”
樊天：“那好，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哎对了，明儿个晚上聚餐你知道吗？”
盛开差点流泪地道：“嗯，知道了，徐坤跟我说了。”
樊天：“程洁莹明儿个晚上也去，你回头跟人家好好赔个不是就算了。把误会解了。”
盛开：“嗯嗯，我知道了。”
盛开下了车。
樊天驱车而去。
……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想起来一开始樊天那凶横恶煞的模样……程洁莹……
怎么回事？
我姥爷家……
算了，你们都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呀！
我姥爷家那可是……我姥爷长什么样子来着？没见过。。
唉，算了，等我有朝一日……
对了！那个寡妇，是个活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