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饭过后,墨峥就带着众人回到了蓬莱天。爱莉雅刚给墨峥补完魔,贝阿托莉绮就把她要走了。
皇宫正殿的会议室中,墨峥、芬妮娅、奎希娅、蒂蕾莎和莎露,围坐在圆桌边,讨论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要一个人去虫人巢穴?”莎露问。
墨峥点点头,“这里只有我懂虫人语,也只有我能伪装成虫人。”
“连爱莉雅也不带吗?”莎露又问。
墨峥摇摇头,“太危险了,不能带她去。”
“那你没魔了怎么办?”
“这个确实很棘手,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提高我的魔力上限。”
“怎么做?”蒂蕾莎掏出一个深红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异界生物研究笔记》。
墨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增加连结者。”
“连结者?”
“嗯,我需要先简单解释一下补魔的原理。其实我的灵魂并不存在这个世界,而是从另一个更高维的世界,通过投影才连结到这个世界的。”
“投影?”
“打个比方。”墨峥站起身来,“假设你们现在看到的我,是高维世界的我。那我现在有高度、宽度、厚度、色彩、重量、温度、声音等等各种高维属性。但我的影子,只有长度和宽度,色彩只有黑色,没有重量,没有温度,也没有声音。”
蒂蕾莎看着众人的影子,蹙眉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对于高维世界而言,我们这个低维世界只是一片薄到不能再薄的影子世界?”
“对。世界又可称为宇宙。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法则,即便是高维宇宙的生命,也不能随意改变低维宇宙的法则。”
芬妮娅举起手,问:“那我拿个灯随便照一下影子,不就改变了吗?”
墨峥摇摇头,“用灯光照,只是改变了影子的形态,并不能给影子增加新的维度。用灯照这个行为的基础原理,还是遵循了低维宇宙的法则。”
蒂蕾莎举手道:“用灯照这个行为,对低维生命几乎不可能,但对高维生命却轻而易举。”
墨峥点点头,“确实如此。”
芬妮娅问:“你为什么不直接用灯照?”
“因为灯照太过简单粗暴,只能通过毁灭来改变世界。但是投影不同,它不需要毁灭,而是通过创造来改变世界。”墨峥用以太炼构基凝出一个三棱镜,放到光源下。原本只有明暗的影子世界,瞬间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斑。虽然光影的界线变淡了一些,但却拥有了新的色彩。
蒂蕾莎用笔点了点纸面,蹙眉道:“但是投影需要不停的补魔。”
奎希娅凑到莎露耳边,小声问,“你听懂了吗?”
莎露小声回道:“嗯,大概听懂了两句吧。”
“!”奎希娅如遭雷击,耳朵和尾巴瞬间垂了下去。
莎露担心地看着奎希娅。“怎么了?”
奎希娅可怜巴巴地望着奎希娅,“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呃……”莎露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抬手摸了摸奎希娅的头,并举起另一只手,问墨峥,“所以补魔究竟是什么原理?”
“简单的说,爱莉雅的灵魂就是这枚三棱镜。补魔就是我在高维宇宙的能量,小心翼翼地灌注到爱莉雅的灵魂中,将我彩色的影子投射到只有黑白的影子世界中。”
芬妮娅举起手,问:“所以你身上淡蓝色透明液体,就是彩色影子?”
“没错。这东西名叫作以太炼构基,是高维宇宙能量的低维形态。简单一点理解的话,我所说的补魔,就是在补这个。”
蒂蕾莎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所以你要把我们的灵魂也变成三棱镜?”
墨峥微微一笑,“是的,三棱镜越多,投影的能量就越多,我的魔力也就多。”
“如果你死了,会怎么样?”
“我所有的人格和记忆,都由这具凡躯承载。凡躯一死,墨峥这个存在也就消失了。然后灵魂归源,涅槃重生。”
“那我们呢?”
“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就是想起我的时候,会伤心难过一阵子,其他都好。”
“一点代价都没有?”
“没有代价,但有风险。”
“说。”
“连结者的心智一旦崩坏,我附近就会出现亚空间缝隙,可能会有异魔邪神什么的钻出来。”
“回报呢?”
“成为连结者后,灵魂会慢慢升维,变的更强大。”
蒂蕾莎蹙起眉头,“说清楚点。”
墨峥挠了挠头,道:“简单的说,就是能成为旅法师,摆脱低维宇宙法则的束缚,去别的宇宙旅行。”
“也能进入高维宇宙?”
“当然,旅法师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可以在不同世界之间旅行,学习知识,积累经验,探究真理。”
蒂蕾莎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炽热地盯着墨峥,“来吧,我同意了。”
墨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要先成为连结者,然后才能慢慢转变成高维生命。转变过程既缓慢又复杂,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优先确保生存。”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弄。”蒂蕾莎推开椅子,一步一步走向墨峥。
墨峥向后退了两步,“你、你冷静一下。成为连结者是有必要的先决条件的。”
蒂蕾莎蹙了蹙眉,“什么条件?”
墨峥又向后退了两步,“需要两个灵魂之间有很深很深,很牢很牢的精神连结。”
“怎么做?”
“最、最好的方法是和我真心相爱。”
“嘁。”蒂蕾莎皱了皱眉头,“换一个。”
墨峥退到了墙边,“那就得对彼此有很深很深的理解,成为彼此的知己。”
蒂蕾莎走到墨峥面前,“这个可以有。”
墨峥咽了咽喉咙道:“但补魔的时候,还是得亲嘴。”
“这个无所谓。”
“得先亲一下,测测看连结率是多少,才能判定你能不能成为连结者。”
“嗯。”蒂蕾莎拽住墨峥的胸襟,将他拉到自己脸前,亲了一下嘴唇。“怎么样?”
墨峥红着脸,尴尬道:“呃……要、要亲到舌头才行。”
“等等等、等一下!”莎露猛地站起身来,烧红着脸,道:“这、这种事情,还是等散会之后,分、分开,单独做吧。”
芬妮娅面色微沉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奎希娅见芬妮娅同意,也快速连点起头,“我也同意。”
蒂蕾莎推开墨峥,双手环在胸前,问:“还有别的事情要谈吗?”
墨峥背靠墙紧紧贴着,一个劲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