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养老院总有传闻说闹鬼。
但老人们木的事。
就是有一些衣锦还乡的职工、总受到无妄之灾。
比如被掉下来的花盆砸，
正坐下的时候，突然被抽掉椅凳。
干活的工具一不留神就不翼而飞等等。
起先觉得是个别老顽童搞的鬼。
找不出来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自从一个名叫陈嘉东的员工来了后。
差点闹出人命。
小伙子差点被吓屎
第二天同住的人发现他自己在床上兜了一床的屎尿。
而且一边还挣扎着一边弄的满屋子都是。
“衣锦还乡”后来还因此闹了官司。
不过私下里老人们都拍手称快，纷纷表示不差钱。
最后官司也没熟，算是庭下和解给一个月的工资了事。
那陈嘉东虽然不会对老人们动手动脚，
但接人待物的语气，极不尊重的眼神动作，还有极放肆的呵斥辱骂。
两三天下来就让老人们私下里对其的风评，跌到最低。
所以新来一周还没过，就发生了那一档子事。
据说陈嘉东在他自己床上随床大小便之前，
一个名叫袁萍的女员工还发现他在女厕满地打滚，
恬不知耻那脸蹭地。
是以自那后，“衣锦还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不准老人们在阳台养花。
是的，仅此而已。
常巍今天晨起后，打听到的就只有这些。
老人们今天时不时就能碰见，都在满院子的溜达，兴致勃勃的为趣味运动会作准备。
不像昨天周末，大部分都回自个家陪儿女孙子。
所以在常巍打听陈嘉东的时候，一听侃的是他。
围上来一群老人们就将他围拢，开始竹筒倒豆子。
倒豆子倒到后来，开始察觉常巍不像表面上看去那样魁梧、凶恶丑。
小伙子还是很客气，心很细的。
身体也硬棒
慢慢气氛一变，转变成对他的相亲大会，
不住介绍自家孩子辈、孙子辈的姑娘。
常巍值得抱头鼠窜，急忙要了些活儿干。
中午开始到下午，
就被安排去后仓装卸老人们专用的健身器材。
成捆的带鞘剑，空竹，体操绳带、弹力带、瑜伽垫、瑜伽砖、
牛角包、甚至由石锁改过来的壶铃都有。
常巍越看越心惊，花样太多了，滚的铁圈抽的陀螺也堆着。
这可都是他的活儿
要整理记录好分批次送往订购的老人那里。
这些稀奇古怪的健身器材、都是老人们自个儿上网组队订的。
常巍望着墙角里一堆4kg24kg的壶铃，一阵汗颜。
又高又硬，难不成老头子里有会武功的
24kg的壶铃，能耍的动
仓库最后垒着，用塑料盖起来的，则是一些大型器械。
常巍卷起塑料纸一看，都有些眼熟。
坐姿高位下拉的零部件、
大助力引体向上架、甚至史密斯架都有。
“”常巍
老叔叔阿姨们可真富裕。
这些玩意儿架起来完全可以组建出一家健身房。
且这些器材似乎是大改过的，
改良过于“精致”。
没错，精致。
常巍能看出，不多的配重片是减量的，没多重。
但是靠背座椅什么的、全都是照顾年老之人的身材体型。
人体工程学的腰部支撑曲线、腿部棉垫、
握杆上也都包了一层硅胶，
防止冰手、滑手。
原本没有，属于多余弄上去的，造价绝对不菲。
常巍摇头不知说什么好，想象力完全被限。
这养老院改名俱乐部确实更恰当。
他一边收拾整理，一边思索着面板忽然多出来的一点魂力。
正神思不属想到关键处
“咣当”
这可以称之为炸响了。
莫名让常巍联想到高压锅爆掉，锅盖炸飞的动静。
巨响爆出来的同时，还伴有着老人们的呼喊声。
“哎呦~”
“嚯呃”
“可了不得”
“牛批”
“”常巍
老叔叔阿姨们中气都很足。
听不出遭遇什么危险，倒像是看猴戏叫两了两声好似的。
纷纷喝彩着。
常巍一掷手里的波速球。
走出仓库，朝那边看了眼。
拢了一圈，老叔叔阿姨们都在垫着脚，拔着脖子往前凑。
有一个年轻人不断劝阻然他们往后退。
不是林家英，
是个不认识的，面目看不清。
看他的手、老往嘴边凑的动作，似乎是吸着烟。
常巍想了想。
还是往那边赶去。
他觉得能造成这么大动静的，
八成可能与昨晚做梦见到的那老头有关，
也只有院里藏的那只“老顽童”了。
老顽童可是相当危险的。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还挺有战斗力的成年男子，
两个回合都没招架住，节节败退到疯子的边缘。
早上临近中午的时候，
他听院里老人们最后说：陈嘉东后来有患上什么
厕所幽闭恐惧症候群。
再也不敢进公共厕所了，
自个家里有时候上洗手间也得叫个人外头候着。
有鼻子有眼的，
纷纷说自己亲眼所见，就在打官司的时候，
“状词”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常巍听到这里连声叫停，问清楚才晓得“壮磁”是什么玩意儿。
原来是老爷子听戏“小白菜与杨乃武”听来的词儿。
我谢谢您嘞，现在叫民事诉讼状。
老叔叔阿姨们太有趣了，真真假假绕的人脑壳疼。
走着走着，常巍放慢了脚步。
前面的状况有些扑朔迷离。
也同时让他有些警惕。
前面一共有三人明显是外来者。
不远处的老人们对其并不熟悉。
三人中，两人对着业福楼楼侧，那里有个小储物间。
储物间的防盗门远远摔在地上，坚固的铁门上有深陷的大坑。
仿佛被巨锤轰砸过一样。
想来方才巨响就是这门造成的动静。
这两人一个长袍短跨，一副奇怪类似道士的打扮。
却又不像。
另一个年轻的，常巍认识
腰直、步健。
腰间隐约有金属反光。
双眼有神，不时都在观察人和周围情况。
虽然那晚光很暗，也看不清面孔。
但因为在紧张时刻，常巍当时肾上腺素飙升，
大脑或者说身体记忆，亦或是深层意识什么的，
总之一看见那年轻人，常巍脑海里自然浮现出来连续的画面：
夜晚无月无星光，
一个黑影突然从草丛从石堆里跳出来，
很没礼貌的大喊大叫。
二话不说照面就上擒拿手。
结果被自己用蛮力一包，一撞，就躺地下起不来了。
很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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