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和齐鸿,现在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那些死而复生的人,究竟是不是僵尸?
面对两人的疑问,王艾伦立即给出了回答:目前还不是!
“目前还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炼尸。”
“炼尸?那是什么东西?”
王艾伦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本破旧的本子,还有一个圆形的东西,他首先翻开那本子,递到齐鸿面前。
“这上面说了,炼尸是一整套法术,详细分为四个步骤,首先是提尸油,也就是从人的尸体里提炼出来的油!第二步是随便选个倒霉蛋,想办法将尸油喂进他的嘴里,给他下咒,要他性命的同时也招来他的魂魄,再用法术对其施加折磨,加以控制,使其变得凶恶无比,成为恶灵。然后便是第三步,借尸夺魂——将驯服的魂魄重新放回原来的肉身,魂魄归体,身体得以复活,但那不是真的复活,而是为了寻找下一个目标,复活后的尸体同样凶恶无比,他会攻击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死不休。如果被他碰到身体,那恶灵就会转移,在至阴之时吞食掉另一个灵魂来壮大自身,霸占另一副身躯,同样让这副身躯变成不死不活的存在,而所谓的至阴之时,就是午夜!在这一步中,究竟需要吞食多少个魂魄,全看施法者的道行深浅。这三步都到位后,那就是最后一步——炼尸了,施法者在暗处做法,解除对恶灵的控制,让他附在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上,生不生死不死,人不人鬼不鬼,却有着强大的能力,而且极具攻击性,任何会动的物体都会被他摧毁,如果不及时将其灭掉,只会越来越强大,而且被他攻击过的任何活体,都会变成像他一样的怪物,这就是僵尸了。”
齐鸿还没看完,已经被王艾伦都说了出来,索性关上那本本子,听王艾伦说。
“那照你这么说,僵尸还是可以灭掉的,将其灭掉不就完了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僵尸是存在的,这点毋庸置疑,关键是我们之中没人见过,谁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怪物?我们要做的,是在僵尸成型之前毁掉这道法术,或是阻止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施法者,否则僵尸现世,谁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然后又变成僵尸?现在已经死了两个,时间不多了。”
“你是说,下一个死的人会变成僵尸?”
“我无法确定,但是根据十年前发生的事来看,第三个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
齐鸿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林佑,道:“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僵尸这个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林佑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皱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很好奇啊。”他突然看向王艾伦,说道,“关于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艾伦先是一愣,然后眉宇间突然多了一抹苦涩,缓缓道:“是因为我父亲,他曾是个很厉害的人,自从小时候母亲去世,他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直到我十岁那年,他被抓去了疯人院。。。。”
“十年前。。。被抓进了疯人院。。。。”齐鸿皱眉想着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明白了,惊讶道:“你父亲,难道是那个。。。。”
“没错,十年前的盗尸案,是我父亲做的,但世人都误会他了,他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而是一位阻止了一场灾难的英雄!”
“我明白了,他盗的那具尸体,是那个当天被运回江池的警察,那警察死了之后没有立即复活,是因为他下一个晚上要变成僵尸吧?而你父亲知道这一点,所以索性在午夜之前将尸体偷出来,进行焚毁。。。”
“是的。”王艾伦看起来有些颓丧,“我父亲有所察觉之后便亲自前往那座小城,没想到路上被耽误了,等他到那里,那警察的尸体却被运回了这里,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到这里,但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无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
“那你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远的地方。”
王艾伦笑了笑,终于将手中的那个圆盘放到桌上。
那圆盘不大,三十厘米左右的直径,却由一个巴掌大的圆形和外围两个个同心圆环组成,最外围的一环上面刻有八个方位,中间一环刻着五行,每一行下方有个凹槽相连,中间那个圆盘上有五根尖刺凸起,对应五行,每根尖刺下刻有一条沟壑,分别连着五行之下的凹槽。
“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看起来像罗盘,也像八卦。”
“这不是罗盘,也不是八卦,而是我父亲的法器,叫做探尸仪,如果哪里有人炼尸,这东西就会转动,指出那个方向,而且会显示对应的五行,也能据此来选择对付炼尸者的法术。”
听到这里,林佑都忍不住好奇起来:“看来你父亲是个道士啊,不知师承哪派?”
王艾伦却摇了摇头,道:“不一定用五行用八卦的都是道士,你可以把他看成是一个秘密的派系,专门用来对付炼尸这种行为的。”
林佑倒是不反对这点,收鬼除魔的,还真不一定是道士。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一些问题:“这个炼尸术,我以前是闻所未闻,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开创的这种法术?”
“炼尸术,并不产自这里。”王艾伦道,“听我父亲说过,这种术最早产于东南亚某国,最早是当地降头师用来给人下降头用的,后来从咱们国家边境滇州那边流入,古时候的人都好奇,更有些厉害的将这降头术演变成了炼尸术,危害极大,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久后,专门针对这种邪术的教派或是组织也应运而生了。”
“你父亲师承何人你知道么?”
“不知道。”王艾伦摇了摇头,“似乎从我记事起我爸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他还会帮人治病,不知道是不是用法术来的。”
“那你呢?你就没从你父亲那里学两招?”
“想过。”王艾伦道,“但是父亲说我不适合学这种东西,所以我虽然了解的东西多,父亲用过的那些法术我也知道怎么施放,但就是一招法术都放不出来,曾经还因此受过伤。”
“所以你会叫我们来找你。”
“是的,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么应该能施展父亲的法术,阻止灾难。”
林佑和齐鸿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相同的神色。
“事到如今,倒也没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