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要记住,炼体师最忌讳的,就是在身上留下疤痕”
薛百寿坐在药阁外的台阶上,一脸慈祥地望着薛云,语重心长道。
坐在一旁的薛云不解,抬起头,用那水汪汪的双眼望着薛百寿,一脸疑惑道。
“为什么啊师傅”
“何为炼体师炼体师就是将自己的肉身修炼到极致,以肉身成神的修士”
“刚开始的时候,你的肉身与常人无异,随着修炼的进行,你的就会变得越强。”
“你想啊若是你的强度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在这是你受了伤,在身体上留下了伤疤,你觉得伤疤好了后,长出来的皮肉是什么样子的”薛百寿问道。
“伤疤好了长出来的皮肉,肯定是新皮新肉啊”薛云肯定地回答道。
“既然是新的皮肉,那与原来的皮肉比起来如何”
“肯定更嫩啊”薛云道。
“就是这个原因以前的皮肉如铁似钢,新生的皮肉脆弱如泥,炼体师炼就的,本是完美的躯体。”
“完美的躯体,是没有漏洞的,但是要是受伤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你的身体好似铜墙铁壁,敌人想要突破,就要找到你最薄弱的点。”
“对于炼体师而言,没有最薄弱的点,要是有的话,只能是新生的肌肤那就好似铜墙铁壁上的裂缝,让敌人有机可乘”
薛百寿虽已不在薛云身旁,但他说的话,却烙印在薛云脑海。
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剧痛,薛云望向银狐的双眼,一瞬被杀意覆盖。
“你找死”
银狐望着手持匿锋的薛云,眼中满是贪婪,薛云的血肉中有着天狼族那至高无上的气息,那对那银狐而言,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珍馐美味。
也就在薛云鲜血淌出的那一刻,周围的魔兽都将贪婪的目光移向他。
威名赫赫的天狼族已经被灭族,他们无所畏惧,任何魔兽都想上前来分一杯羹。
薛云所在,俨然已经成为了战场的中心。
在场魔兽已经迫不及待,他们不愿再等下去,越来越多的魔兽正朝着此处赶来,要是再拖下去,他们连一口肉都吃不到。
“吼~”
一只魔兽按捺不住,抬起沉重的四肢,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直接冲向薛云。
“嗷~”
其余魔兽一瞬全动,全部冲向薛云,他们将血盆大口同时张开,妄想独吞薛云的血肉。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薛云脑海中响起:“你看看你,多可悲被那群畜生当做食物了”
“薛百寿要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弟子被魔兽当做食物,一定会被气死吧你可真为你那可悲的师傅长脸啊”
君逸尘望着从身旁掠过,丝毫不在意自己和龚羽,径直奔
向薛云的魔兽,心里一惊,脸色骤变,当即发出一声焦急的呐喊。
“师弟小心”
一只只身形巨大的魔兽,将薛云团团围住,就那么裸地盯着薛云,散发出恶臭、宛如臭水沟的口水淌了一地。
薛云面色阴沉,抬头环顾四周,发出了一声冷笑。
“嗤~”
“怎么畜生们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吗来啊,试试看,看是你们喝我的血,还是我食你们的肉”
薛云话音落下,双眼在不经意间已经变得空洞。
“吼~”
“吼~”
“吼~”
周围魔兽望着无比嚣张的薛云,皆是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向薛云。
“给我滚回去,现在的你不该出现”女人的怒吼声,在薛云脑海中回荡。
“呵呵他已经同意了出不出现,你说了不算,而是我们说了算,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薛云冷笑着,说完后,直接提起手中散发出邪魅橙色光辉的匿锋。
薛云用空洞的双眼,淡漠地望着扑上来的魔兽,随后小腿微曲,将手中匿锋死死握住。
薛云提起匿锋,直接横扫而出,斩出一道弧形的橙色剑气。
橙色剑气让无坚不摧,势如破竹,所过之处,一切皆难逃被腰斩的命运。
“小心”
君逸尘君逸尘惊呼一声,而后抓着龚羽的手臂,带着她短时间跳离地面,躲过那道恐怖的橙色剑气。
一剑斩出,薛云猛地转身,对身后魔兽斩出斩出一剑,两道强悍的剑气斩出,薛云四周的魔兽全部倒下。
“吼~”
“吼~”
“吼~”
一只只魔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他们身形庞大,行动不便,在剑气横扫之际,根本来不及离开,全部被斩断四肢,痛苦地倒在地上。
断腿的魔兽,变成待宰羔羊,难逃被斩杀的命运,鲜血自他们断肢处淌出,将地面染成蓝色。
魔兽此起彼伏的哀嚎,在茂密的林间响起。
君逸尘落在一只魔兽头顶,缓缓提起惊尘剑,在薛云的注视下,在魔兽绝望的目光中,用惊尘剑刺穿了魔兽的脑袋。
薛云抬起头,望着站在魔兽头顶的君逸尘,嘴角微翘,脸上满是阴森冷笑。
“喂,这样不好吧他们都是我的猎物,却死在了你的剑下”
“师弟,还是趁早杀了他们为好留着他们在,说不定还会”
“他们是我的猎物,你聋了吗”薛云怒喝一声,随即提起手中匿锋,直指君逸尘。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君逸尘望着的薛云,恍惚间,以为回到了林海雪原,那时候的薛云与现在一模一样。
女人转过头,望着一旁九书,
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将他赶出去”
九书望着银幕中的一切,摇摇头,一脸无奈道。
“这种事,我管不了。”
女人望着九书,脸色一瞬阴沉到极致:“管得了,管不了,你说了不算。”
九书摇摇头:“不行,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谁都不能帮他,就算能帮,也只是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女人俏脸上满是寒霜,美眸内闪过一道寒芒,她不想再听九书废话下去,用极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快点”
“我”九书迟疑,望着女人,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女人那阴沉到极致的脸,九书终于妥协,只能幽幽地叹口气。
“哎好吧”
薛云听见两人的话,当即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