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一笑:“别急,咱们毕竟是新队伍,这边不熟悉,可能他们还需要熟悉下业务流程吧。”
“熟悉个毛,不就是去水泥厂和砖厂拉料吗还有啥熟悉的”杨晟撇撇嘴:“这些厂子江夏区也有,也不远,就几十里的路,满打满算,一个折返顶多两三个小时,能搞这么久”
“那可能路上堵车了呗急个毛线要不然你叫王司令给你们工程队配个专机拉货啊”斌子瞪眼说着,起身从屋里面拿出一副牌,“来来来,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玩两把。”
刘广斜眼盯着斌子:“你还来昨晚没输够啊不怕一会儿内酷输了哭鼻子啊”
“滚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斌子挑眉说道:“来大点斗地主,一百打底,炸弹上不封顶”
“滚蛋吧,这么玩你又不太洗牌的,一把下来能有五六个炸,玩一天能输十几万。”杨晟笑骂道:“得得,小点玩两把,二十的底。”
“行吧。”
“那来呗”
说着,三人坐在工棚前,围着方桌,一边等待,一边开始玩牌。
三人打了十几把,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将近五点的时候,三台装卸车才姗姗来迟,回到工地上。
而让杨晟他们意外的是,三台装卸车都是空车回来,车上啥也没有。
见到装卸车回来,杨晟他们放下牌,随后杨晟嘴角叼着支烟上前走到一台装卸车驾驶室前,问道:“老唐,咋回事啊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不上午去的,一整天了,一块砖也没给拉回来这么搞,我这工程还怎么干一个酒店不得砌到下个世纪啊”
老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坐在驾驶室内,刚拔了钥匙准备下车,听到杨晟的问话,顿时有点丧气地说道:“唉,杨头,你可别说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是不是咱们上头得罪了大风砖厂的刘老板啊t,我上午十一点就到了他们那,磨磨叽叽整了半天,愣是没给我一块砖”
杨晟一愣:“啥意思”
老唐皱眉说道:“呵呵,他的意思是价格低了,不卖呗。”
“两毛二一块砖还低”
“我也觉得不低啊,但你知道那刘老板咋说吗”
“咋说的”
老唐瞪眼说道:“他说,我们工程队要从他那拉货,价格要涨十倍,两块钱一块砖否则就不卖”
旁边的斌子闻言插话说道:“t两块钱一块砖酒店盖成起码也要三四百万个砖头吧这么说,光砖头的成本都要上千万了”
杨晟皱眉冲老唐问道:“刘老板还说啥了没”
“没说啥了。”老唐皱眉说道:“后来下午的时候,我又依照张师傅的提示去了红星砖厂,但那边情况也差不多,也不给拉货,所以我想着,肯定是上头得罪人了。”
“呵呵,这是欺负咱们是生人了。”杨晟冷冷一笑,给老唐丢了支烟,随后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跟着来到另外一台装卸车前询问。
但询问的结果都差不多,无论是拉砖的,还是水泥的,或是泥沙的,都一样,不给货,表面上是不满意价格,但实际上呢
半个多小时后,杨晟回到工棚,冷着脸给王荃拨了一个电话:“喂,荃哥。”
“什么事儿”
“今天不是几台装卸车去拉货准备正式开工了吗但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杨晟沉声说道:“应该是军哥之前说的,h北的孔氏在后边出招了,咱的装卸车队出去一天,没一台车拉货回来,全是空车回来的,那边的砖厂啊砂厂啊啥的,全不给拉货。”
电话那头王荃沉默一会:“是啥原因问清楚了吗”
“能啥原因说是价格低呗,但你说,一块砖两块钱的价格,能行吗”
“这是欺生了”王荃低沉说道:“明天你亲自去看看,好好谈,正儿八经的银子咱也不能少给人家,但他们要耍浑的话你看着收拾”
“行。”杨晟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这事儿要跟军哥通个气吗”
“不用,他一天天的,哪有闲功夫操心这个。”王荃沉声说道:“再说了,既然把这事儿交给咱了,咱也决定来了,那肯定就得把事儿办稳妥,办漂亮”
“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与之同时,江夏区郊区红星砖厂内。
一名半秃头,穿着掉漆的黑色皮夹克的中年正与人通话:“行行我知道的,道爷,我你还不清楚吗您既然都放话了,那我们肯定照办嗯嗯,那必须的呵呵,是的,一块砖都拉不走”
大约几分钟后,秃头中年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秃头中年扭头冲门口的一个身上沾着些许泥浆的青年说道:“小虎,明天你幸苦下,我估计明天他们还会来,你记得我吩咐,一个砖头也不能给他们我明天有事儿,得外出一趟。”
青年点点头,“我明白的,放心。”
“好。”
另一头,江夏区某中高档特色餐厅门口,张军与白思雨一块上了a8,随后张军开车,正想载着白思雨回去的时候,a8才刚启动没一会,张军忽然皱起了眉头,目光望着餐厅斜对面一个小超市门口的一个青年男子的背影。
“怎么了”
副驾驶上的白思雨捋了捋发梢,问了一句。
“没事儿。”
张军收回目光,在他心里对超市门口的那个男子的背影隐隐约约的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间也不太想的起来了。
“哦。”
白思雨点点头,随后拿着手机在与朋友qq聊天,看她神情,聊得还挺愉快的。
张军一边开车,微笑着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看你业务挺忙的,在撩汉啊手机信息一直响个不停,聊得很火热啊”
白思雨冲张军嘻嘻一笑:“吃醋了”
张军摸摸鼻子:“我吃啥醋,我有那个资格吗”
“嘻嘻,真酸。”白思雨眨了眨明眸,随口说了一句:“也没有了,一个老同学叫我去宜c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