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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文家宴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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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温赋苦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全身仿佛轻松了许多。

    齐梁皱了皱眉,他本不想解释的太多,但可能是想到此子在兴庆已无亲人,倒也耐心的细说了起来:“广宁的货运本身对于齐家在兴庆的作用微乎其微,偶尔的一两次也只是例行而已,而且从广宁运货倒不如从其他地方省钱的多,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从兴庆将货物运至广宁而非广宁运至兴庆。”

    听闻此言,温赋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毕竟兴庆作为许多商货的交汇点,什么样的东西会没有?所以从广宁运送东西到兴庆来,本身就没有太大的市场,而且再加上广宁是国都的原因,价格本身就会被其他的城市要贵上一些,这便很不利于商货的盈利。

    而从兴庆运到广宁则就不同了,因为本身兴庆的货物较多而且种类繁多,因此运至广宁的话,即便价格上存在着一些问题,但至少能保证利润的最大化,倒也是件不亏的买卖。

    但斐尤等人上次是从兴庆回到广宁,因此若非出现广宁到兴庆的商队,否则斐尤就没办法再次回到兴庆——他必须保证护卫队能够随时等候商主的召唤,否则这对于商队的名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多谢齐老爷费心了。”温赋朝齐梁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毕竟自己也非齐家之人,齐梁能够耐心给自己解释,也算的上是尽了一丝的情面了。

    而面对温赋的谢意,齐梁倒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回应了一番。

    不知为何待温赋说完之后,场面一下子便冷淡了许多,甚至于其他桌不少人皆朝自己这边看来,画面着实诡异。

    不过当温赋环视完四周之后才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因为整个宴席上面就苏姳一人是女子,纵观天下酒席,哪有女子与男子共同入座的情况?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拿此说三道四,一来这是苏姳是文家邀请的对象,既然主办方没说什么,那么他们这些局外人就更不能说些什么了,二来,因为本身随着经济的发展,女子入商的事情也不算太少,所以原有的一些等级观念早已淡薄,即便是有些人看着这场面着实的变扭,倒也不会说些什么,毕竟能够有资格与男子一起入席的岂会是泛泛之辈?真要如此早就以家眷之名待之直接送到其他房间去了。

    也许是见场面着实尴尬,刘琩倒是率先起身朝温赋这边端起了酒杯,笑道:“难得苏掌柜百忙之中会来此地,既然人都来了,那咱们何不畅饮一杯,免得有些生疏。”

    说完他便率先饮完了杯中的酒水,惹得同桌的人一阵叫好,仿佛他才是这场酒席的举办人一般。

    温赋不明所以,倒有举杯的动作,但当他瞥见身旁苏姳那怪异的表情之时,他的心不由扑通一下,顿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

    果然,只见苏姳不知为何嘴角划过一道笑容,捂着小嘴笑着说道:“刘叔莫非不知小女子不胜酒力?唔,不过这倒也是,似刘叔此等忙人,倒也每日奔波酒水之中,故此不了解也属正常。”

    刘琩刚开始听着仿佛苏姳怪罪自己不知她不能喝酒,但听到后面,刘琩的表情就开始僵硬在了那里了。

    因为“每日奔波酒水之中”明明就是称呼那些每日缩在酒楼与烟柳之地的家伙,似这样的称呼对于刘琩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诋毁!

    “苏掌柜,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吧?”刘琩强忍着怒火,有些不满地说道:“刘某每日奔波于商贸之间,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沉迷酒水之中?苏掌柜可莫要乱开言啊。”

    或许是看出了刘琩的恼怒,苏姳倒也毫不畏惧,只是略带笑意地说道:“刘叔错意,小女子何时说过此话,此意皆为刘叔自己所说,倒也怪不得小女子。”

    说着她还还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刘琩,惹得后者一阵不快,作势就起身指着苏姳怒道:“苏掌柜,我叫你一声掌柜那也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若非如此,你自认为你在刘某的眼中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汇食楼的掌柜罢了,竟敢在刘某面前如此嚣张!”

    听闻此言,苏姳倒也不惧,冷笑了一声,说道:“看在我爹的份上?若不是你等处处刁难我苏家,最后甚至于落井下石,我苏家岂会到今日的地步?”

    说着苏姳的眼中不知为何朦胧了起来,但依旧强忍着没有落下,这一幕倒是把周围的宾客都给看呆了,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聊天喝酒,咋就一下子就翻脸了呢?

    温赋看着两人那剑拔弩张的姿态,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先前还觉得苏姳与刘琩直接去只是一些商业上的矛盾而已,这种事情谈谈也就过去了,毕竟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但现在看待,这已经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也许是被苏姳揭穿了面纱,刘琩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冷笑着:“莫要将事情泼在刘某的头上,明明是你们苏家自己经营不善,却要将这事怪与刘某,你们,要知晓,若不是刘某后来帮了苏家一把,苏家可能会消失的更快……”

    刘琩还未说完,只听苏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略带哭腔的说道:“若非你后来假意助我苏家,我苏家一十二口又岂会陷入牢狱!”

    “胡说!”刘琩像被一只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直接反驳道:“若不是你苏家自己做假账,岂会落得这般下场?”

    “苏家没有……”

    “呵,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刘琩的话语愈发狠毒了起来,不知是在欺负苏姳是一女流之辈,还是仗着文家父子暂时不在,总之刘琩已经占据了上峰,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见状,苏姳倒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没有控制住情绪与这老贼争执起来,本来自己的女儿身便不占任何的便宜,这下倒好在那老贼的话语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着她不该与刘琩发生冲突,甚至于还要让她向刘琩道歉。

    这对于苏姳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明明自己一家人皆被刘琩所害,自己却要被人强求向其道歉,这是何理?别说苏姳做不出来,若要是换成任何一人皆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但看着不断声讨自己众人,苏姳一时有些迷茫了,仿佛置身于一个阴暗的角落,而周围人不断用恶意地眼神看着她。

    “够了!”

    一声不同于他人议论声响起,只见温赋一脸不善地扫视着众人,有些微微怒道:“似大家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有何意义吗?都是叔伯辈的人了,莫非不懂这个道理?”

    “一个小小的伙计而已,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听完温赋那似恐吓般的话语后,当即有一人跳了出来指着温赋叫道:“我等随便一人的家产便可买你几百条性命了,若非你家掌柜带你前来,你还没资格参与这等宴席。”

    说完那人有些不怀好意地看了苏姳一眼,怪异地笑道:“莫非你与你主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她岂会坐你旁边?哈哈哈。”

    温赋闻言不由微眯着双眼,冷冷地看着那人,很快身形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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