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笑道：“这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她一直待在自己院里，轻易不出来。难得见一次，也穿着厚厚的衣裳，哪里看得出来。”</p>
云舞道：“我看方氏那个身形，是个能生儿子的命。这一胎十有八九也是个儿子。”</p>
红豆笑道：“这就不知道了。儿子女儿的，都一样。”</p>
“怎么一样呢？若是个儿子，倒还好，若是个女儿，又是庶出的。将来怕不是又跟这位靳才人一样。”</p>
众人都朝殿中央的靳姗看去。</p>
靳姗一袭红裙，裙裾飞舞，身子绝妙。</p>
若换个场合，在场的男人们大概就要高声叫好。</p>
但眼前这位是皇帝的妃子，他们又想看，又不敢盯着看，就佯装喝酒或者说话，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瞥几眼。</p>
尤其那个萧子良，口水几乎滴下来，抬手抹了抹嘴角，抽气道：“我的乖乖，跳的太美了。比燕春楼的头牌跳的还要好。”</p>
娇娇看他这副痴迷的模样，未免有点不服气，低声说：“奴婢跳的可不比这差。”</p>
“你？”萧子良撇嘴，“你倒是长得不错。但你有人家那份气质吗？你一个青楼出来的……人家可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p>
娇娇不吭声了。</p>
那真是没法比。</p>
她也承认。</p>
但心里还是不太服气。</p>
“奴婢的出身，自己也做不了主，谁不想做公主，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呢？”</p>
“那你就认命。”萧子良不耐烦，“少说话，打扰本王看戏。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唧唧歪歪的烦人。再这样就滚回屋里，不要跟着本王。”</p>
娇娇这下是真的不敢说话了。</p>
靳姗这一曲舞，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叹。</p>
一曲舞毕，她脸不红，气不喘，姿态依旧优雅。</p>
她缓缓走到赵元面前，盈盈下拜：“妾身献丑了。”</p>
赵元看她一眼：“哦，跳完了啊？那行，下去吧。”</p>
他摆摆手，又朝云黛那边打量。</p>
靳姗未免有点委屈，站着没动：“皇上觉得，妾身的舞姿如何呢，皇上可喜欢？”</p>
“还不错。”</p>
“皇上若是喜欢，妾身单独跳给您看。”靳姗微红了脸颊。</p>
她这话，就是赤果果的挑逗，勾着皇上去她屋里。</p>
在场的除了孩子，谁听不出来？</p>
但大家都只在心里笑，没有谁表露出来。</p>
唯有靳岚觉得丢人，神色始终不太好。</p>
靳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p>
当众卖弄风姿，说出这样的话勾引皇帝。</p>
若是私下也就罢了，夫妻间的情趣，无可厚非。</p>
可这是什么场合？</p>
不说这么多的皇亲国戚和大臣命妇，还有不少孩子呢。</p>
看着像什么样子。</p>
靳岚很想把她叫来狠狠训斥一番，随即又想到已经不在了的妹妹靳瑶。</p>
她倒是端庄优雅，说话行事处处符合大家闺秀作风。</p>
可终究还是做了错事。</p>
好与不好，岂是能从外表看出来呢。</p>
靳岚想着这些，又觉得意兴阑珊，不想去管靳姗这个庶妹的事情了。</p>
此时靳姗还站在皇帝面前，面带红云的表白心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