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夜,在得知了要去徐夫子家里的时候,苏山山却变得有些沉默。.biqugev
“怎么了?”
苏翎颜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苏山山躲了开来。
“那是怎么了?”苏翎颜再问。
但苏山山就不说话了。
苏翎颜纳闷儿了一会儿。
后来依照这自己的揣摸着给苏山山怀里塞了两块巧克力。
又给了他二十文钱:“这钱你自己收着,想吃什么就买点儿,别委屈了自己。”
“嗯嗯。”苏山山这才勉强说出这两个字。
苏翎颜深知若是一个人不想说的事,逼问是没有用的。
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发展,到了憋不住的时候,苏山山自己就会说出来的。
她今晚也要早点儿睡养精蓄锐,明天去了清远县还有正事要办。
次日。
工头儿一早就让人把粮都给放上了牛车。
等苏翎颜到了的时候就差不多能出发了。
在碾谷场里忙活的老鱼和鱼婆子以及小鱼看见了苏翎颜的时候,那表情叫一个咬牙切齿。
他们家现在完全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连顺利的入秋过冬都是个问题。
但苏翎颜既然不是菩萨心肠,不会在意自作孽的人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自然地,如非必要,她也不会多看那些人一眼。
所以全程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愤怒,半分没有入了苏翎颜的眼。
巧的是,今日运粮,刘婶儿也来了。
她目睹了老鱼一家的“凶光”。
当即不客气就是一顿吼:“都看什么,不用干活了是吧?”
众村民还纳闷儿刘婶儿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再一看她吼人面对的方向,霎时便明白了。
除了苏翎颜,工头儿还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打算到了清远县再卸粮。
苏老大则被留在佃农村里代替工头儿盯着点儿。
再次确定过没有问题之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苏三妹带着苏山山,差不多也是在同一时间出发的。
等苏翎颜和工头儿一行人到了清远县的时候,官衙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
苏翎颜一问工头儿才知道今天不止是佃农村来交粮,别的村子里也有人来。
先在一个衙役那里登记过之后,工头儿一行人便席地而坐排队等着了。
不过苏翎颜可没闲工夫陪着他们在这里等着。
“刘叔,我能去别的地方转转么?”
她挤出了一抹笑,故作‘’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雀跃。
“去吧去吧。”工头儿把旱烟在地上磕了磕,挥挥手说道:“记着及时的返回来。”
“哎。”
应着苏翎颜便走了,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的时候。
她立刻又换回了当初在黑市时那一身黑色的装扮。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这次“掩藏”自己的妆画的更加浓了一些。
画完之后……妈呀!苏翎颜自己都险些认不出来自己。
不过这才是让她满意的。
把用了的东西往空间里一塞,苏翎颜便朝着银号走去。
那一家银号看上去倒是中规中矩,铺子里也有官衙的印鉴授权为证。
苏翎颜来的时候还算早,这会儿银号里没什么人。
苏翎颜上前拿出老姚的印鉴,道了句:“取银。”
“烦请您出示印鉴。”
苏翎颜把老姚的印鉴给递了过去。
柜台后的人那这样印鉴核实过了之后再问道:“姑娘要取多少?”
“十两金子。”苏翎颜说道。
那个什么“东殿”,苏翎颜可不认识。
她只拿走她的十两金子,剩余的就留给老姚吧。
至于那些钱能否为他买来一个好的结果,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大一会儿后,银号的人便拿出来了十两金子。
苏翎颜低调道了谢之后便离开了。
但是才离开了银号就被人唤住了。
“姑娘留步。”
苏翎颜的心本来就提着,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的时候。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霎时不由双拳紧握。
但她还是转过了身。
但是看见的,却是一个仅仅是有些面熟的人。
“上一次全仗姑娘仗义相救,今日舍下正好有答谢小宴。不如请姑娘移步而去?”
来人说着。
啊?
苏翎颜有些愣住,这又是哪一出?
等等,再想想……
“徐箴言?”苏翎颜反应了过来:上次在黑市药铺门口,她给野山参的那个。
也就是徐夫子的儿子,山山的同学。
想到这里,苏翎颜才放下了一些戒备。
她清了清嗓子:“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苏三妹和山山今日可也在徐夫子家里呢。
她虽然易了容,但是难保不会被熟悉的人给认出来。
届时就麻烦了。
但是徐箴言好像很是执着。
再三邀请。
可说来说去无外乎都是那几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类的。
颇有几分死缠烂打的架势。
苏翎颜都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有要事在身,抱歉。”
后来,苏翎颜直接快刀斩乱麻,直接道了再见。
没想到徐箴言竟然还追了上来,他一把冲到苏翎颜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巧了,被人拦着去路,恰恰是苏翎颜最讨厌反感的。
不论是谁人,不论是什么理由。
“你做什么?”
所以再抬头问话的时候,苏翎颜的眸光已经变得凌厉,连带着语气里覆上了几分寒意。
“没,姑娘不要误会。”徐箴言弯腰揖了揖手,道:“家父一直惦念着您的大恩,一直寻找。”
“今日家中宾客纷至,所以差我来银号取些阴凉备用,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离遇见了姑娘。”
“不过既然姑娘有事在身,小生便不打扰了。”
说着,徐箴言从衣袖间拿出来了一块锡箔纸包着的东西。
他颇为得意的递给了苏翎颜,道:“小小心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