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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反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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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摄政王和承琰君三言两语交谈里的战火味儿已经要溢出来了,南越新王竟然连怒喝一声的勇气都没有。.biquge

    那货明显是被吓着了,颤颤巍巍站起来不知道想做什么,可屁股才离开了王座,双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

    一旁的宫人急忙一拥蜂地凑上去扶,场面一度滑稽非常。

    顾流年十分想知道,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做上王位的?

    摄政王今日的脸色实在是已经难看得没有要再下滑的空间了。

    永真和苏翎颜在宫门内打起来了的消息就是在这时传来的。

    南越新王一听见永真两字,立时恍若抓住了救星,急急再站起来就要去见永真。

    但比他更快一步的是顾流年。

    永真在郊外找见了昏迷的顾泊岸和满地的横尸,登时红了眼。将顾泊岸带回去都城着人安置后,她提着剑就找到了苏翎颜:除非是她现身了,不然以她派给顾泊岸的人,不会让他落得昏迷野外的下场。

    巧了,顾泊岸被八爷所救,苏翎颜也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呢。

    花无镜趁机将苏翎颜剥好的坚果全部揽在怀里,靠在门框边缘上看着两人的剑影刀光:永真的招式变换复杂,包含的路数杂,风云梧、剑门,甚至能看见风远朝军中的刺杀招数的影子。而苏翎颜路子也很野,介于乱拳打死老师傅和机智应变之间,格挡有力,出手干脆,鲜有废招。

    两人都是较了真儿的,倒是不分伯仲。

    顾流年赶来后先是白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花无镜,抬脚踢过去一颗小石子,直接打翻了花无镜端着的盘子。

    南越新王随后赶到,苏翎颜和永真都知道这一番交手就快要不能继续了,手下更不再留招儿。

    顾流年上前分开两人的之后,摄政王才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公主此举何意?”承琰君一把将剑从自己王妃手里拿过来指向永真。

    “我倒是想问问王爷呢。”永真亦不示弱,将自己的剑也甩了出去,“王爷不去平乱却带着人闯了我南越皇宫,意欲何为?”

    花无镜又重新端来了一盘子葡萄,找了个台阶顾自坐下,摆足了看好戏的架势。

    果不其然,下一刻,先前那个一问三不知说话结结巴巴的南越新王竟然挺起来了胸膛站出来光明正大地打圆场:“公主误会承琰君了,摄政王伙同叛臣部族意图谋反,带着人围宫欲加害我,多亏王爷及时赶到。”

    从天而降这好大一顶的锅,好悬是没将才缓过来气儿的摄政王给砸晕了。

    他就是有那个想法也不会轻易去做,就是做了也不会让人揪住把柄。如果是做了且让人揪住了把柄了,就只能尽力地周旋了。

    不然为何南越皇宫防守才破,他就立刻赶了来?

    因为南越那些“叛乱”的部族有有一些是永真掌控的,有一些则是他掌控的。

    前些日子,摄政王府一位幕僚献计:何不借着如今承琰君和王都之间斗法,借由镇南军的手将永真所掌控的那些部族重创?再由襄碧带着剑门之人以保护为名控制南越新王切断他和永真之间的联系,便有可能成事。

    否则,为何在永真和王都重重围堵之下,顾流年一行能顺利来到南越都城?

    啧啧,乍一听是好计策。

    可惜,这位幕僚对整体的局势把控实在是太不到位。又或者,南越新王这一段时间里是真的没有和永真公主见过面,一切又都是谁提前就准备策划好的?这位幕僚又究竟是在帮摄政王出主意?还是将他往他人的坑里带?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王上,您说什么?”他一脸震惊地看向南越新王。

    自古只听说过臣子为了争宠在王上面前搬弄是非的,王上这般变脸如同变天,半真掺假的把臣子往火坑里推得,他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你做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南越新王先前一直嚷嚷着要见永真,现下真的见到人了倒不见他有多黏着人家,反而连正眼都不曾多投射过来几眼,一本正经地开始细数摄政王的罪证:“那些部族已尽数被承琰君拿下,襄碧也被王军拿下,铁证如山你还如何抵赖?”

    哼。顾流年冷笑了一声:他连那些部族的面儿都没见到,何谈拿下?

    这南越新王为了给如今的局势铺设出来一条能拾级而下的台阶,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但他仍旧是一言不发:因为永真盯着苏翎颜的神情是真的恨,他得随时戒备着,防止她突然下阴招出手。

    “王上,臣冤枉。”摄政王此时就是再蠢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如今明显是承琰君占了上风,他又不愿意善了,自然要推一人出来当替罪羊。“永真公主出手的是承琰君的人,足以说明承琰君入宫动机不纯,王上莫要听信谗言中了他的离间计。”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推出去,逮住一点儿的不妥之处就开始刨根问底。

    他是摄政王,处置得有个明确的说法,不然怎么堵住南越的悠悠众口?

    “哦?摄政王是在怀疑承琰君么?”南越新王弯了弯腰,眉眼之间仍然是怯懦,说话的时候却已然有了一副了然于胸的底气。

    永真是在此时噗嗤一声笑出来的,她一压手腕,就将手里的剑给插在了地上:“摄政王这番装腔作势未免太过拙劣,不是你着人传信给本公主说承琰君欲进皇宫对王上不利的么?”她挑了挑眉,拖着细长的语调漫不经心:“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冤枉!天大的冤枉,他什么时候着人传过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眼下摆明了是永真和新王两位强强联手要陷害他,如此万不得已的地步,再藏着掖着他就真的等着被问罪吧。

    “公主此言差矣。”摄政王冷冷地盯着他:“纵然是按照你们说的,襄碧再有不是,也只是被困在皇宫之中,真正将整个皇宫外围围得水泄不通的可是你永真公主。用得还是昔日风云梧的人!”

    他本是不想和永真之间闹僵的。

    “摄政王说话可要小心了。”永真转身,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本公主宽容大量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但风云梧岂是你能冒犯张口就诬陷的?你还真实看得起本公主,竟然能调动风云梧的人?”

    “您说是不是?花庄主?”说着,她笑笑,看向了花无镜。

    愿不愿意,能否将这一件事给囫囵揭过去,现在便全数在花无镜的身上了。

    一定程度上,永真是选择了顾流年给出的第一种选择:了结南越这边的乱局,放他功成回王都。

    花无镜笑笑:人家兄妹都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他怎么好意思让他们功亏一篑呢?

    “摄政王大人高看了。”他站起来身,将手里的葡萄递给苏翎颜,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笑:“风云梧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庄而已,当不起您那那般寄托本领。”

    这话听得苏翎颜心里就不大舒服了:怎么着,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了?

    她正欲开口辩驳,就被顾流年拉了拉衣角示意先按捺住。

    花无镜此言一出,算是彻底地断了摄政王的后路了。

    两日后,摄政王和襄碧成功在牢狱里会面了。至于摄政王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是襄碧嫁给的那个“官二代”,则因为摄政王府被抄家的时候出言不逊,被永真公主一剑给料理了。

    承琰君、花无镜,永真以及南越新王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不需宣之于口的默契,谁都没有再多提及些什么。

    七日后,顾流年带着镇南军班师回朝,永真和南越新王盛情款待践行。

    让人惋惜的是:镇南军营的金将军不幸丧命,现下由承琰君做主,安排谭卓文暂时任将军统领镇南军。

    “别告诉我只是一个巧合。”苏翎颜这几日回过来了味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花无镜没道理要帮着永真。

    “什么巧合?”花无镜自己格外喜欢吃坚果,以己度人认为自己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女儿也喜欢,这几日已经从苏翎颜这里薅走了许多囤积了起来,得空儿了就剥着。

    “流年进南越皇宫的那一日,我分明还看见了金将军,这几日镇南军只是在南越都城外安营扎寨,哪里来的机会给他身先士卒?”苏翎颜狐疑盯着他:“他就是暗中向永真泄露消息的人,是不是?”

    “这个,还有没有?”花无镜指了指桌子上的巴西鲍鱼果,嬉皮笑脸地问道。

    苏翎颜抬眉,一副你不说就没有的架势。

    “啧啧,你说你,一些事何必非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花无镜耸耸肩膀:“看破不说破知道不知道?”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再问。

    “回去清远县,看我夫人。”

    “又是看破不说破?”苏翎颜拿出来一些坚果递给他:现在摆明是永真等人将风云梧给完全算计了进去,花无镜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怪了!

    “承琰君呢?”花无镜笑笑,扯开了话题:“不是昨日就进宫将该办的事办完了么?今日又去了哪里。”

    这个,苏翎颜也想知道。昨日起顾流年就开始见从王都和清远县里来的人,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别是又有什么危险的事瞒着她吧?苏翎颜突然想到这一点,埋头就朝着门外走去:不行,她得问问。

    然后就华丽丽地一头撞进了顾流年的胸膛前。

    “去做什么?这般着急?”他问着,神情却是十分复杂,眼底也掩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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