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夫人回想不开。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却是细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的柔气,明明是男子,却显得有些怪异。
邢太傅认出了他来,只冷声道,“不知吴公公来做什么?”
却正是太子妃身边的吴登,素日里在京中更是飞扬跋扈的,大家都是认识的。
吴登的脸上露出几分狡诈的神色,只慢慢的说道,“大人的夫人死的冤枉,只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昨日宫中的那些事情虽被瞒下了,但奴才却听到了一些的风声,愿意告诉大人。”
邢太傅有些急,只赶紧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让她退下了。
邢鸾梳离开之后,那吴登便将昨日的偷偷打听的那些秘密说了出来,那些熊飞鸾殿出去的人都被他审问了一遍,终究有人受不住银钱的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邢太傅听完之后,却已经是变了脸色,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贱人,如今我定要与她鱼死网破才好,可别忘了,她还有把柄在我的手中,只要老夫闹出来,便是太子也护不住她。”
吴登顿时称心如意了,只慢慢的道,“皇后娘娘素来不喜邢鸾镜,大年初二的时候陛下与太子要去城外祭祀,这一走便是两日,任何事情只要往皇后面前一闹,这谁又能拦得住?”
邢太傅知道眼前这个吴登没有安好心,但他很邢鸾镜竟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也顾不得其他了。
此时连胡氏的尸身也没有捞到,竟是有鬼怪似的,只得安排家里的人,将胡氏素来穿的衣衫收拾出来,做一个衣冠冢。
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纱珠而已慢慢的醒了,待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竟不是在自己那小破床榻上,却还是按云缎的流沙帐子,竟是在元持节的榻上。
她这才坐起来,掀开帐子往外面来,却见元持节趴在桌案上已经睡着了。
桌案上的几根蜡烛已经全都灭了,只是满桌子的蜡油。
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元持节慢慢的醒了,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的惺忪,只看见纱珠神情恍惚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便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恩。”
元持节要站起身来,却不料坐了一夜,腿脚有些酸麻,只揉着自己的腿。
纱珠脸色有些复杂,只慢慢的道,“昨日让我出去就是了,何必这般的作贱自己,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岂能有我占着您床榻的道理。”
元持节笑着,“小丫头,你这时候竟知道这样多的规矩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丁樵飞快的跑了进来,竟是有天大的事情一般。
殿内的两个人一怔,却见丁樵不等问,急不可耐的说道,“殿下,那神秘的人又来信了。”
那人一来信便是天大的事情,元持节也不敢马虎,只是脸色大变,赶忙接了过来。
纱珠明白这个人便是转世而来的残照,不由得也凑了过去,却见那信上赫然竟写了自己的名字。
丁樵也是满脸的不解,“这,这信是个纱珠姑娘的,是差遣一个小孩子送到宫门前面的。”
元持节也有些疑惑,却见纱珠已经将心给拿了过来,只见都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