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珠忙走过去死死的拽着那御医的袖子,“殿下如何了?”
那御医被她眼底的焦急之色给吓住了,却也顾不得询问她的身份,只说道,“不过是急火攻心,气血凝滞,吐了口淤血而已,养两日就好了。”
纱珠满脸的怪异,沙哑着问,“你确定?”
那御医忙道“这还能有假!”
纱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才惊觉自己今日多么的丢脸。
丁樵却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素来一直怀疑太子与纱珠关系匪浅,其中定然藏有猫腻,如今竟连负心汉都骂出来了,竟是铁证了。
纱珠只低着脑袋跪在殿外,刀子似的风往她的脸上割,连耳根子都像挨了几榔头似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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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直到外面掌灯,元持节的眼皮才十分沉重的睁开。
一睁眼便是那明黄色的帐子,待转过头来,却见殿内垂首站着几个宫女,不闻半点的咳嗽之声。
丁樵原本正在殿内拨弄着炭火,只听闻帐子内有声音,便赶忙过来了。
“殿下醒了。”他忙将帐子撩开,重重的松了口气。
元持节往殿内瞧了一圈,这才问出了口,“她呢?”
丁樵见他一睁眼便找纱珠,便以为元持节还在气恼之中,便赶紧笑着道,“殿下也别气她了,您没瞧见她眼睛都急红了,想必待您也是真心实意的!”
元持节还记得自己昏倒前她那双满是惊恐和骇然的眸子,以及那些乱糟糟的话。
丁樵是个人精,见状赶紧道,“两个人既然心意相通,何必藏着掖着的,奴才都替你们着急,殿下没有子嗣,连皇后娘娘也十分的焦心,瞧着姑娘是个好生养的,您不如......”
元持节听闻这话,却是一阵咳嗽,怒斥道,“好端端的胡说什么,本宫心中也只有邢鸾镜一个人罢了,再也容不下旁的了!”
丁樵也只得跪在地上,“奴才失言,还请殿下恕罪,只是纱珠还跪在殿外,等候着您处置呢!”
“什么?谁让她跪着的?”元持节听外面呼呼的风声,不由得脸色一变。
丁樵也是满脸的委屈模样,只诧异道,“难道不是殿下说,让她跪倒认错为止吗?”
“糊涂,难道本宫死了还让她跪一辈子不成?还不快让她进来!”元持节只吩咐着,“你们都退下,本宫有些话要问她。”
丁樵这才恭恭敬敬的下去了,连同着那些闷不做声的宫女。心里还忍不住的腹诽,有这会子担忧心疼的,干嘛还让人跪下!
很快殿门被打开,却是一个人影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却见她两个腿僵直的跟木头似的,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的,鬼鬼祟祟的样子,倒像是来偷盗东西的。
她只站在殿内,闷闷的问了一句,“殿下醒了?”
纱珠是真的觉得羞愧难道,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样,定然是被他们都瞧了去的。
“进来说话,难道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