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珠只得惴惴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不知道那位太子妃背后要用什么阴招,气的她将另一只耳环也摘下了,只扯的她耳垂生疼。
等她进了自己的新屋子,待掌了灯,却见那箱子还大喇喇的躺在地上,十分的碍事。
她还未曾好生的欣赏自己的那些宝贝,只赶紧将门窗关好,然后检查的三四遍,这才将箱子慢慢的打开。
顿时满目生辉,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她的目光却是被那红色的一摞纸给吸引住了,只拿过来好好的看一眼,但最后一张带着大红喜字的纸却先从她的手里落了下来。
她只看了一眼,只觉脑中“轰”的一声。
纱珠,“......”
纱珠“?????”
最后却听她大叫一声,“不会吧?这是聘书?”
她不曾见过聘书,但却是认识字的,自己怎么好端端的买些东西,就嫁人了?
而且看到最后与自己并列的名字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竟是穆莳!
“不可能的,这怎么能作数呢?”她脑袋中一片的空白,拿着那聘书的手也再颤抖着!
就在这时,却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将门打开,看见的却是残照,他一身的天青色的官袍,帽子也带的工工整整的,身上披了一件玄色的斗篷,几乎要融入到黑夜中一般。
他不等她招呼,只自己进门来了。
“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他冷嗤。
他看着那打开的箱子,却见半敞开的盒子里是如葡萄粒大小的东珠,还有如滴血的宝石,几匹纱绢。
他有些不解,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道的,竟不知哪里发了这么一笔横财。
纱珠苦着脸,颤颤抖抖的说,“残照,我好像被人骗了!”
残照用脚尖踢了踢那满箱子的东西,似笑非笑的道,“要是谁骗我能让我来这么多的珍宝,我倒是情愿多被骗几次!”
纱珠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我没开顽笑,我......”
他见她如此模样,也正了脸色,问道,“骗走你什么了?”
“我自己的身体......”她死死的攥着手里的红纸。
残照,“......”
她将那一摞子东西递给了他,残照只随意的翻了翻,忍不住嘲讽道,“竟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睛的,竟给你这么多的聘礼,你该偷着乐才是!”
纱珠见他如此落井下石,不由得怒火中烧,她不由得想起那伙计与穆莳挤眉弄眼的样子,以及那便宜的离谱的东西,当真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她竟为了这么点子东西将自己给卖了!
残照再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看见那熟悉的名字的时候,不由得怔住了,过了良久才苦笑道,“真是个痴傻之人!”
纱珠也是痛不欲生,“是啊,被他骗过一次还不够,还要被坑一遍,我是犯了夜叉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