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照忽然冷笑道,“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你应该感恩戴德!竟然有人还能要娶你!”
纱珠觉得自己备受侮辱,“我现在是没有邢鸾镜生的好看,但也不至于被你说的那么不堪罢!”
残照今天的火气好像特别的大,只冷笑道,“是啊,你自然看不上旁人了,今日不还是不知廉耻的爬上了太子的床榻吗?”
东宫之中遍布残照的人,她也不觉得奇怪他会知道这一切。
纱珠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指节都白了,“你是来找茬的是吗?你成功的气到我了,现在可以滚了吗?”
残照慢慢的启唇,声音里却阴沉的夹着算计,“放心,这辈子邢鸾镜的路我已经替她铺好了,很快,很快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纱珠听他说话的口吻只觉得毛骨悚然,“你想做什么?邢鸾镜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残照的眼底带着一抹的阴冷,不管曾经的前世如何,这一世他定不会像那个人一般的心慈手软,以至于一生成憾。
“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了旁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回答她的话。
“干嘛?”她往后面退了一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不争气的颤抖着。
他冷笑道,“太子妃罚了娘娘一百遍《女德》,这寒冬腊月的她手疼,不如有你代劳罢!反正你们的字迹也都一样。”
纱珠气结,“凭什么?我的手就不疼了?!”
眼前的少年生的俊俏,只是眼底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森冷,明明是笑着,却让纱珠忍不住的想跪下磕几个响头。
“你那些银票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置好,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纱珠心中“咯噔”了一下,残照还当真是什么都知道,连太子那里的一举一动都能知道的这样的详细。
纱珠知道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自己实在是无法处理那些烂摊子,而且元持节又被自己给气的吐了血。
她忍气吞声的说道,“好,我抄就是了!”
残照早就料到她会乖乖就范,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看见了那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纱珠看着他的目光,竟像是看着肉的豺狼,忙要合上箱子。
笑话,自己到嘴里的肉,怎么能让别人再吃了去!
“娘娘现在被废,连喜欢的首饰也没有了,既然你这么多,那便忍痛割爱罢!”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她是他的奴才似的。
纱珠像是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绵羊,极尽可怜,“大爷,这是我的皮肉钱,为了这一箱子东西我都成什么样了?您富可敌国的,什么东西没有,就给我留条活路罢!”
她那凄惨兮兮的样子,旁人见了只怕都会动容,可偏偏那人是冷血无情的残照,“怎么舍不得?那胡氏的命......”